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闕宮是宋祁當初在宮中做皇子時,先皇賞賜的宮殿,自他封王出宮,這宮殿便閑置了下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雖說是閑置,卻也每日有宮人來打掃看護,是以這里依舊如有人住一般。
窗外的雪不知道何時停了,地面上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冰雪,在月光下折射出銀白色的光華,驅散了冬夜的黑暗。
縴細的半弦月掛在天際,皎潔的月光透過糊了高麗紙的窗欞,靜謐地灑在地板上,昏暗的寢殿里並未點燈,借著淡淡的月光,卻足以看清里面的一切。
華麗的帷幔上影影綽綽,倒影的,是兩道相疊的身影。
頭上的珠釵早已不知掉落在何處,華貴艷麗的宮裝散落在床腳,顧安年披散著一頭青絲,被緊緊壓在錦被之中,只能無助而慌亂地推拒身上的人。
「宋祁,你不要鬧了!」喘息著低喝出聲,顧安年微啟著被咬得紅腫的唇瓣,惱怒地瞪著在身上不停作祟的人。
宋祁同樣青絲披散,光果著上身露出健壯結實的臂膀胸膛,輕壓在顧安年身上慢條斯理地磨蹭,動作輕挑而曖昧。
他很滿意現在的這種狀態,因為只需稍稍用力,就能將身下的人禁錮得無法動彈。
嘴角勾出魅惑的弧度,幽深的眸子忽明忽暗,唯有那火一般的欲念,無比清晰。
「我沒有鬧。」輕笑著吐出這句話,宋祁俯首望向身下僅著紅色肚兜的人,女敕白的肌膚在淡淡的月光映照下,更顯得細膩光滑,艷紅與雪白的相互映襯,彰顯出的是極致的誘惑,讓眸中跳躍的火焰越燒越旺。
「不鬧你就放開我!」火熱的目光看的顧安年臉上發燙,她慌亂地偏開頭躲避,故作鎮定地開口低喝。
「這種時候,自然不會放。」宋祁喉嚨里溢出兩聲低啞的笑,低沉悅耳的磁性聲音讓顧安年沒來由一陣恍惚,失神之際,火熱的大手突然從膝蓋游移到了***揉捏了兩下,嚇得顧安年險些驚叫出聲。
「你做什麼?!」惱羞成怒地瞪大眼,顧安年又羞又惱地去拉覆在p瓣上的手。宋祁哪里會讓她如願,靈活的大手一個閃避,鑽進了鳳穿牡丹的金絲暗繡肚兜下,撫上了窈窕的腰線和小月復,隱隱有往上爬的趨勢。
「唔……」顧安年猝不及防申吟出聲,隨後趕緊咬緊牙關,避免更多羞恥的聲音從自己口中溢出。她不是不懂人事之人,前世腰就是她最敏感的地方,現在被宋祁這樣來回撫模,她心里是又癢又麻,身體都忍不住輕顫起來。
宋祁眸光一沉,含住她***的耳垂,低笑道︰「這里果然很敏感。」說罷,尋到她緊咬的唇瓣,覆上去輕咬吸允,手上的動作更是不停,輕撫慢揉,極盡愛憐。
當雙唇總算被放開,顧安年已經氣喘吁吁,連推拒的力氣都沒有了。
火熱的唇在唇角眷戀地啄吻幾下,隨後吻過下頜,沿著頸項滑到精致縴細的鎖骨,啃咬輕吻,然後舌尖從鎖骨滑到單薄的肩胛,舌忝舐,印下一個個嫣紅的痕跡。
就好像是在細細品嘗一道極致的美味,宋祁已經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顧安年顫抖著,無力地喘息,身體里燒起了一把火,不僅將外在的寒冷驅趕,甚至像是要將她融化般,熊熊燃燒。
事到如今,她已經無力去阻止宋祁的行為,只能難耐地承受。
「小七……小七……」耳邊是低沉的呼喊,伴著磁性的喘息,暗啞的聲音似帶著無窮無盡魔力般,讓人的身心都不自覺地想跟著沉醉。顧安年閉上眼,不去看那性感到魔魅的臉龐,甚至自暴自棄地想︰反正又不會掉幾塊肉,愛咋咋滴。
當身體被翻轉,***的後背被印下一個個滾燙的親吻,胸前的柔軟也被擒住揉捏,顧安年只希望宋祁還能保持幾分清醒,記得這只是在討要利息,而不是要將她就地正法。
一室靜謐,只有低低的喘息與申吟,在寢殿里飄蕩。
翌日醒來時,宋祁已不在身邊,顧安年爬起身,發現身上已經穿上了褻衣,除了四肢有些酸乏,並未有過多的感受。她不由有些慶幸。
被煎烙餅一樣翻來覆去,想不難受是不可能的,好在的是昨晚宋祁還有點理智。
歡闕宮平日里除了每日來打掃的宮人,並無其他的宮女侍婢,顧安年等了一會未見到有人進來服侍,只好自己起身更衣。
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方下床的顧安年抬頭看去,便見宋祁跨進門來,身後還跟著一群捧著洗漱用具,以及衣飾的宮女。
「醒了?」宋祁挑了挑眉,眼中含著戲謔。
顧安年抿著唇瓣點了點頭,重新坐回床上。
機靈的宮女不用吩咐,自覺地上前伺候顧安年洗漱更衣。
顧安年端坐在梳妝台前,由著宮女們盤發上妝,宋祁撩起下擺往床邊一坐,笑望著一群人動作,問︰「可休息好了?」
