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泛海別院,四人沿著丹街走著,對于此戰,四人心中懷有不同的看法。時近黃昏,街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夕陽的余暉緩緩地傾斜瀉下,四人步伐不快,身心比較放松。
風嘯寒隨口道︰「小飛,對于這一戰,你感覺如何?」
古名飛一听,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那個什麼楚唯,太混賬了,一點面子都不給。氣死我了!還好小玄幫我報仇了。」
風嘯寒見狀,正s 道︰「小飛,如果你不能在對敵時收斂心x ng的話,永遠無法成為頂尖的高手。」
古名飛撓了撓後腦勺,道︰「什麼意思啊?」
「如果我說錯的話,你與楚唯比武之時還偷偷地看著我與小玄這邊的比斗吧?」
「額…沒錯啦。不過寒哥你是怎麼知道的?那你還不是沒有收斂心x ng!」
「小飛,這是可以感覺得到的。」
「小玄你也感覺到了?」
「嗯。」
風嘯寒又道︰「還有,與人動手之時,隨意地開口會使真氣外泄,這是大忌。你的天資在我之上,但是天才不等于高手!」
「天才,不等于高手。這句話怎麼這麼熟悉」古名飛暗道,「大哥也講過類似的話!」
「我知道了。」
「小飛,這個楚唯是怎麼一回事?」水白玄問道。
「小白,你不會對她感興趣吧?嗯?」
「沒,沒有啦。只是好奇為什麼她年紀與我們相仿,但是功力卻高深得多呢?」水白玄趕忙解釋道。
古名飛愣了一下,「這個有點復雜啦。不好說。」
「你到底說不說!」
「好啦。我爹說這好像是一種叫做什麼藥體的東西。」
「嗯?」水白玄道,「那是什麼。」
「大概是不吃藥會死人的一種體質啦。我也不怎麼懂。」
「不吃藥會死人?」水白玄皺眉道。
「小飛應該是想說截脈藥體吧。」風嘯寒插口道。
「對對對,就是截脈藥體,還是寒哥見多識廣啊。哈哈。」
「我真服了你了,真是太沒文化了。」青衣又投來鄙視的眼神。
「寒哥,這種截脈藥體是怎麼一回事?」
「有人將有這種藥體的人稱之為藥人。只是我沒想到楚唯竟然是這種體質,這種體質最近一次應該出現在三百年前吧。」
「三百年!」青衣瞪大了雙眼。
「有這種體質的人天生便通了奇經八脈。」
「竟有這等事?」水白玄感到不可思議,「那她豈非打出生開始接觸的便是先天之氣?」
「應該是這樣沒錯。」風嘯寒道,「不過這種體質也有個弊端。」
「什麼弊端?」古名飛問道。
「你剛剛不是說了,不吃藥會死。」
「為什麼會這樣?」水白玄道。
「據說是因為這種體質是不允許存在于這個世上的,天之道乃是損有余以補不足,而楚唯這種體質與天之道相背而馳。必遭天譴。因此需要通過藥物不斷地克制自己的經脈,是為截脈。」
「真的會有天譴嗎?」青衣問道。
「誰知道呢。」水白玄道。
「好了啦。不管她不管她。咱們去好好慶祝一番。」古名飛建議道。
「小飛說得對,咱們找個地方大吃一頓。」
「對,哦,不對,還要大喝一頓。」
「要去哪里呢?」水白玄問道。
「喏。」青衣倏地停住腳步側身,道,「這里!」
水白玄、風嘯寒、古名飛均抬頭一看,只見匾額上以金漆寫著「望湖閣」三個大字。
「又是這里!」
「名字不錯!」
「看起來不錯的樣子。」
眾生論酒,論眾生。——《酒談眾生》
玄衣風飛四人走進望湖閣的時候,丹街已是華燈皆上,人聲鼎沸。雖非節r ,但是一到夜幕時分,這條靠近瀘徽湖的大街上便會張燈結彩。夜市早早地鋪張開來,酒家、茶肆、客棧,一派熙熙攘攘。
再看望湖閣內,此時也是座無虛席,四人若是再晚一刻到的話,便連位置都沒有了。各城各地的人士,各門各派的游客,都聚集在這個倚湖伴月的閣樓里,暢談江湖軼事,互訴愛恨情愁。
「寒哥,你江湖閱歷這麼豐富,給我們講講什麼好玩的故事吧?」古名飛仰面喝掉一碗酒。
青衣一听好玩二字,眼楮一亮,也嚷嚷著要風嘯寒講故事。
可憐風嘯寒雖頗善言辭,可講故事需要渲染,添油加醋之類的伎倆他可是一竅不通,只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全然不似平r 里j ng明干練的模樣。
水白玄見狀,笑了笑,並不說話,只知道自己若是胡亂開口,少不得落得跟風嘯寒一樣的下場。
風嘯寒見一向仗義的水白玄也沉默不語,頓知自己這次躲不掉了。他雖然頗見窘態,不過卻未有半分惱怒,這在過去想也不敢想的吧?風嘯寒亦感不可思議,頓時雙手一攤,露出無奈的表情。
豈料古名飛與青衣耐不住這片刻的沉默,似忘了這茬,徑自又互相拼起酒來,又是劃拳又是猜謎的,花樣不少。
從鄰座飄來嘈雜的議論聲,夾雜著四溢的酒香。
起初風嘯寒還感不快,不過越听越是感覺心驚,暗自低頭沉吟,沒想到短短半月之間,江湖竟出了這麼多事,他在古淵竟一無所知。即墨暄不知道如何了?不知師父是否已到此間?如果到了的話,應該會前去古淵府拜會古行之吧?且交代小飛讓其代為打听一番。
正這麼想著,風嘯寒一抬頭正好望見皺著眉的水白玄,風嘯寒暗自訝異,自從遇上小玄,還未見過有任何事能令他稍改顏s ,可是眼前便有這麼一件事,是什麼呢?
「喂喂喂,你們兩個干什麼啊。都裝深沉呢?」
「青衣說得沒錯。我說寒哥、小玄,你們兩個今天怎麼心不在焉的,剛打贏了楚唯不是應該好好開心地慶祝一下嘛?」
風嘯寒與水白玄對視一眼,均感異樣,而後都把目光拋向古名飛,像在說,「贏了楚唯?你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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