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媚瞪了齊羈風一眼,的確,她來去自由慣了,許久都沒有到戰場了,這一到戰場上興奮過了頭,忘了分寸。
雖然知道自己錯了,但是被這麼一個小輩訓的狗血淋頭,自己難免拉不下臉面。
正想著,忽然想起齊羈風這家伙剛才可是徒手接紅剎劍,若說這隱藏的老狐狸到底多少深淺,她還不敢估量,自己也就暗自納悶,怎麼葉未央身邊的人明明是凡人卻一個比一個強呢。
在戰場上,弒媚作為將領也不願做出無利于戰局的事情,撇了撇嘴,「人給你了,我走就是了!」
把雲落一把推到地上,一群侍衛沖上來被雲落綁緊。
一切都簡單的過火,齊羈風臉上出現了難得的笑意。
雲落抬頭看到這個男人,也不免被這漂亮的過火的容貌晃花了眼,也就一瞬,反映過來自己被俘虜,可那有如何,就算她死,拉上葉未央墊背也算是賺了。
環顧四周,在陣中心卻見不到葉未央身影,雲落一陣心慌,高聲道,「葉未央!你在哪里?你這個膽小鬼是不是不敢見我?」
面對陣外的廝殺喧鬧,陣中卻是死寂,無人說話,齊羈風環顧陣法的每個角落,腦子里不斷推演,不放過任何一個漏洞。
「葉未央!葉未央!」
全部檢查完畢的齊羈風見她喊得實在是聲嘶力竭,皺了皺眉頭,「你不必如此,帝上不在此處。」
「那個女人在哪里?」
齊羈風望著偏移陣形不斷移動的戰場,底下頭對著滿眼紅絲的雲落,「身為雲部少主,你聯合魔族二部的兵力來攻打,是得到準確的消息吧。」
雲落雖然被綁著,卻掙扎的站起神,眼楮有掩飾不住的慌亂,「你們都知道?」
「你們有七萬人,我們駐扎只有五萬,所以勝券在握,這里只是你們一半的人馬不是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在她這里休想撬出任何消息!
「你不用明白,只是這原圖,一定會是我們人族的!」齊羈風的不羈和志在必得在那一瞬泄漏了出來,這不僅僅是他的主子葉未央的重要一戰,也是他重要的一戰,也可能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一戰,他絕對不會允許輸的可能性發生。
雲落冷笑,「你們祖祖輩輩都死在這個地方,也不會差你們的!」她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巨大的響聲,所有魔軍向後撤退,而正在酣戰的人族軍隊窮追不舍,頓時陣法大亂。
「你那些紙上談兵的小腔調在人族那些小兒科的爭斗中或許還可以起點作用,可這是上萬人的大戰,你的小聰明根本無用武之地。」
面對雲落的嘲笑,齊羈風一笑置之,轉頭對七海說道,「把她看好,轉移陣地。」
雲落不知為何這男人面對陣法大亂竟然雲淡風輕,仿佛一切都料定好了,她討厭這樣的人,也恐懼著,似乎有直覺,有什麼月兌離軌道的東西會到來。
魔軍一路西撤,沿著昌南運河一直狂奔,幾乎到達了真正的原圖,此時窮追不舍的人族也跟著。
為首的沙淵和弒媚已經殺紅了眼,弒媚拿著紅剎劍,幾乎是所向披靡,她興奮的幾乎要六親不認。
沙淵高叫,「包抄過去!攔住他們!不要這群小兔崽子都滾遠了!」
「是!」
沙淵身旁的副官有些不安,這兩名帶兵的將軍一看都不正常了,而這樣深入敵軍月復地,有很大的變數,元帥明明沒有下令,這要出什麼禍端,他們怎麼扛?
可此時每個人揚眉吐氣的追著欺辱他們許久的魔軍,沒有人願意後退。
這是淺淺的蘆葦蕩冒出了許多黑色盔甲的魔軍,從他們四面包抄而來,面對寡不敵眾的陣勢,副官大叫不妙,但已經殺瘋了的弒媚哈哈大笑「好!太好了!又來了開胃小菜!老子就怕吃不飽!」
這樣瘋狂的弒媚莫名感染了不安的人群,人性中弒殺,殘忍的本能被勾出,他們忘記了恐懼,在弒媚根本不分主次的攻擊中義無反顧的沖向敵軍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