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不是問題的重點!再說,我的性取向正常得很!倒是你,絕對的壞紳士!」我對著躲開阮冰凌的吻,一邊扭頭對全致渡擠齒︰「走開冰凌!喂!你若是不幫我,就馬上在我眼前消失!」說著我順手抓了一把智能尺子作勢扔向全致渡。請使用訪問本站。
全致渡馬上歉笑著躲開了。
「喂冰凌!你再放肆我就把你甩到月球上去!」我終于對著阮冰凌忍無可忍地喝了一聲。
阮冰凌見我喝她,馬上嘟長了嘴,一坐到我的鄰座上,慣性的作用力把垂于她左肩的那條至少有四尺長的金褐色卷曲辮子掃到我的臉上。一雙擁有天藍色眼珠的眼楮楚楚可憐地望著我,並輕哼了一聲︰
「唔!天瞳兒,你不再喜歡我了!你剪了短發,所以討厭我了!我不依,嗚……」
這算是什麼太平洋邏輯?!
阮冰凌看上去與我年紀相仿,但其實她比我還要小一歲,今年只有十四歲,而且性格始終像個七、八歲的小孩子。樣子和思想都純真得使她的外表看起來永遠都像一個美麗的洋女圭女圭。
「哎,好啦,誰說過討厭你了?瞎猜!」我皺著眉無奈地道。
「真的?」阮冰凌馬上破愁為笑,又一把摟住我。
唉,真拿她沒辦法!
我掰開她的手問︰「冰凌,你不是說高中畢業後就搬回美國與你的外公外婆一起生活麼?」
听了我的問話阮冰凌便俏皮地眨著大眼楮︰「沒去成,因為祖父祖母舍不得我,所以就繼續留在中國了。只是寒暑假期時才跟著爹地一起去探望一下外公外婆就回來了。後來就轉讀到這所大學,上學期期末才插班進來的。唔,你討厭啦,在這里待了那麼久也不來找我!」
「我以為你一早就回到美國生活了,鬼知道你又中途返國?而且你還是插班進來的,我又不是未卜先知,怎麼猜得到?!」我沒好氣地對她嚷道。
「天瞳兒你又對我凶巴巴起來了!我不依!嗚~~~~~」阮冰凌一臉無辜地裝哭。
我故意偏過頭去不理她。果然,如以往一樣,阮冰凌見我不睬她就馬上轉態認真地翹起下巴對我得意地笑道︰「幸好在上學期放假的前一天在生物系的宣傳欄上發現了你的名字,才查出了你的所在。」
「效率很高嘛,可以當偵查員了!」我只好隨著她的意願表揚她一下。
「那當然……」阮冰凌像個受贊的小孩子一樣高興地笑起來。
「慢著!你說你在生物系的宣傳欄上看見了我的名字?!」我忽然發現了一個疑點。
阮冰凌一個勁地對著我眨眼點頭︰「對呀,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幸福能再與你就讀同一所學校啊!」
生物系……生物系……對了!我記起來了!上學期我曾將一篇名為《關于植物自我修復功能假設論》的文章投稿到學校生物系的研究室,沒想到居然上榜了。而那篇論文的靈感其實就是來自海玫瑰那種神秘植物的提示。
「對了天瞳兒,這個學期有一個生物系的三修科目,一個星期後開始上課。哪———」阮冰凌說著便笑嘿嘿地從衣袋中取出索一張re。z資料交給我。
re。z,指的就是以那種新型的改造書元素制成的紙張,它代替了植物作為造紙原料。而且還有防火、防水,不起皺,在常態下永久保存等等優點,因此在現實生活中已經被廣泛應用。
「唔?生物三修科的課程安排表……你給我這東東干啥?」我一邊點擊閱讀,一邊疑惑地道,內心開始升起一股被耍的感覺。
「這張課程表是給你的,之前偷偷以私人索達在校網上為你報讀了這三門學科,嘿,本來我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怎知你本人沒有親自在網址上回復拒絕,于是系統就是默認了……」阮冰凌說著,居然還現出一臉的勝利與愉悅之色。
「什、麼?!」阮冰凌講到這里我已經神經反射地打斷她的話,前段日子因為忙于處理比路斯的事,便把常用的私人索達留在蝶家大宅里面,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沒有打開來看過。我忍不住叫道︰「阮冰凌!你……你!你知不知道!?這個學期我光是主修科目就有十三門!而且我還比開學日遲了一個多月才來上課!哪里還有時間去修你那三門與我的學系八輩子也扯不上關聯的什麼鬼生物學科?!」
雖知道這所貴族大學有個鐵規︰與主修科目不同,假如報讀了非專業的選修科而不去上課的話,那麼每缺一次勤就會被扣上十個學分。扣足二十分就當停學一年處理,而且還會將以往所讀的總學分減半!因此,絕大部分學生都不會去報讀與自己專業完全沒有關系的科目的。
我不覺抱著頭抓狂︰「我讓你給害死啦冰凌!」
「這可是上天注定你要與我在一起上課!誰叫你不回復系統的確認信,不確認,也就相當于默認嘛。」
阮冰凌又噘起嘴委屈地看著我,像是這件事情根本就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而事實是我連個手也沒動過,就這樣被系統默認了!我還欲哭無淚呢我!
