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秦 第二章 穿越

作者 ︰ 碧水悠然

「姐弟什麼姐弟,雖然你跟了我姓李,可為了避嫌,你還是叫我姑姑好了。」李仙兒瞪著大大的杏眼,大聲嚷道。

「你這是什麼邏輯?我為什麼要管你叫姑姑?」李清夜憤然起身向李仙兒走去。

看著走來的李清夜怒火中燒的樣子,李仙兒肝顫的答道︰「哎哎哎,我只不過想讓咱們的關系再親密一些,你看過楊過和小龍女吧?」

「看過,怎麼啦?」李清夜眉頭掃過一絲不屑。

「你看啊,小龍女救回楊過,收楊過為徒,而楊過叫小龍女為姑姑而不是師傅,這姑佷關系是不是比師徒更近一些?」李仙兒後退了兩步,轉身爬上大炕。

「是……啊!」清夜也扭身坐在炕邊。

「你在看啊!我撿回了你,為你取了名字,雖然算不上什麼恩人,好歹也給你找了個落腳之處,你也不至于無家可歸,你我就效仿楊過和小龍女,你叫我姑姑,我叫你夜兒,讓咱們成為名副其實的親人,不好嗎?」李仙兒一邊說著一邊利落的將兩床被褥分別鋪在火炕的兩側。

「好」,9歲的李清夜終于沒有繞過12歲的李仙兒,著了道,出口便應下了。

「可是……我還是覺得別扭。」李清夜困惑的模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別扭什麼別扭,習慣了就好啦!你趕緊去打盆水,洗洗臉和腳,好睡覺,明天我還要上學呢!另外讓蒙叔給問問,能不能讓你也來我們學校上學。我爸媽的撫恤金,省著用,差不多夠咱們倆花的。等放假了,咱們出去賣賣報紙,或者到工廠里打點小零工,日子應該過得去。」李仙兒躺倒了被窩里絮絮叨叨的安排著以後的生活。

洗漱完畢的李清夜望著絮絮叨叨的李仙兒,張了張口又閉上,反復幾次終于出道「姑…姑…你的肚子不疼了?」

「啊?」這姑姑听著是有點別扭,但為了不被別人說三道四,別扭就別扭吧!李仙兒甩了甩腦中的想法回答道︰「嗯……你還別說唉,這肚子咋就不疼了呢?不管它,不疼就好,睡吧!再不睡天就亮了。明天我把蒙奇和蒙佳介紹給你認識,他們是我的朋友也就是你的朋友。」

「嗯」清夜關了燈,掀開被子躺倒炕上,被子包裹著他幼小的身軀,從未感覺過的溫暖席卷全身,淚水宛若溪涓緩緩流出,淹沒在無聲的夜色中。

時光在兩個孩童的攜手並肩中匆匆而過,七載春秋彈指一揮。七年間,他們一起上學,一起打工,一起在蒙家兄妹的幫助下維護他們的安樂小窩。還是那間破舊小屋,不過早已被簡單的翻新,一切擺放依舊,只是屋子中間多了一道簡易的木板牆,從火炕中間一直延伸到地面,上面的縫隙被幾張年畫覆蓋,窗台上的君子蘭翠綠依然,下方一個酒紅色的木制箱子上擺放著一台從舊物市場買來的舊彩電,窗外立著一輛嶄新的自行車。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亮了城市的各個角落,昏暗的小屋內傳出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和輕微的酣睡聲,李清夜穿好衣褲躡手躡腳的來到洗漱架前洗漱,然後照了照鏡子,鏡中映出一張陽光帥氣的臉,白皙的皮膚烏黑的頭發,稜角分明的發際線下,兩條好似劍鋒的眉毛,高聳的鼻梁映襯著一雙丹鳳眼,兩片薄薄的嘴唇,一口整齊雪白的牙齒,若干年前的稚女敕不知何時已被朝氣蓬勃所替代。洗漱完畢他又躡手躡腳的來到灶台前生火做飯,他每做一個動作都小心又小心,生怕吵醒那個睡夢中的少女。「姑姑這幾天太累了,一定要讓她多睡一會。」李清夜一邊燒火一邊輕輕自語,腦海中閃現著種種過往。

一年前,剛剛高中畢業的李仙兒為了李清夜能學業有成放棄了上大學的機會,在蒙奇的幫助下開了間鮮花店。蒙奇長仙兒兩歲,從小就有兄長的樣子,所以仙兒和清夜都親切的叫他奇哥,再後來不知怎麼就變念白成了「七哥」。因為不是學習的料,高中沒畢業就在蒙叔的建議下去了修車廠學徒,幾年下來手藝精進,如今也開了小店,當起了老板。鮮花店就開在蒙奇修車店的旁邊,因為快到七夕,最近花店的生意不錯,仙兒也因此變得更加忙碌。為了省錢李仙兒從不坐公交,徒步穿梭在家與花店之間,她每天早出晚歸,清夜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所以一放暑假他就去了飯店打工,拿到工資就給仙兒買了一輛自行車。

「夜兒,這麼早就起床啦!」一個如鶯歌般甜美的聲音打斷了清夜的思緒。他抬起頭望著站在身旁那個,並沒有美麗的容顏,卻有著令人窒息般笑容的少女,寵溺的微微一笑︰「姑姑,你起來啦!早飯我做好了,你洗洗臉,咱們這就開飯。」

「嗯」少女轉身,又溫柔的言道︰「夜兒,有你在我身邊,我真幸福。」清夜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認識你,又何嘗不是我的幸福!

