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
「到。」
「王利。」
「到。」
古名飛在門外便听到了先生的點名聲。
「這小子我認識。他媽的。」古名飛瞬間來氣。
「陳開?」
「不是,是那個王八蛋。」古名飛罵道。
「怎麼?跟你有仇啊。」
「帶人搶我小弟的就是他。」
「什麼?哈哈哈,笑死我了。小弟都被搶了,還叫什麼飛哥啊。哈哈哈!」古小蘭噗嗤一聲,結果越笑越大聲。
「是誰在外面吵鬧。」先生嚴厲的聲音傳來。
「你們兩個是古名飛、古小蘭?」先生問道,語氣有些不善。
「是。」古名飛和古小蘭異口同聲道。
「為什麼第一次上學就遲到了!」先生直勾勾的眼光盯著他們兩個。
「額、額、路上有事耽擱了。」古名飛支吾了半天才說出這麼個蹩腳的理由。
「什麼事?」先生不依不饒。
「還沒想到。」古名飛月兌口而出。
「你再說一遍!」先生加重了語氣。
「先生,他是開玩笑的。」古小蘭道,「我們剛剛在門外站了一會,看見先生講話不敢隨便進入打斷。」
那先生的顏s 稍緩,「進去吧。坐在最後一排。」
古名飛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順便跟同樣坐在最後一排的趙羽靈打了聲招呼。古小蘭則輕移蓮步,找到位置後緩緩坐下。
「剛剛點到王利,到了沒有。」
「先生,我在這里。」王利站了起來,眼光還不時地往後排飄動。
「好,坐下。下一個,朱寧。」
「余正心。」
「到。」
竟和這兩個個小子一個班,還姓余,哈哈,一只魚一只豬。好玩好玩。古名飛暗道。
「金華卻。」
「到。」
「黃仲明。」
「到。」
先生的點名還在繼續,古名飛開始審視起這些人來。
「莫舞。」
「到。」
古名飛循聲望去,暗道這丫頭片子長得很不錯啊。
「離望可。」
「到。」
這個質量也過得去,我去,原來古淵的美女都跑來這里了,什麼世道啊。
「楚唯。」
古名飛心訝,這楚唯竟也在此處,看來當老大的希望泡湯了!他可沒蠢到與楚唯對著干的地步。
「羽靈,我就跟你說嘛,楚唯姐姐也在這里。你還不信。嘻嘻。」
「知道啦。我早就跟她打過招呼了。」趙羽靈應道。
鴉雀無聲。
也許前面點得太順利,點到此處,先生的臉s 變得很難看。
「楚唯!」
「楚唯!」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竟含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古名飛。」
「到。」古名飛慵懶地應了一聲。
「站起來!」
「為什麼!他們都沒站。」
「態度懶散。簡直就是敗壞我儒門之風!」
古名飛待要還擊,眼光卻瞥到趙羽靈傳來的信息,瞬間態度直轉,趕忙認錯,這才免去了異常暴風雨。
「古小蘭。」
「到。」古小蘭站起身來輕聲道。
「嗯,不錯。不錯。」
班上頓時響起了轟烈的掌聲,古小蘭滿意地坐下。
「趙羽靈。」
「到。」
身量頎長、面若桃花、神采飛揚的趙羽靈同樣贏得了一陣掌聲。
古名飛見狀嘟啷道︰「搞什麼。重女輕男啊,靠。」
「到!」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又響起,古名飛望去,原來她竟在那里。
「你!」先生氣極。
「我不是到了麼,先生你為何臉s 這麼難看?」楚唯滿不在乎地回應道。
「好好好。」先生拿楚唯沒有辦法,只得作罷。
「今天,我們要講的是女子與小人。」
古名飛心想︰我靠,這個老師這麼彪悍!第一課就講這麼勁爆的課題。老子喜歡!隨後轉過頭,朝古小蘭使了個眼神,似在嘲笑一般。
女子、小人,太有意思了,哈哈。
先生捧著一本書,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一開始古名飛饒有興趣地听了一段,不過大概半柱香的時間過後,他開始心不在焉地掃視周圍的同學。
「嘿。」古名飛輕聲叫喚身旁的趙羽靈。
「怎麼啦,飛哥哥。」趙羽靈扭頭道。
「剛剛你干嘛叫我不要頂撞啊?」
「這先生是有名的嚴師莊鳴,要是觸怒他的話,有你好受的。」
「那楚唯呢,還不是一樣。」
「楚唯姐姐曾經醫好院士的病,這些老師一般不會為難她的啦。」
「原來如此。還有這等內幕。靠。」
「飛哥哥!」趙羽靈皺眉道,「不準說粗話。」
「好吧好吧。」古名飛轉過頭,不再說話。
七月廿七凌晨,天未破曉。
水白玄敲了幾下房門,又喊了青衣,結果沒有人來開門。他頓覺不對勁,遂起腳踹門而入。只見青衣正昏倒在桌前,觀其全身癱軟,像是中了毒。
突然,一枚飛鏢疾sh 過來,水白玄食指與中指捏過。這飛鏢帶有一張紙條,取下紙條一看,上面寫著︰「水雲凌,想要解藥到千字橋來取。」
水白玄向睡眼惺忪的客棧老板詢問完千字橋的位置,腳踏問龍尋,以最快的速度趕去。
此時旭r 未起,夜s 尚未退去,街頭一片迷蒙。而水白玄趕至的千字橋,卻是黑乎乎的沒有城中心的光華。這千字橋位于古淵城西的一個小胡同里,橋下是一條清澈的小溪,因橋身形狀像一個躺著的「千」字,故而得名。
水白玄走到橋上,此處四周靜謐無比,溪邊的人家都關著門,听不見附近居民出來活動的聲音。突然一個黑影閃過,往一條小巷中閃入,水白玄顧不得危險,施展身法跟了上去。
y n森幽靜的小巷里一陣風追逐著另一陣風,在一個拐角處靜止。
那人突然站定,回過頭來面對著水白玄。水白玄看到一個鷹眉鳳眼、赤臉長須的壯漢。這面孔好熟悉,難道見過?在哪兒見過呢?