「小姐!這個學期我所修的學科數目已經是個極限!我就要連呼吸的時間也沒有了!」相信此刻我盯著阮冰凌的那一雙眼楮幾乎要噴出火來。
怎知阮冰凌還不知悔改,竟然對著我認真地眨眨眼︰「你那些鬼主修科目就別去上那麼多啦。我查過你的成績了,每次都不是考第一就是考第二。這區區三門小科目對你來說算得了什麼?」
「現在問題的重點不在這里!在于我根本就對你那什麼鳥蛋生物三修科一點兒興趣也沒有!有的話我早就報讀了!還用得著你為我報名?!」我真是要被她氣炸肺了。
可阮冰凌的想法就是與常人不同,她竟對我笑道︰「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呀,因為以後你就可以經常見到我啦……」
暈!
「你!看我怎樣修理你!」我一邊叫一邊取過桌上的一個re。z教科書作勢要打她。
「啊,還有幾分鐘就上課了!我要遲到了!再見天瞳兒!我會想你的!」阮冰凌自知理虧,給了我一個飛吻便拔腿外逃。
再跑晚一步我怎麼教訓你!
我沒好氣地在心中咕嘟了一句。但見她跑得像個逃罰的小孩子一樣消失在門口,不禁嘆了口氣,托著下巴苦笑起來……
阮冰凌是本國與美國的混血兒。母親是個金發女郎。可就在阮冰凌八歲那年因飛機失事而喪生。阮冰凌是那次意外當中的幸存者之一,但她卻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當時活生生地被痛苦折磨而死去。正是由于那次意外使阮冰凌受到了驚嚇,使她形成了一種極端的新性格︰既厭世絕望,又渴望關懷的脾氣。阮冰凌是在我讀高三的時候插班進來的。當時她是學校里出了名的寒冰臉,從不跟人說話。可是不知為何,她卻很喜歡我,幾乎是第一次遇見我就對我笑。後來我們就成了好朋友。自從成為好朋友以後,阮冰凌就很喜歡粘著我了。現在看來,以後又得受阮冰凌貼身膏藥式的粘伴了,痛苦啊!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苦笑起來。看看時間,咦,過了上課時間已經有十分鐘了,怎麼科任教授還沒到?我又環視了一下教室,就只有全致渡和我兩個人。
我走到全致渡跟前坐下問︰「人呢?」
全致渡放下手中的re。z書對我風度一笑︰「我們都不是人?」
「少來捉我的‘字蚤’!」我對他呶呶嘴︰「這堂課不用上?」
全致渡聳聳肩頭,示意我看講台旁邊的信息通知儀︰「那里顯示著一份通知,是科任教授的病假單。他病了。」
「你怎麼不早說呀,害我白等了一個早上!還被阮冰凌粘上了!」我鼓腮瞪了他一眼。
全致渡攤攤手,表情無辜地看著我,對我歉笑︰「你又沒有問我。」
「伊~~~~!」我對他擠齒狠狠地做了個鬼臉。
「哪,別再怪我沒義氣……」全致渡說著,把上次我玩槍擊游戲贏回來的那本原始紙造筆記本交給我︰「這全都是這個月以來各科的上課內容與重點。我整理好了,怎樣?感動吧!」
本來我的確有些感動,但我很清楚這壞紳士想我對他作怎樣的回答。于是我故作認真地對他皺眉道︰「唔,感動得要把你這個壞紳士逮捕後丟到外太空去好了!」
「為什麼?我這麼熱心幫你整理筆記,你居然要把我丟往外太空!」全致渡故意無辜地看著我。
我對他吐吐舌頭︰「誰叫你剛才阮冰凌纏我的時候你見死不救!你這個壞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