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王懶妃 第九章 再見宇文弈

作者 ︰ 貂神大人

「剪影,剛剛在你娘面前我不好細說,今早五王約的我游湖,我想你在府中悶了多日估模也想念他了,便捎你同游斜陽湖。」剪影對宇文弈的心思,將軍府的人都看得通通透透,自剪影八歲以來就對五王芳心暗許,漫漫八年痴情不變。慕戰疼惜這個妹妹,有這樣與五王同處的機會怎會不捎上她。

剪影無語望天,心中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她是真的……真的……不喜歡這個人渣中的戰斗機。

「哥哥的心意我明了,不過我畢竟還未嫁得郎君,若是與他共處太頻繁也難免遭人閑話,剪影受到非議沒什麼,但是爹爹一把年紀又威名遠揚,壞了爹的名聲我心中有愧,所以哥哥還是以將軍府名聲為重,兒女情長不可毀了將軍府的榮耀才是。」慕戰的好心好意她心領,但這奸夫她見著只是污了眼,不如眼不見為淨。

慕戰為她剛剛所言深深震驚,記得三年前他離京前往邊疆那日,她與赫連牧還是將軍府的一大家子人送他至城東後,她便迫不及待地要去見宇文弈,當慕戰策馬奔馳在出京大道上時,她也腳步利索逃離了雲相依的視線飛奔往心上人的地方。

剪影果真變了,或者是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剪影……慕戰不知,但無論是她還不是她,他都會保護她直到永遠。

話不過兩句兩人已經到了宇文弈跟前,剪影識相地閉了嘴,乖乖跟在慕戰身後。

「弈,今日你約我游湖,我看斜陽湖風景甚好順道帶剪影來散散心,想必你是不介意的。」慕戰略微躬身作揖道,卻故意加重了「不介意」這三個字,倒讓身後的剪影尷尬了很多。

「剪影見過翼王。」剪影福身道,翼王是宇文弈的封號,早在太子冊封大典之時所有的皇子都賞了府宅冊了封號。翼王如其名,後羿射日羽翼豐滿,弈與翼本是君主之命,但縱使皇上寵愛他,可惜翼王的母後逝去的早,又不是皇後,這皇位沒能落到他手中。

慕戰自幼與皇子和官家弟子一起長大,情誼深厚,之間的階級界限便沒有那麼重要,所以平時慕戰與眾皇子之間便直呼名號,不必拘于身份官位。

輕輕嗯答了一聲宇文弈轉身回到倉中,沒有一毫愧疚,仿佛兩日前那事不曾發生。「剪影,過來。」慕戰跳上了船,回首朝剪影伸出手想要接過她的手拉她上船。

剪影臉色微微一紅,眼前的大掌骨骼分明蒼勁帶感,風霜的洗禮黃沙的摧殘造就了這粗糙的掌,卻給了他非凡的味道。

但礙于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她的未婚夫還在船中,便錯過慕戰的手掌自己踏上了船。慕戰一愣,面上掛著些許狼狽,他的剪影長大了,是大姑娘了,不只是自己的妹妹,還要成為別人的妻子。

進了船上的小艙,剪影才發覺游湖的不僅只有她慕戰和宇文弈,還有兩個男子,慵懶地倚在榻上嗅著暖爐里緩緩流出的鳳髓香。

整個船艙都彌漫著淡淡的香味,它們無處不在,鑽進鼻孔里鑽進耳朵里沖進眼里,然而剪影並不討厭這股香味,反而心中生出一股歡愉。

軟榻上紫衣男子抬了抬眼瞼緩緩道︰「這不是將軍府的小姐嗎?」

他唇畔留笑幾分佻達頗具風流,衣服是絳紫色的上好綢緞,廣袖臂上繡著的雅致墨竹與袖口的雪白滾邊交相輝映。男子的臉如桃杏姿態優雅,雙眸精光不止,伏在榻上竟如小憩的雄獅。

剪影並不認識眼前人,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卻見慕戰朗聲笑道︰「景都竟識得剪影。」

宇文景都……剪影細細在腦中搜索這個人名,卻只搜得只言片語,還盡是些市井傳聞,幾分真幾分假都不知。宇文景都是七王,封為齊王,賜一處府邸在城西。傳聞這位王爺生性懶散,皇上也都由著他的性子隨他去。而且齊王是京城各家妓院的常客,京城的頭牌他都嘗過味兒,剪影思至此,眉頭不禁蹙了起來,古人雲「食色性也」,可這王爺恐怕是食色命也。

「見過齊王。」剪影跟齊王不熟,禮數都要盡到,以免外人挑將軍府的刺說些難听的話來侮辱將軍府。

「起身吧,我與慕戰熟識,你不必行禮。」景都揮揮手免了剪影的禮,修長的手指在空中擺動襯著斜陽湖的藍格外好看。

榻上另一邊的男子咳嗽了兩聲引回了剪影投向窗外湖面的目光,他面色慘白,看上去像是病癥,卻給人一種柔美之感,墨色長發如瀑披在肩後,身形消瘦更像是患有頑疾,眉眼之處有點怠倦之意。

「我的禮也就免了,看多了怪煩心的。」他捂住嘴又咳嗽了兩聲,一旁粉色錦衣的丫鬟速速上前掏出一只小小的白瓷瓶,在他鼻下晃了晃,藥便順著他的鼻息進入了身體。

「奐王,小心身體,如果不適奴婢召人送您回去。」粉色丫鬟細心問著生怕出一點差漏,主子的身子比她自己的重要,主子的事比她自己的事重要,這便是丫鬟的想法。剪影想到自己的傻丫頭離喚,升起一股子暖意。

剪影與慕戰落座在榻前的官帽椅上,湖面上涼風習習稍稍緩解了剪影的燥熱,紅撲撲的臉頰添了稍許俏皮與可愛。

船頭有個撐船人,手握長長的青竹桿,撐離了湖岸。

湖上有幾艘同樣華麗的小船,船上不時地飄出陣陣絲竹之聲,聞者心動,仿佛在那飄渺的簾後正有一位傾城佳人在扭動著扶風柳腰獻媚于達官貴人,岸上的男人不住地窺探艙內,想一睹動人舞姿與傾國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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