顧安年依舊沉默不語,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可喜歡這歡闕宮?若是喜歡,便在此多留幾日。」宋祁又道。
回想昨晚的種種,顧安年自然不會點頭,然剛一搖頭,頭皮卻被揪了一下,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她這才想著這會正在盤發,腦袋不宜亂動。
「嫻側妃娘娘饒命!」幾個小宮女當即被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
顧安年撫了撫被扯疼的鬢角,擺手道︰「無礙,都起來吧。」
幾個宮女忙顫巍巍地謝恩起身,繼續未完的工作。
宋祁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待發髻盤好,他便遣退了一干宮女,走至顧安年身後,從後面環住她,眷念地吻了吻她的鬢角,柔聲問道︰「可還疼?」
顧安年不自在地掙了掙,道︰「只疼了那一會,已經好了。」
宋祁沒有放手,反而箍緊了,在她耳邊低笑一聲,似吟似嘆道︰「他人都跟我說你陰險毒辣,我卻覺得你其實良善得很,小七,只有我知道真正的你,真好。」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廓,顧安年下意識地偏了偏頭,皺眉道︰「毒辣也好,良善也好,于我並不重要。」
宋祁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對,你不在意,即便是我的看法,你也不在意。」
聞言,顧安年心底一震,回頭望了他一眼,有些氣惱地道︰「我沒有說不在意你的看法,你不要總是鑽牛角尖。」
宋祁卻只是淡淡一笑,眼中是濃的化不開的哀愁。
「你不要這樣!」看著他那樣的眼神,顧安年沒來由覺得煩躁,驀地站起身來,她急匆匆就要往外走。
宋祁連忙一把拉住她,將她硬抱進懷里,帶著絲焦急,低喃道︰「小七,我不這樣,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听著那帶著絲絲哀求的聲音,顧安年忍不住紅了眼眶。她轉身抱住宋祁的腰,埋進他懷里哽咽著道︰「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不要為了我這樣……」
這段時間,她一點都不想待在宋祁身邊,因為越是跟他相處,她就越是覺得沉重,那份感情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可是他卻絲毫都不願讓她逃月兌。她無比地懷念以前兩人說說笑笑的輕松日子。可是她知道,她們已經回不去那時候了。
宋祁也忍不住喉頭發酸,緊緊擁住懷里的人,像是只有這樣,才能確認她還在自己身邊一樣。他啞聲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這樣,可除了你,我又能對誰這樣?小七,你親親我好不好,這段日子,我總是覺得不安。」
顧安年想要笑,眼淚卻不可抑制地滾落下來。
如果是別的其他人在她面前這樣乞求,顧安年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可偏偏是這個給了她寵愛,又讓她忍不住想去寵愛的人,她即便硬起心腸,也無法抵御他的絲毫請求。
雙手捧著那俊美非凡,此刻卻帶著不安與哀傷的臉龐,顧安年踮起雙腳,顫抖著吻上那飽滿的額頭,而後含住微抿的柔軟唇瓣,任咸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大年初一,是走親訪友的日子,在給皇上,太後,以及皇後拜過年後,宋祁將顧安年送回了逸親王府,隨後又趕回宮中,幫著皇帝為群臣宴做準備。
臨走前,宋祁戀戀不舍地吻著顧安年的眉心,帶著些許焦慮與惴惴不安,握著她的手低聲道︰「等我回來。」
顧安年不懂他為何會如此,柔順地點了點頭,又替他整理好衣襟與皮領,這才將他送上進宮的馬車。
目送馬車走遠,顧安年才往回走。
回到虹鳩苑中,顧安年沒有讓青蓮跟在一旁伺候,而是獨自一人進了房間,鎖上了門。她打算一個人靜一靜,有些事她需要重新思考一番,就好比在對宋祁的感情上。
就如她以前所預料的,宋祁已經對她產生了極大的影響,她不能只一味逃避。
心不在焉地走到鋪了厚實皮毛的軟榻邊,還未來得及坐下,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身影,嚇了顧安年一大跳,若不是及時發現眼前之人是認識的,她定是已經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