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紀琥珀破天荒起了個早。
「小姐早,姑爺早!」一兩個小侍女端水盆走過,偷笑這掩嘴而去。
「小姐早!」阿牛忸怩著,很不想叫姑爺,但是看了紀琥珀一眼後卻還是叫了,「姑爺早!」
「早!」
「小姐姑爺早!」
「琥珀姐姐早上好!」
眾人熱情打招呼,個個臉上皆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嘖嘖,瞧瞧!還說姑爺和小姐不恩愛,小姐的嘴唇都被咬破了!
大廳上,例行的早禮和問候之後便是山寨重要事務的匯報。
眾人看著嘴角紅腫的大小姐,又擔憂地看著坐在一旁頂著個熊貓眼的新姑爺。
糟了,新姑爺這次沒被小姐克死,倒是要被她壓榨得精盡人亡了!
對于昨晚的傳聞,有N種版本。
首先是入洞房前……
據說……
版本一︰據說新姑爺不喜歡小姐,跑到了小青的房間……
版本二︰據說新姑爺是個斷袖,他看上小青了……
版本三︰據說大小姐最愛的寵物咬傷了新姑爺,新姑爺只好委屈地去小青房中……
版本四︰據說新姑爺得罪了大小姐,被她用寵物蜥蜴嚇到了小青的房里……
事實上……
昨晚入洞房前,夜無瀾被眾人攔下來灌酒,喝的醉醺醺的。小青送他回房……
途中,同樣喝得爛醉的小青對紀琥珀還抱有幻想。私心作祟,下意識地扶著新姑爺搖搖晃晃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而紀琥珀去新房的路上,忽然尿急……
翡翠被她打發去打水洗臉,紀琥珀第一次在古代找茅房,居然迷路。
她找了半天沒找打茅房,直接在一個黑暗的角落里解決了生理問題。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她才模到回房的路,回房後燭火突然熄滅。她以為是夜無瀾怕羞了,趁著黑蒙蒙一片,趕緊換下婚紗上床,居然模到了一條四腳蛇。
最可氣的是,他還以為是新郎在床上,害她害羞了半天,警告了「他」一大通話才忐忑不安地上床。
紀琥珀一聲驚呼,燈光亮起,「蛇啊……新郎哪兒去了?」
听牆角的眾人這才覺悟︰新郎官不在屋內!
紀琥珀氣勢洶洶帶著眾人滿山寨找新郎官,終于在小青的房中找到了夜無瀾,卻見……
夜無瀾躺在床上,酒醒半分後發覺自己與一個男人躺在一起……
「啊——你是何人?」
夜無瀾一腳將小青踹到了床底。
紀琥珀頓覺滿臉無光,新郎官這是多麼愚蠢才跑錯了洞房上錯了床。一肚子火氣的紀琥珀揪著他的耳朵回房,準備訓夫,命眾人不得在新房半徑二十米內偷听。
接下來便是眾人心中的歪歪和各種瞎想……
于是便有了以上四個版本的據說……
接著是入洞房時,綜合起來,大概有兩個版本……
版本一︰據說小姐將姑爺抓回了洞房,直接拔了他的衣服就上,而且小姐還在上邊……昨晚那踫踫撞撞的聲音和偶爾發出來的床板聲,就是他倆打得火熱的最好證明。小姐年輕氣盛,饑渴已久,對著美男狼吞虎噎。姑爺一開始還嬌羞不肯屈就,終抵不過小姐的纏功,百煉鋼成繞指柔,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咬破了小姐的嘴唇。他們大戰三百回合,直到天亮,姑爺終于累到……
版本二︰據說小姐將姑爺抓回了洞房,罰他跪地板一個時辰,頭上還要頂著碗盆。姑爺不小心打爛了碗盆,小姐就拿鞭子抽他,這就是昨晚洞房里發出打碎瓷碗聲響的原因。接著,小姐良心過意不去,叫姑爺過來給她揉肩,揉著揉著兩人**就滾到了一塊,小姐笨拙不會親嘴,磕踫到了姑爺的牙齒,這才將嘴唇弄得又紅又腫。然後兩人還是大戰三百回合,姑爺精力旺盛一夜七次郎,弄得自己成了熊貓眼……
事實上……
回到新房後,夜無瀾酒醒大半,盯著紀琥珀半晌。
「你到底是何人?」
「切,你就會問這句?」紀琥珀咕嚕嚕喝掉一杯茶。吐出嘴里的茶渣,「啊呸。好難喝!」
「……」
兩人互瞪半小時。
夜無瀾首先妥協,「你確定娶了我不會後悔?」
「有什麼好後悔的!咱們先結婚後戀愛,不走尋常路!」
「……」繼續相互凝視半晌。
「你昨天使出的招數是什麼來頭,以前沒見你使過?」他記得紀琥珀對付那采花賊最後一招摔得他眼冒金星來著。
想不到她一個小小的女子,竟有這般力氣。還有那輕飄飄的一拉,四兩撥千斤。當真高明!
他以前懷疑過她會武功,卻見她在對付采花賊的時候一點內力都沒有使。
這一切的一切,綜合起來……
夜無瀾大吃一驚,難道說這女人對他也有什麼陰謀?
紀琥珀一仰頭,得意洋洋,「那可了不得了,我使出的招數,就算是再強壯的漢子也敵不過。這招叫四兩撥千斤,專吃強硬漢的拳頭!」
她握拳,吹了一下。
「……」夜無瀾翻白眼,顯然是不信。
看他似乎不信,好像是在懷疑自己,紀琥珀又道,「別懷疑我,我是真的不會武功,只是有些巧力!」
「要不……你試試?」話還沒出口,紀琥珀就一拳朝他鼻梁揍去。
夜無瀾不防,被揍得頭昏眼花,撞倒了桌上的茶具。
三秒過後……
「喂,醒醒……」紀琥珀以為自己又一次將人弄暈了,語氣有些焦急。
不多時,夜無瀾醒過來,捂著胸口幽幽開口,「疼,這里!」
他被采花賊龔向前打了一掌,那一掌極其狠毒,用盡了十分的內力,不用十天半月他是無法復原的。
紀琥珀雖然還沒法接受他,但是人家好歹也是自己的夫君,所以……
「我幫你揉揉?」她試探性地開口。
夜無瀾有些不好意思,「那……就麻煩你了!」
抹藥油的過程中……
「紀琥珀,你是豬啊?唔,輕點……」
給你擦還那麼多廢話?紀琥珀用力一擦。
「嘶,你作死啊,疼……」
「算了,你自己來吧!」紀琥珀將藥油丟給他,起身就走。
夜無瀾趕緊去拉扯,一不小心……
「啊——」紀琥珀的嘴唇踫到了桌角,腫了!
怒火滔天的紀琥珀一拍桌子,摔了所有的餐具茶具,咬牙切齒,「夜無瀾,今晚你給我把房間收拾干淨。哼,沒收拾好就別想睡了!」
于是……夜無瀾悲催地收拾髒亂的房間,收拾了一夜。
至于听牆角的眾人……那麼遠都听得清楚?
紀琥珀鄙視地翻翻白眼,嬌喝一聲,「眼見為實耳听為虛!昨晚听牆角的人,統統給我刷馬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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