「大叔,大叔,喂!」岳肇朝著離去中年人的背影喊道,看著中年人連頭都不回的離開了,岳肇嘆了一口氣,說道︰「還想跟你說聲謝謝,怎麼這麼冷漠呢?是因為我的穿著太寒酸?還是這里的人都是這麼冷漠,或者說是目中無人?」
此刻的晚風刮的有點大,把岳肇的頭發和衣襟都吹的飄動了起來;他站在這條大街上,用手遮著眼楮,擋住被晚風吹過來的風塵,想道︰「幾年前我來的時候,這里還不是這樣的,白天車水馬龍,晚上燈火闌珊,好一派熱鬧景象;這才幾年啊,怎麼感覺像是完全變了個地方。(百度搜索4g更新更快)」
岳肇感嘆了一聲後,就按照剛才中年人所說,沿著這條大街,徑直向南走去。
一路上,他經過了大街兩旁許多許多的人家,幾乎都是緊閉宅門;每一戶人家中都只有些許微弱的燈光透過窗戶照射出來,放眼望去,就像是一座死寂的荒城;看著如此的情況,岳肇的心中有很著多種猜測。
走了許久,岳肇終于走到了這條大街的最南端;現在,岳肇的身前是一座非常大的府宅;他站在這座非常大的府宅大門前,左右看了看長長的圍牆,又看了看府門上的牌匾上寫著的李府二字,驚奇的想道︰「好大的房子啊!李兄不愧是名門望族之後,有著這麼巨大的一座宅邸,這佔地得上百畝吧!」
岳肇感嘆著走過了府門前的兩座石麒麟鎮宅雕像,走到了緊閉的府門前;他站在門檻前,看著紅色金邊的大門,他抓著門環扣了扣,口中喊道︰「有人沒有?有人沒有?」
一陣叩門和喊話後,岳肇靜靜的等待著回音;過了一會兒後,府宅內傳出了一記老者的聲音。
「誰啊?大吵大嚷的?這里可是李府,不要喧嘩
岳肇听到了這記老者的聲音後,慌忙答道︰「你好,我是你家少主李望山的朋友,受你家少主之邀,前來暫住一宿
一會兒過後,緊閉的紅色金邊府宅大門打開了一點;只見一個有著干癟而多皺的面孔,一臉深土黃色的皮膚,灰白色的胡須稀稀拉拉地分布在下巴上,暗紅的嘴唇已經干裂了,兩只無神的老眼半睜半閉地看著岳肇。
老者咳了幾聲,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岳肇;岳肇的一席黑灰色粗布勁衫顯得有些舊,這不免引得老者有些懷疑,他問道︰「我怎麼不知道我家少主有你這麼一個朋友?看你的這身行頭,應該不是三李縣城的人吧?再者說,我家少主已經離家赴考有幾日了,如何能夠邀你來家里過夜啊?你莫要誆騙我,我李府可是三李縣首屈一指的大家
看著老者打量自己的眼神,岳肇的心中頓時有些不爽;但是,當他看著老者干癟而多皺的蒼老面孔時,又不忍生這老者的氣。
岳肇微微笑了笑,抱拳作揖,而後說道︰「老人家,我沒有誆騙你;昨日夜里,我與你家少主偶遇;他與我聊得很是投機,便結交為友;他知我要路過三李縣,便邀請我到他家里住一夜;而且,不出意外的話,你家少主李望山明天就會回來一趟,然後與我一道前往江南郡赴考
「什麼?你也要去參加文武試?雖說你的樣貌還算俊朗,不過觀你衣著,應該就是個山村小子,怕是連大字都不識得幾個,如何去參加文武試?莫要笑掉老叟我的大牙咯老者還是不相信,語氣略帶嘲諷的說道。
听到這里,岳肇實在有些氣憤;不過,他還是理智的,沒有將內心的情緒表現在臉上,只是他的內心在怨道︰「什麼狗屁東西!狗眼看人低,穿的破舊一點,樸素一點就一定是胸無點墨的粗人嗎?什麼東西!要不是看在李兄的面上,我定然拔腿走人,還要看你這老東西的臉色!不!要不是看在你年紀這麼大的份上,看我不給你好一頓揍!」
岳肇壓著自己心里的不爽,擠出了一臉不自然的笑容,掏出了李望山先前交給他的玉佩給老者,並說道︰「你看,這是你家少主給我的;說是將這個東西交給你們的管家,你們的管家就會幫我安排住處的;你看,要不要把你家管家叫出來,我跟他說說?」
老者接過玉佩,用著老眼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心中想道︰「這還真是少主的東西,怎麼會在他的手上?難道是他偷來的?不會!少主的身手矯健,不是一般人可以在他身上行竊的;難不成真如此人所說,是少主邀他來的?可是少主不是往江南郡去了嗎,怎會又要回來?」
