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少敵多也許算是送死,更何況是本就力量懸殊的人族和魔族,可瘋狂的殺戮卻讓人族的軍隊堪堪與魔軍混戰一團。
面對瘋狂的人皇軍隊,魔軍絕對的人數優勢在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顯露,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人族倒下了一個又一個。
本就以殺戮為生的弒媚未見疲態,可人族漸漸抵不住了,連為首的沙淵也感覺到力不從心。
其實包抄的魔軍被他們瘋狂的進攻也傷了巨大的元氣,但好在人數眾多,還佔有壓倒性的優勢。
沙淵渾身是血,手臂已經砍敵砍到發麻。他不甘心,不甘心的是連敵軍的首領到底是誰都沒有看見,他們到底是誰在指揮。
弒媚雙眼殺的發紅,她拿著紅剎劍,如魚得水,幾乎就是一人沖入了敵軍深處,魔軍幾乎被她殺開了一條血路。
終于,一個金色盔甲的人露出頭,他騎著縴塵不染的白色駿馬,沙淵眼楮一亮,就算他未曾在邊界打過仗也知道,魔軍中只有一人能是這樣裝束,他便是魔軍三大魔將之首天陽!
看到的人無不大嚇,誰能想到這一戰就踫到了魔將之首天陽!無論是誰听到他的名字都會懼怕,他手上有成千上萬的人族性命,他以屠城為樂,卻有著非比尋常的智慧和身手,他是擁有高貴純正血統的魔族,所有人心中都默認了,人族之中沒有人能與他一戰!
天陽當然看見離他越來越近的弒媚,不用太近,他都能察覺出這個女人的不同,一個人族女人怎麼可能斬殺百人而不手軟,更有越殺越勇之勢頭,不禁推測,殺死天星的女人是否就是眼前這個,不是人族的女人。
弒媚殺的不是外圍的雜兵,像是故意看準了,直直往他精銳部隊里沖,天陽知道,他若是不出馬,他辛苦培養的精銳一定會損失大半,駕馬前驅。
這一仗,所有人都知道其意義的重大,對于魔族來說,原圖是絕對不可挑釁的存在,這象征著他們立于人族之上的榮譽和驕傲。而對于人族來說,原圖是傷痛,無法掩埋的恥辱,若是勝了,那便是人族對魔族百年來的第一次勝利。
弒媚看著駕馬來的人,嘴角勾起淡笑,她目的明確的沖入這裝備精良的部分中,就是料定了這是指揮者的心頭摯愛。她期盼著,與此人一戰!
手中紅剎劍舉起,目光炯炯的盯著來人。
天陽拔出刀,所有人都為他讓開了一條路。
弒媚沒有恐懼,可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也許這一戰真的會死,心里卻有難以言喻的滿足,她最崇尚的死亡就是在戰場上。可惜她現在是凡人的身軀,無法使用全力。但與此人一戰,機會難得!
不畏,便是弒媚最厲害之處。以血肉之軀與魔將之首相拼,這千萬人之也就她有這膽量和實力。
這時戰場就像是靜止了,廝殺的人族將士沒有去想他們是誘餌還是被誤導到這個陷阱里。
也許有人意識到了,也許有人也膽怯了,可他們只有向前。
他們知道,要拿起手里的武器去反擊,哪怕是愚蠢的命令,哪怕是錯誤的指揮,他們也必須向前。此時重要的不再是性命,而是早已被人族百年遺忘的榮譽。當真正面對恐懼的時候,當真正面對這所謂永遠不可能打倒的魔軍時,他們似乎找回了什麼,可以用生命捍衛的東西,即使是死,也不能後退的理由。
從失去本性的殺戮到此時一個個相繼倒下的頓悟,他們的精神變得更加堅韌,突然覺得戰斗變得更加有意義。
遙遙相望的天陽吻了一下自己的刀,看向弒媚的眼神已似看一個死人,策馬狂奔而至,弒媚舉起劍與他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