與此同時,大洋彼岸的一座大廈內,一個男人正半躬著身子,緊緊盯著對面辦公桌內那張老板椅的背影。

「找到了?」一個陰森如鬼魅的聲音從椅子後面傳出。

「是,而且……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女人。」男人恭敬的回答。

「喔?他倒是很早熟嘛,這麼小就會玩女人了,哼哼……」伴著萬寶路的煙氣響起的恐怖笑聲嚴重赤痛著人的耳膜。

「不,您誤會了,我親耳听到他叫那個女人‘姑姑’。」

「哼,想要有親人的感覺,就讓他死了這條心吧!黑鷹,你去想個辦法,讓那個女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要讓他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怒氣瞬間將整個屋子包圍。

「是」男人微微低了一下頭,轉身開門離去。此時,老板椅慢慢的轉過,上面坐著一個面帶七分狠辣三分妖媚的女人,輕蔑的露出一個令人脊背發寒的笑。

傍晚,李仙兒騎著自行車歡快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車子前面的儲物筐中放著雞魚和一大塊五花肉。「夜兒學習很累,這幾天都瘦了,今天收入不錯,給他好好補補,順便也讓七哥和蒙佳也吃頓大餐。」仙兒一邊想一邊加快了腳下的速度。可是就在一個路口的拐彎處,一輛尾隨了她很久的黑色轎車,突然加大油門從後面撞了上來。「咚」的一聲,李仙兒的身體和那輛嶄新的自行車一起飛出了十幾米,她的頭撞到了路邊的樹樁上失去了知覺,黑色轎車揚長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李仙兒慢慢睜開雙眼,「痛,頭好痛,我這是怎麼了?」輕輕揉了揉頭。「剛才好像被車撞了,這是哪兒啊?醫院?誰把我送來的?真是個好心人。」她看了看頭上,「咦?什麼時候流行掛床幔了?看來好像沒什麼大礙,得給夜兒打個電話,讓他來給醫院送醫療費。」

李仙兒翻身準備起床,卻發現床邊站著一個十歲左右,梳著兩個‘沖天揪’一身丫鬟的打扮的小姑娘,正在那里打瞌睡,在看看四周,古香古色的家具和門窗。「哦∼,原來我摔倒人家拍戲的場地里啦。」李仙兒呵呵一笑說。

听到聲音,小姑娘睜開眼楮,望著自言自語的李仙兒興奮的叫道︰「小姐,你醒了,謝天謝地,你可算醒了。」眼中也同時閃動著淚花。「老爺——夫人——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小姑娘轉身飛一樣的跑了出去。

「什麼情況?小姐?老爺?夫人?拍戲……我什麼時候還兼做了臨時演員啊?」李仙兒滿腦袋問號。

「仙兒呀!你可算醒了,急死為娘了。」伴隨著一個焦急中又略有溫柔聲音,門口出現一個大約二十二三歲模樣,同樣穿著古裝的漂亮女人。

「呃?娘?搞錯了吧?大姐,您的年齡演我娘,有點小了吧!再說,我又不是演員。很晚了,我要回家了,夜兒肯定又在等我回去一起吃晚飯。」李仙兒看著古裝美女有些歉意的說道。

古裝美女愣了一下,慢慢的走到床邊,哽咽著用手撫模著李仙兒的臉頰。「我的仙兒呀!你這是怎麼了?不認識為娘了嗎?我是娘呀!生你,養你,疼你,愛你的娘呀!」

「大姐,你是個好演員,很投入,可是我真的要回家了。」李仙兒有些不悅道。「呃——我的聲音,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奇怪。」李仙兒吃驚的模了一下自己的喉嚨。

「仙兒,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快躺下。」古裝美女目光關切望著李仙兒,雙手扶著她重新躺倒床上。「你好好休息,娘去找爹爹,讓那個赫郎中來給你瞧瞧。」古裝美女轉身搖了搖頭︰「唉——我的仙兒,不認識我了,李天傲,你給我走著瞧。」流著眼淚憤憤地向外走去。

李仙兒莫名其妙的望著出去的古裝美女嘆了口氣,然後起身,抬頭看了看眼楮瞪得老大的小女孩說︰「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這是哪里?」

「小姐,你也不認識奴婢了嗎?」小女孩嚶嚶的哭了起來。

「呃……」李仙兒滿腦袋黑線。「我什麼也沒說,你別哭啊!搞得我好像欺負小朋友似的。唉!來來來,到姐姐這來,姐姐給你擦擦眼淚。」看著哭得傷心小女孩,李仙兒伸出雙手,示意小女孩來她這里。

突然眼楮的余光里,出現的是一雙小孩子的手。李仙兒睜大眼楮把雙手放在眼前看了又看,「夢?在做夢?」狠狠的在自己臉上掐了一下,「哎呦,嘶…。疼,不是做夢,怎麼回事?」呆了大約幾分鐘,「那個…小姑娘,麻煩你把鏡子遞給我看看。」

小姑娘停止了抽泣,急忙把一面銅鏡遞到李仙兒手里,看著銅鏡里映出的是一個六七歲女孩的容顏時,李仙兒懵了。

「穿越?不會吧!這種事情只發生在文學和影視作品里,不可能成為現實。那我這又是怎麼回事?」李仙兒伸手又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臉。「疼,不是夢,是真的。」

------題外話------

悠悠不了解香煙,就上網查了一下,網上說萬寶路是世界知名香煙,就寫里了,不算做廣告啊!呵呵呵…。

親們,悠悠這幾天有事,下一章可能晚幾天更,也請親們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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