老者端詳著手中的玉佩,思考了一會後,又想道︰「不管怎麼樣,還是先信了他的話把;萬一他說的是真的,我又將他拒之門外,必然會遭到少主的責罵,還會讓外人覺得我李府待客不周;只要提防著一點,安排他住在比較容易控制的院落中即可
老者想完後,看著手中的玉佩笑了一笑,帶著一臉的皺紋,禮貌的說道︰「此玉佩卻是我家少主之物,剛才老叟不知此中情況,失禮于少俠,還望少俠大量,莫往心里去啊
看著前後反差如此之大的老者,岳肇的心里頗感世態炎涼,人心不古;他只是笑了笑,然後和氣的說道︰「老人家莫要掛心,適才也是老人家為了李府安全著想,在下也是能夠理解的,不打緊,不打緊;還請老人家通報貴府管家一聲,早早做好安排;這外面的風還是挺大的,雖然我的體格好不怕冷,卻也擋不住這些不停往我眼里吹的灰塵
老者裝出了一幅慈祥的笑臉,說道︰「實在是失禮啊,讓少俠在門外站了這麼久;快快,先進來把,進來再慢慢細說
老者說著便將紅色金邊的大門給打開了,岳肇隨之走了進去;跨國大門的門檻,岳肇站在了李府府內,在這大門內,有一道非常寬大的石質照壁;照壁上刻有非常精美奇幻的圖紋,這些刻在石質照壁上的圖紋,有的是麒麟,有的是人,還有戰火和軍隊;好像這幅刻在石質照壁上的圖紋,是在描述著一個故事。
正當岳肇的心思被這道寬大的石質照壁所吸引之時,一記響亮的關門聲從他的身後傳來;頓時弄得岳肇一驚,他隨即轉身看向那位身穿黃色錦袍,面黃枯瘦的老者,問道︰「老人家,還請貴府管家出來相見吧,時間也不早了,早早安排一下,在下也好休息
「呵呵,實在是抱歉啊,耽擱了少俠的時間,讓少俠這麼疲憊的在門外站了這許久;實不相瞞,老叟就是這李府的管家;老叟名叫李旦,少俠稱呼我為李管家即可;少俠還請稍等片刻,老叟這就去給少俠安排住所李管家很抱歉的說道,而後又問了一句。
「不知少俠如何稱呼?」
「在下姓岳,單名一個肇字,是肇基的肇;不是趙錢孫李的趙,也不是征兆的兆,更不是籠罩的罩,也不是照射的照,不是日月當空的?祝??皇勤?畹內?煥罟薌遙?闃?牢宜檔氖悄母穌亓稅桑俊痹勒卮鸕潰?鬧腥詞竅氳潰骸霸趺囪??賢罰課一故僑系眉父鱟值摹!?p>李管家听得,頓感汗顏,擺出一張笑臉說道︰「岳少俠不愧是少年英雄,光是個肇字,就能牽扯出這麼多的名堂;不過老叟已經老了,記不得那麼多個肇了,也分不清了;老叟還是稱呼少俠為岳少俠罷了,不然萬一把這個肇字寫成了別的肇,那老叟的老臉不是丟盡了
老者說完帶著一絲邪笑,補充了一句,說道︰「如果老叟有機會寫你名字的話,哈哈哈哈
岳肇听得自覺有些難堪,心中想道︰「臭老頭,還不賴嘛!哼哼,你年長,是長輩,我不與你計較;尊老愛幼,這可是父親從小教育我的;倒是你,還做得如此大的一個府宅的管家,如此勢利眼,我看你在人品方面還不如年僅十八的我呢!」
岳肇裝作開心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李管家是長輩,在下是晚輩,理當尊讓;不知李管家是否知曉,這照壁上的圖紋所描繪的是什麼呢?」
岳肇轉移著話題,把焦點給轉移到了這道寬大的照壁上。
李管家看著照壁上的這幅圖紋,臉上的表情頓時肅穆了起來;他走到了照壁前,用干癟又粗糙的手撫模著石質照壁上的圖紋,說道︰「這是關于李家的一個故事,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講的是李少主的曾祖父,昔日的倪國國君,李友犁與火麒麟的故事
「哦!?倪國國君?倪國不是上古時期,山東諸國中的一國嗎?後為齊國所滅,李兄竟然是舊日的王族之後!真是令人驚訝。李管家,那這幅圖紋講的事情具體是什麼呢?」岳肇驚奇的問道。
正當李管家要開口回答時,遠處傳來了一記虛弱柔潤的女聲。
「管家,是來客人了嗎?還請來客屋內一見,未亡人多病體弱,禮數不周之處,還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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