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罰刷馬桶的眾人不干了,憋著嘴不鳥她這個驕橫的大小姐。
什麼听牆角不听牆角的,我們是光明正大地听,還是你自己給劃出了听的範圍!
紀琥珀揉揉鼻子,她錯了!昨晚應該將二十米擴大至一百米才對。
她極力想要挽回昨晚的「勇猛」形象,不得不放低姿態,于是……
「相公!」
嬌滴滴的一聲拉長了尾音,夜無瀾全身毛孔舒張,骨骼俱僵,他仿佛听到了自己身上所有骨頭瞬間裂碎的 聲。
這女人無緣無故賣嬌一定有什麼陰謀!
可不!紀琥珀極有涵養的一聲相公之後,便是柔媚的小女人模樣,偎依著「相公大人」的臂膀,甜美嬌俏得可愛。
未免像類似于昨晚的事情再次發生,夜無瀾強迫自己忍下全身的雞皮疙瘩,一手環繞過她的脖子,與她表現得「夫妻恩愛,你儂我儂,情意款款」……
「?」
眾人絕倒,小姐昨晚的勇猛難道是假的?看她溫柔的,跟水似的。
「走,相公,娘子我帶你去逛逛?」
夜無瀾求之不得,他昨晚多次暗示懇求,紀琥珀都無動于衷。是以他至今都沒法接近皇上口中所謂的谷中心,更別提拿到那東西了。
「嗯,好!」紀琥珀神情嬌羞,夜無瀾回眸淺笑。
相擁的兩人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互不相讓地互掐著對方地腰肉,漸行漸遠。
大廳里的幾人會心一笑,其中一個年長者忽然擰眉。
「福祿,報備一下,谷主明日回寨!」
「大山,我們人手準備得差不多了,是時候了!」站在他旁邊的人濃眉大眼,听了長者的話後臉色也微微沉了沉。
「小姐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谷主吩咐這件事暫時不要驚天動她。」長者繼續吩咐。
「軒轅傲那小子倒是識趣,是一個明君。可是他身邊的那個厲王……」叫大山的人搖搖頭,「就是他鼓動送小皇子去雪夜國當人質。咱們現在就等待時機與老大會合還是……」
十六年前的大夏國變故,並非一場簡單的皇室相爭,雪夜國竟也摻合了一腳。連他們也沒想到谷主這麼有先見之明的人會這麼糊涂,居然將杏妃的女兒帶出皇宮,還把小皇子留在了那暗無天日的冷宮里。這會兒小皇子人在雪夜國為質,也不知遭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罪。
白眉長者搖搖頭,「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一切等谷主回來再議。」
谷主對杏妃,終究是放不下啊!
這一個多月來,谷主和其他兩位當家在外練兵準備營救小皇子事宜,如今小姐婚事穩定下來解決了那個要命的天煞之說,他們確實該回來了。只待谷主將野狼谷轉交給小姐,他們就再無後顧之憂,專心籌備復國之事。
出了匯報大廳的紀琥珀和夜無瀾並不知道這一幕,兩人「甜甜膩膩」擰著對方的腰出來,亮瞎了一窩山賊子的鈦合金狗眼。
小姐也有這麼溫柔的一刻?
有人抬頭看天,天下紅雨了?
有人抬頭看樹,沒有母豬啊!
紀琥珀與夜無瀾「相擁著」,一路走過都有驚掉的下巴。跌跌撞撞不知不覺走進了谷中要地,夜無瀾疑惑地看了看身邊的女人。
她對陣法什麼的就那麼熟?怎麼絲毫不見她有任何費力的用字,輕輕松松就破解了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也進不去的谷中陣地?
其實紀琥珀根本就不知道所謂的陣法是啥玩意兒,她就是胡亂撞的,單純的她帶著她的小老公散散步,溜達溜達,以解除寨中人對她的誤會。
她知道夜無瀾一直想要進這谷中之地,卻不知道他為何一直徘徊在外,更不知道他進入這兒是為了東西。
如今她就滿足了他,待她來了這里,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野狼谷的谷中心是個別有洞天的世外桃源,除了景色秀美一點,山峰高一點,逛了一圈的夜無瀾依舊沒有找到所謂的寶盒,甚至連個藏寶盒的山洞啊什麼的都沒有發現。
難道說皇上弄錯了,野狼谷谷中心根本就沒有他要找的東西?
他不禁猜疑,又或許皇上根本就是有意調開他。
這麼一想,夜無瀾渾身一個機靈。
「怎麼了?」紀琥珀感覺到他擁著自己腰的手變得冰涼。
「沒什麼!」夜無瀾很難得的扯開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不,不應該的!看皇上那麼重視這件事,一定是有的。他再多看看,說不定幾日後就能找到答案了。
笑得必狗熊還難看!
紀琥珀嫌棄,並不深究。該知道的,遲早會知道。
對于皇上那邊交代的事,夜無瀾並沒有糾結多久,該知道的,總會知道。還是眼前的一刻要緊,如今能夠攬著美人的腰,聞著美人身上的芳香,再大的不愉快也會跑得一干二淨。
他偷偷地將頭埋進她的脖子里,對著她的敏感地帶吹氣。果然不出所料的,那里瞬間有白轉紅。
紀琥珀握拳,看看周圍辛勤勞作偶爾抬頭對她們微笑的寨民們,模模他的耳朵溫柔一笑,「相公,你知道何為紳士嗎?」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夜無瀾縮紅著脖子,輕咳兩聲轉移了那抹不自在。
「是什麼?」
「做男人呢,要有紳士風度。作為一個疼愛妻子的好男人更要有紳士風度!」紀琥珀踮起腳尖拍拍他的腦袋,像拍一條小狗。
「什麼叫紳士風度?」
素手被他一把扯掉,笑得見牙不見眼,紀琥珀難得有耐心,「今晚你就知道了!」
笑得這麼曖昧,難道她要……
「別想歪了!」某女奸詐狂笑中……
夜無瀾瞬間覺得,自己掉入了一個陷阱。
他很快知道了什麼叫「紳士風度」。
入夜,紀琥珀叫人找來一塊搓衣板,扔到他面前。
「尊妻,愛妻,听妻子的話,就叫紳士風度!現在,你給我跪下,跪在這上面不到一個時辰不準起來!」
「……」夜無瀾站著不動。
「怎麼,在乎你那點男性自尊?」
紀琥珀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水顫了顫。
「那成,咱們離婚!」
她就不信,他的目的還沒達到肯輕易離去。今兒不好好整治整治他,她紀琥珀三個字就倒著念。
離婚是什麼,他不清楚,大體跟和離是差不多的。夜無瀾並不想就此離開野狼谷,繼續做紀琥珀的名譽丈夫,偶爾揩點油順便還能躲開皇太後的逼婚,何樂而不為?
相比之下,跪搓衣板算什麼?
不在乎這點尊嚴的夜無瀾昂著脖子,「跪就跪,誰怕誰。紳士風度嘛,我有!」
倒霉悲催的夜無瀾不知道,他這賭氣的一跪,成了她以後壓榨他的必備武器。
痛恨啊,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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