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聞香師 第二十二章 破解困局

作者 ︰ 冉玲瓏

「這種不起眼的小草中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能使貓兒產生幻覺,興奮過度。貓兒只要聞到它的特殊味道,就會被藥物控制,不自覺地癲狂。比如雪兒剛才的作為。」孟詩詩進一步向眾人解釋。

此刻的雪兒雖然被困在布袋中,卻依然仿佛看見仇人般,呼茲呼茲地喘著粗氣。尖尖的爪子,磨得布料噌噌作響,恨不得抓向孟詩詩。雪兒的這番模樣,更是證明了孟詩詩的一席話。

「可是,孟詩詩當時就站在顧姐姐身邊,她怎麼就躲過去了呢?只顧姐姐遭殃?全場就她離顧姐姐最近,莫不是她嫉妒孟姐姐的舞技,將那毒草放在顧姐姐衣袖之上?此種作為,更導致皇上皇後受驚,孟詩詩該當何罪?」人群里那女子聲音不大,卻咄咄逼人。

孟詩詩已經听出說話的就是剛才和顧縴縴一起奚落她的那位貴女。她微微一笑,對這樣的質疑不作辯解,只是恭敬將衣袖之上的植物呈給曹公公,以充證物。

曹公公接過,端詳了一會。心道,此等妖孽詭異之物,不知從何處尋來?

突然,不知是誰乘亂擠了孟詩詩一下。孟詩詩只覺得袖子一沉,有人在她身上放了東西。事發突然,孟詩詩眉心一跳,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還沒完。但此刻,她也只能隨機應變了。

果不其然,一個香囊從孟詩詩身上掉落,里面的綠色植物滾出來,撒了一地,粗看外觀,與顧縴縴衣袖上的小草並無二致。

剛才說話的女子,仿佛抓到鐵證般,直直跪了下來,重重磕頭,「皇上聖明,眾目睽睽。如煙剛剛就在孟詩詩的旁邊。親眼看到這個害人的香囊從她身上掉下來,就是這個妖女害了顧姐姐。」

「如煙,休得無禮。不是她。」顧縴縴雖然狼狽,但卻咬著唇,關鍵時刻說了句公道話。

孟詩詩朝她慘白的面容微點了下頭,這個人情她心領了。這個顧縴縴雖然剛才有些刻薄,但在大是大非前,還是一個明白人。

的確,如果孟詩詩要害她,早就可以在她舞完一曲自創肚皮舞後,在皇帝面前告她一狀,何必如此費事?再說那個讓雪兒瘋狂的小草需要事先準備,顧縴縴和孟詩詩今日第一次見面,如何事先擺她一道?

「孟詩詩,雖然朕也不願意相信你是害顧縴縴的元凶。可是那個草兒,從你隨身的香囊里掉落,你要如何解釋?」皇帝雖對孟詩詩的初步印象不錯,可是在那麼多人面前總要有個交代。

只見孟詩詩不慌不忙,將香囊里灑落的小草拾起,「皇上,如煙小姐許是沒看清楚。我的香囊里跌出的可是孟府院子里野生的薄荷,並不是什麼讓貓兒發瘋的小草。」

她保持著淡淡的笑容,一雙清冷如泉的眸子掃視著人群。「對了,因為兩者在外觀上確實長得有些相似,所以人們常常弄錯。那讓貓兒發瘋的小草有個渾名,叫做貓薄荷。它也能像那野生的薄荷般泡茶,入藥。甚至並不是對貓兒完全有害,它能使貓兒開心,還有催吐毛的作用。只是區別在于量,這次幕後之人用量太多了。所以才導致雪兒不正常的行為。他們的細微差別在于日後開花的顏色。當然在未開花時,它們的區別是貓薄荷的香味更甚。」

孟詩詩說得鎮定自若,入情入理,讓人不得不信。人群里已經有人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皇帝一努嘴,眼色極好的曹公公立馬上前,接過兩種植物,嗅了一下,禁不住點點頭。又將香囊中的草兒向雪兒伸去,見雪兒並沒有什麼反映,便一個翻身跪下,「啟稟皇上,確實如孟三小姐所說,一個味道濃郁,一個味道稍淺。如果不是孟三小姐慧眼,指出它們的區別,老奴怕是一輩子也不能將它們區分開來。」

曹公公何等機靈,一眼就看出皇帝對這事並未氣消。順著皇帝心意,指出那幕後之人的用心險惡。果然,皇帝胡子微翹,輕輕顫動。

顧縴縴听到這里,卻忽然跪下,聲音顫道,「臣女抖膽請皇上贖罪,定是府里的配香師傅弄錯了貓薄荷和薄荷。臣女每每起舞,喜歡弄些香味之物在身上,以求觀者觀感和嗅覺的同時享受。臣女貪戀薄荷之似有似無的清香,因此囑咐府里的配香師傅弄些在衣袖之上。今日也覺得與平日里香氣有異。臣女有罪。臣女一時不察,驚擾了聖駕,臣女該死。」

她以額觸地,不住磕頭,用力之重,起時額上已經有紅腫不堪的印記。顧縴縴已無人色的面容,更顯得此時的她楚楚動人,惹人愛憐。

「皇上,請听臣女一言。」孟詩詩欣然跪倒。

顧縴縴驚慌的目光像一個被追得無路可逃的兔子。孟詩詩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那貓薄荷和薄荷,正像曹公公所說,確實很難分出。臣女因在鄉下長大,偶爾遇到高人,拜師學藝,才能了解此中內情。听聞陛下一向仁慈,不如饒了顧小姐吧。」說完,她也隨著顧縴縴不住磕頭。

瞧著兩個大臨雙璧頭越磕越多,人群里有小聲的唏噓聲。突然,有渾厚溫和的男音騰空出世,「父皇,兒臣願意作個保人,保顧縴縴和孟詩詩。」

撲通一聲,只見京城里最是俊美的皇子宣王朗若乾直直跪了下來,如墨般的青絲飄在空中,灑月兌揚起,看得眾貴女全體晃神,又嫉妒不已。

看宣王跪下,為顧縴縴和孟詩詩求情,人群里的孟依瑤不禁咬碎了一口貝齒,手里的綢帕攪得團在一起。那個賤丫頭,竟然讓她最愛的宣王跪在地上,為她求情,就她也配。暗地里,孟依瑤啐了一口。

一邊的孟靜瑤卻伸出一只手,立馬將她一起拉著跪下,口中宣道,「孟相之女孟靜瑤,孟依瑤,願意為三妹妹孟詩詩作保。」說完,她不住磕頭,看得身邊被強拉跪著的孟依瑤呆了半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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