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賊哪管她亂嚷嚷什麼,猴急地巴拉著她的褲子。
「哇靠,你這死變態,每次都不用前奏啊?」她還以為假山一幕只是他為了便宜行事,沒想到這變態真的喜歡提槍直入。依他目前的速度,那她還有完璧歸趙的可能嗎?
雙手死死的拉扯著褲頭,紀琥珀幾乎哭出來。她第一次意識到在沒親沒故的古代是多麼的危險,不僅會被人無恥地坑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遇到像花蝴蝶一樣的色魔,陷身萬劫不復之地。
酸澀的眼角一滴真心淚珠滑落,她無助地低低哭泣。
誰來拯救她的第一次啊!
「喲,力氣這麼大,還拉得這麼緊?放心,本公子會好好疼愛你的,包管你欲仙欲死,要了還想要!」
婬邪的男人痞笑兩聲,那聲音要惡心有多惡心。
「啊——」
就在采花賊成功扒下她的緊抓褲頭的手時,伴隨著紀琥珀的一聲驚吼,緊閉的門被狠狠撞開,一只飛鏢直飛婬賊後腦勺。
采花賊立感後背有人偷襲,死摁住紀琥珀的大手松動了一下,抽出一手向那飛鏢劈去。
當——
咻——
飛鏢落地,又一只飛來。
這時,龔向前只好暫且放下到嘴的美食,專心迎敵。
他接下第二只飛鏢看了一眼,陰測測掃向來人,語氣大得有些自傲,「你是王縣令請來的?」
他以為這次來的又是些阿貓阿狗,三兩下便會被他打趴,豈料人家根本不是省油的燈。
對戰了幾個回合……
夜無瀾騷包地打開折扇,好整以暇地彈彈衣袖上不存在的塵土,直接忽視跟自己說話的人,笑嘻嘻地將視線投向床榻。
「諾,你輸了!」
「……」無恥采花賊頭上冒著大大的問號。這廝藐視自己?
叔可忍嬸不可忍,他可以容忍女人忽視他,但是男人忽視他就不行了。這不是在挑戰他的尊嚴,蔑視他的存在嗎?
紀琥珀蹦跳起,站在床上與夜無瀾大眼瞪小眼,「我沒輸!」
忍耐力的極致面便是怒氣的爆發,龔向前感覺自己的男性自尊被挑恤了,刷地一下掠到紀琥珀跟前,「你給老子安分點,等我收拾了那個男人,再來收拾你!」
這是……將自己當成他的私人物品了?紀琥珀驚愕,卻很好說話,忙擺手坐下,曼斯條理地喝茶品糕點,「嗯,去吧去吧,打完再叫我!」
他們打完了她再一搶而上,率先抓住采花賊,到時還是她贏。說好的嘛,誰先抓到那人誰就贏,又沒說誰打贏了他誰贏。
她現在只管吃飽喝足便是,哈,王縣令家的糕點太好吃了!
喝!這女人當真……有趣!
夜無瀾本來是想提前在王家做好埋伏,一舉擒獲龔向前,好逼迫紀琥珀答應他進野狼谷谷中心拿到那東西。人算不如天算,那頭的老太太忽然來信讓他回宮一趟,待他處理完那頭的事情,紀琥珀險些成了采花賊的胯下之臣。
這樣很好啊,待那女人被侮辱了,他就正好可以她非完璧之身拒絕嫁給她。可他還是失算了!
他以為自己會在外頭看好戲,讓那驕傲的女人吃一些苦頭,理解理解什麼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當他在外頭看到那女人被壓在身下拼命掙扎時,他還得意地取笑了她一番。然而,在他看見她眼角的淚珠時,內心似乎被什麼狠狠刺了一下,生疼。
不得已,他出手救了她!
好了,你救了人家,人家卻不領情,還在算計著怎樣討到便宜。
瞪了一眼優哉游哉喝茶吃點心的某女人,夜無瀾頓感很無力。他算是敗給她了!
有些分神,龔向前的截心掌襲來,他忙出掌相抵。
兩掌相擊,兩人各自悶哼一聲,向後退開數步。
夜無瀾吞下喉頭涌上來的鮮血,吃力地將內力融入掌心,拼力打出最後一掌。
龔向前也好不到哪兒去,他比夜無瀾受傷更重。沒想到此人的內力如此深厚,他倒是小覷了他。出門沒看黃歷,看來今晚此行必敗,真晦氣!
眼看著夜無瀾又一掌襲來,他凝聚全身真氣抵擋,兩掌再次相撞……
砰——
夜無瀾與龔向前雙雙受傷倒地,夜無瀾勉強支撐著站起來,那采花賊卻一動不動地躺地上了。
「呵呵……輪到我撿便宜了!」紀琥珀拍拍手上的糕點渣,踢了那采花賊一腳,將他綁了起來。
采花賊瞪眼咬牙,「你們先別得意!」
「喲,都成砧板上的魚肉啦,還嚷嚷啥?」紀琥珀腳底踩在他臉上,一腳將他踩暈。綁好了繩子,還打了個結實漂亮的蝴蝶結。
對上受傷捂胸口的夜無瀾,高傲仰頭,「我先抓到他,我贏了!」
這采花賊猖狂了這麼久,早該收拾了。唉,也罷,嫁不嫁你結果都是一樣的!
「哼,你贏了!」夜無瀾心下無力哀嚎,撇開頭不理會這無恥搶頭功的女人。
不多時,王縣令一家全部醒過來。
老頭子一臉模糊,進了王小姐的閨房沒看清楚人就抱著她亂哭嚷,「女兒,你怎麼樣了,那采花賊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紀琥珀很想一腳踹過去,見他是個胡子花白的老頭,想來他也不容易。年紀這麼大了才得了這麼個寶貝女兒,還叫采花賊惦記著,要是換做她她也會難過。
等老頭子抱夠了,紀琥珀才嫌棄地推開他,「老大人,您的女兒在那兒!」
縴縴素手一指床底。
「啊,我的女兒啊!你怎麼死了?」老糊涂又狂叫起來,比先前哭得更凶猛。
眾人手忙腳亂將床底的小姐拖出,受了老爺的感染,一屋子人登時哭天喊地。
夜無瀾好笑道,「她沒死!」
丟下一塊令牌,王老頭子險些麼接住,便听他冷聲道,「采花賊倚仗權勢奸污女子,罪惡滔天,本王……本公子命你即刻升堂宣判處置。」
糊涂的王老頭被這冰冷的語氣震住,戰戰兢兢仔細一看那令牌,腿差點嚇得軟了過去,只狗腿地率眾跪下叩拜。
紀琥珀狐疑地看了夜無瀾幾眼,清清嗓音,「咳咳,本姑娘今晚抓賊很辛苦,上報朝廷時別忘了記我一功!」
無恥!夜無瀾不想就此暴露身份,拉扯起她就走。
「喂喂,我還沒說完呢……喂喂,王大人,別忘了記我一功啊……」
王縣令抹汗,再抬頭看,想好好地吩咐下人招待貴客,已不見了那兩個人。
門外隱約傳來兩人對話。
「我贏了,今晚拜堂成親!」
「不成,說好的明天!」
「我贏了,我說了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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