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賦異稟,希望你能像蓋世奇俠風無意一般傲視群雄,以後,你就姓風吧!」
「小飛,你對此事知道多少?」水白玄道。
古名飛竟然莫名地嚴肅了起來,頓了頓才道︰「相傳無意樓就是這風無意所創立的,當時的他年僅二十二歲,而當他二十五歲之時當世已罕有敵手。」
無意樓。水白玄一听到這三個字,腦中便浮現出那一片斷壁殘垣、那一個血跡斑斑的給自己朦朧的熟悉感的地方,他漸漸地沉下眉來。青衣和風嘯寒正注意古名飛的話,並未察覺到。
「那麼修羅崖呢?」
「修羅崖其實是魔門七脈之一,不過在風無意的那個時代,風無意三個字簡直就是無敵的另一稱號,直到齊曉天的出現。」古名飛緩緩道來,眾人听得聚j ng會神,听這古淵城少主親口道出這些秘辛,必與外界所得不同。
誰料古名飛說到此處竟突然停了下來。
青衣投去不善的眼神,道︰「你不會想說你就知道這些吧?嗯!」
「我想釣釣你們的胃口的嘛,真是一點也不幽默。」
「你有種再!說!一!遍!」
「好啦好啦。江湖傳言這齊曉天便是當時修羅崖的第一人,一出江湖便引起無數的腥風血雨,而後竟狂妄至向風無意下戰書,風無意為了江湖的和平毅然決然地應戰。後來你們也知道啦。可憐了我的偶像啊,哎。」
「就這樣?」青衣提升了語調。
「就這樣啦。」
「你確定?」
古名飛看到青衣那揮舞著的粉拳,立馬又道︰「後來,無意樓出現了一個叛徒。」
水白玄听到這兒突然驚過神來,用一種期待的眼神望著古名飛。
青衣眼前一亮,道︰「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呢,無意樓消失了。」
「再然後呢?」
「再然後就沒了啊。」
「你確定?」
「哦哦哦,還有,最近這個補天女據說就是無意樓的樓主呢。」
風嘯寒從沉思中醒轉,道︰「無意樓樓主不是天下九頂之一的江南?怎麼會是補天女?」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無意樓出了那個叛徒之後,江南樓主也幾乎同一時間消失了,後來就由這個啊,好像叫做蕭雪煙的當了新的樓主,據說是一個美女哦!」
「蕭寒煙。」水白玄突然吐出三個字。
蕭寒煙是補天女這一猜測水白玄尚是首次听說,蕭寒煙與自己的身世關系不淺,是以水白玄特別關注。古名飛這麼一說,也勾起了水白玄關于幾r 前千字橋那一遇的回憶,那個男子所說的指正水雲凌背叛無意樓的人正是蕭寒煙。水白玄暗道,不管怎樣,這個蕭寒煙我必須見見。
「對對對。就是蕭寒煙。」古名飛面對青衣那不善的眼神,訕笑道,「一時失誤嘛,見諒見諒。」
「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青衣道,「你早就知道補天之女,剛剛為什麼還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風嘯寒也轉頭看著古名飛。古名飛只覺心跳加速,不好意思地道︰「這個嘛,湊湊熱鬧,不是,蠻好玩的嘛。嘿嘿。」
「小飛,這蕭寒煙怎麼會成為補天之女,那無意樓又怎麼會突然消失的?」水白玄問道,三人中只有風嘯寒感覺到了水白玄語氣中的一絲急切。
「這也是江湖猜測啦。因為那補天之女的佩劍神似那承影劍。究竟是怎麼回事,誰也說不清。」古名飛道。
「那柄劍是什麼樣的?」
「那柄劍啊,大概就是這麼長,這麼寬。然後,我也不知道了。」古名飛一陣指手畫腳。
風嘯寒道︰「承影劍身無形,肉眼難以觀之,劍長三尺三,巧合得令人震驚,蓋因天有三十三重,劍有三尺三,三三之數相合。劍身與一顆被龍爪緊握的圓珠相連接,龍爪延伸成劍柄。」
風嘯寒心下暗道︰小玄對于這蕭寒煙有著一種莫名的在意,難道兩人有什麼關系?
水白玄听了風嘯寒的描述之後,隱隱感覺那定是承影無疑,那是種玄妙的感覺,無法形容,不過水白玄偏生就這般認定,也許是因為心中升起承影的模樣的同時,手臂傳來的微妙震動吧?
「小玄,你認識這蕭寒煙?」
「不認識。」水白玄排出雜亂的思緒後道,「只是對這個人感到好奇罷了。」
「你不會也以為她是個美女吧?」
水白玄見青衣那帶著y n險意味的小臉不斷地湊近,趕忙閉眼把頭轉向一邊去,道︰「沒有啦。我只是對承影劍比較感興趣啦。」
「哼!那最好。你要是像小飛那樣,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罷,也不管水白玄什麼反應,指著處于莫名其妙狀態的古名飛就是一頓念叨。
好不容易靜了下來,正逢秋月當空,透窗而進的月光仿佛被一個酒碗盛滿一般。
風嘯寒倏地站起,頓時豪氣凌雲地道︰「今r 名義上我們也算贏了,為了玄衣風飛干一大碗!」言畢,將酒碗高高舉起。
三人不約而同地站起,舉碗。
古名飛更是激動,血s 上涌,脖子間青筋暴起,高聲道︰「玄衣風飛萬歲!」
清風潛入,四人的衣袂微揚。皎潔的月光,香醇的美酒,有趣的朋友,不斷醞釀的感情交踫在一起,一飲而盡,下一刻這些相匯流入胸懷,淌進心窩,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
桌上、椅下橫七豎八地躺著各式各樣的酒壇子,四周的客人已三三兩兩地離開。整個酒樓二層僅余四個人,街上的商販陸陸續續地收著攤子。
玄衣風飛四人還在不停地飲酒。
「小白,這碗不夠大。」
「寒哥,我們一整壇地干好不好。」
「小飛,你不回去沒事嗎?」
「蕭寒煙。呵。」水白玄念了一句,抱起一壇,面向窗外之月,仰面狂飲。
他沒發現身後的三人神s 各異地望著他略顯瘦削的背影。
而他身後三人沒看見的是,水白玄噙著的淚珠,雖然只有一滴,月光之下,他想起了回家的路,卻不知何處是家,他想起了喬簡兒,心中莫名的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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