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在你的心里,我是這樣的人嗎?"
安子賢今日一身水藍色的長袍,整個人顯得格外精神,那雙眸子帶著一絲的幽怨,似乎對呂傾禾的指責,有些委屈。
呂傾禾本就是故意,見他如此模樣,一時間竟有些心軟,但念頭一閃而過。
"大姐,到底怎麼了?"
"無礙的,大小姐和我說辛德兄犯了小錯,被老婦人責罰閉門思過,這才泣不成聲,二小姐你額頭是怎麼了?
安子賢有些關切的問,對呂傾禾的指責並未放在心上,呂可柔紅了眼,略帶焦慮的說道︰"二妹妹的額頭可有搽藥了?若是留下傷疤可就不好了。"
"沒關系,若不如此幫大哥求情,或許大哥就沒有面壁思過如此簡單了。"呂傾禾痛惜的說道。
呂可柔咬了咬下唇,你若不求情,想必閉門思過的就不是呂辛德了。
"表姐,大哥推你下湖,閉門思過也算輕的了吧。"
司馬銳滿臉的無辜,呂可柔轉過頭厭惡的看著他,不過是個八歲的孩子,說話卻如此的坦白,剛才若不是呂傾禾搗亂,現在她早已經得到安子賢的心了。
"這是怎麼回事?"安子賢看向呂傾禾,又看了看她額頭的淤青,他是個聰明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頓時對呂可柔的好感消失的無影無蹤。
"安公子,不知此次前來是有何事?"呂傾禾故意扯開話題,她就是要讓呂可柔嫁不了安子賢,當年榮不是呂可柔變的強勢,攔著安子賢不給伸出援手,呂家也不會那麼輕易就滅門。
安子賢自知呂傾禾不願說太多,也只能作罷︰「不瞞二小姐說,你落湖之事,已傳遍大業,所以我才來瞧一瞧,不過見你沒事,也安心不少。」
「多謝安公子掛心了,對了,這是我姨娘的兒子,司馬銳,是我表弟,姨娘去的早,初來乍到也沒有多少朋友,銳兒,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安子賢。」呂傾禾拉起司馬銳的胳膊,與安子賢介紹道。
司馬銳瞄了一眼身後,呂可柔早已臉色煞白,他們自談自的,早已將她忘卻,站在這里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安大哥。」司馬銳乖巧的打招呼。
安子賢溫潤的笑了笑︰「你既是二小姐的表弟,自然也是我的弟弟,有何困難之事只管與我說。」
「謝謝安大哥。」
呂傾禾本以為司馬銳不會變通,不過照此看來也無需太多的擔心,也是個聰明人。
「安公子若是無事,不如去莞閣坐坐,銳兒可是泡了一手的好茶。」呂傾禾笑著說道,轉臉看向呂可柔︰「大姐要不要一起?」
「大小姐想必要照顧辛德兄,還是咱兩去吧。」不等呂可柔開口,安子賢便跟著司馬銳走出了亭子。
看著幾人漸行漸遠,呂可柔狠狠的跺了一腳。
「大姐。」
身後傳來呂心初嬌弱的聲音,呂可柔嘴角扯起一抹溫柔的笑容︰「怎麼了三妹?」
呂心初眨了眨眼楮,輕聲說道︰「那李管家養的犬近幾日一直犬哭,想必是大不吉利的,李管家氣的都準備動刀子了,大姐要不要去瞧瞧?」
犬哭可是大業人最大的忌諱,若不是家中要出大事,是不可能犬哭的,唯有殺了它,才能解難,呂可柔上前一步模了模呂心初的額頭。
「三妹還是快些回去吧,這李管家動刀子女孩子家可是見不得的。」
「是,大姐。」呂心初甜甜一笑,邁著輕盈的步子,跑向了住處。
呂可柔的笑容漸漸消失,眸子變得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