「水雲凌,告訴我,為什麼要殺南叔!」
水白玄听到壯漢叫他水雲凌,突然禁不住緊張起來。
「你是誰?」
「怎麼?你不認識我了?好啊,你小子藏匿了這麼久,倒學會裝蒜了。」
水白玄一听更是疑惑,不過回頭一想,他既然識得水雲凌,或許知道一些關于水雲凌的事。「在下水白玄,卻是不認得閣下。閣下說的水雲凌可是江湖人所傳的背叛無意樓的那個水雲凌?」
「水雲凌啊水雲凌!事到如今你還要繼續躲藏下去嗎?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狼心狗肺又狡詐無比的小人。南叔在江湖中德高望重,且待你如子,你居然下得了手?」
「閣下親眼所見?」
「哼。新一任樓主蕭寒煙親眼目睹你殘殺無意樓門徒,此事亦是世人皆知,你還想抵賴?虧你命大,竟然能從她的劍下逃生。」
蕭寒煙?水白玄覺得這個名字異常的熟悉,是她!然卻怎麼也想不起那人的樣子。
「若非念舊情,我早把你碎尸萬段!」
「這其中或許有誤會……」
「休要再狡辯了,我這就為無意樓斬除你這逆賊!」
那壯漢邊說著,邊拔劍刺來,絲毫不給水白玄再說話的機會。
水白玄眼疾手快,身法展開,含光在手,一招轉雁無痕來無影去無聲,接過壯漢蓄力發出的一劍。劍氣交踫間,壯漢被水白玄強勁的劍氣震開,他沒有想到如今的水白玄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武功平平的水雲凌了。
彈離五步之遠的壯漢卻也不打話,剛剛站定,又再次揮劍而來。
水白玄剛要停下來把話說清楚,見壯漢又殺了過來,遂又是一招月樓歸雁迎上。這一劍下來,壯漢又吃了一大虧,不過因水白玄略留余地,壯漢並沒有受傷,只是他的衣服上數處被水白玄的劍氣割碎。
這壯漢也真夠固執,連續兩招落敗,還要繼續攻過來。不過,這次水白玄率先起步,問龍尋踏出,食指與中指並攏,瞬間封住壯漢穴道。
「南叔,對不住了,賢木不能替你報仇了。」壯漢長聲大嘯。
「不管在下是善是惡,那位姑娘只是在下的一位朋友,她是無辜的,請閣下交出解藥。」
「哼!要殺便殺,不必多言。」
水白玄解開其穴道,再次作揖道︰「請閣下交出解藥。」
壯漢趁機跳上了屋頂,他不知水白玄為何肯輕易放他走,如今以他的武功,絕對打不過眼前這個自稱水白玄的水雲凌。
難道他還念著舊情?哼!不管怎樣,水雲凌,我一定會殺了你!
「水雲凌,我不知道你在耍什麼花招,不過,我一定會替江湖除掉你這個禍害的。那姑娘,她的毒x ng六個時辰後會自動消退。」
言罷,壯漢轉身要離去。
「閣下記住我這句話︰若真是我殺了江南樓主和無意樓弟兄,不用閣下動手,我會在所有江湖好漢面前自刎謝罪。」
壯漢頭也不回,他心知自己決計不是水白玄的對手,眼下除了常笑沒人能幫得了自己!
他心有定論便匆忙趕往古淵城外的迷津渡。
阿笑,他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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