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難從命,小的選擇跑路 第三十五章 罰你給我做點心

作者 ︰ 生著羽翼的魚兒

第二天,在回將軍府的路上,我含蓄地向伊兒透露了自己失憶的事,她倒是接受的淡然,看來現在的我跟以前的廖沁兒確實相差不少啊。不過我很是欣慰,伊兒能夠接受現在的我,那種被人信任依賴的感覺,我不想失去。聊著聊著馬車停在了將軍府的門口,下了馬車,我昂首挺胸地領著伊兒跨進了將軍府的大門。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三小姐回來啦!快,快進來吧,這快一個月不見,可想死趙媽啦!趕緊給夫人請安去吧!」一個看似管家的老媽子路過時看到我便立即迎上來。

看著她冷嘲熱諷滿是贅肉的老臉我就反胃,哼,真對得起她的名字,還‘趙媽’,我看是‘找罵’!

我一個側身躲開她伸過來的魔爪,斜睨她,冷聲道,「本姑娘回府,不是來給任何人請安的,我也不需要給誰請!」說完立即轉身往自己的院子走,「伊兒,這個人以前是不是沒少欺負我們呀?」「是呀,姐姐,你還記得趙媽?」「並不記得,但是從她周身散發的臭氣便能判定她不是什麼好人!」「哈哈,姐姐你真是慧眼呀!」「那是,你姐姐我呀……」

話還沒說完,便听到趙媽在身後嘀咕,「呸,不過進了趟宮,小賤蹄子一個還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不成!」

我立即轉身,風一般快步走到趙媽面前,在她還沒能收起邪惡的表情換上惡心的笑臉的時候,我冷笑著揚起手,一個巴掌重重扇在了她那張粗糙的老臉上。

「這次是給你提個醒,如若再讓我抓到你以下犯上,就不會是這麼簡單了!你給我記住!」

待我要離開時,卻發現難以前行,腳下還響起殺豬般的哭喊聲,「小姐,您,您這是做什麼啊?老奴究竟做錯了什麼,您要掌老奴的嘴呀?」

余光瞄到一行人走過來,原來是老巫婆和小巫婆來了啊。

哼,惹上我,本想小懲便放過你,看來你是想玩火**啊,那我就成全你。

現在的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我知道我一定笑的很開心很開心,就像撒旦降臨人世!

可是看到她那只抓在我潔白裙擺上的咸豬手時,我就來氣!‘蹬’的一腳把她踹一邊去了,「拿開你的髒手,本姑娘的衣裙也是你這等下賤的奴才抓得的?!」

「哎喲!老奴的腰呀!哎喲喂!」

「放肆!這個小賤人,怎麼如此粗魯!給我拿下杖責!」該死的老巫婆,逮著機會就要欺負偶!

「錯啦!」在小廝要上前來拿我的時候,我大聲說。

「你,你鬼叫什麼?」「呵,怎麼,你能看到鬼呀,鬼在哪呢?」「你,快給我拿下!」

「噗,錯得離譜呀!明明是老賤人,這老小都不分,還理直氣壯地要杖責別人,真是可笑、滑稽的很呀!」

「你,這個,廖沁兒,心思如此惡毒,你還不認錯,還在此狡辯!」

「呵,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杖責我,難道就不惡毒了?」

「本夫人哪里不分青紅皂白了?明明就是你無辜毒打老奴。」

「打,確實是打了,不過為什麼打,你可能就不太清楚了吧。我只是對她的以下犯上小小提了個醒罷了,一個有理有據的主子小懲下人竟換來杖責,這還真是天下奇聞呀!」

話音剛落,便听到熟悉的聲音,「說的在理,本太子倒要審審,為何行事端正的主子會被下人欺壓了去!」

「鸞,下了早朝了?不是說不用來了嘛,怎的還是來了?來找爹爹的?」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側頭調皮地望向他。

被吸引過來的奴僕都大驚了一場,不明白,三小姐怎的變得如此尊貴,竟要堂堂太子殿下親自近身,並允許她喚其名諱!

「我是來看沁兒的,並無事要與大將軍商議。這剛一進門竟遇上叼奴欺主,不知將軍夫人是如何教下人的,沁兒管教有方竟換來杖責!嗯?」

好有氣勢啊!

「這,太子殿下,我們都看到是小賤……三小姐無辜毒打了趙媽啊!我們將軍府是容不下心腸歹毒之人的!還請太子殿下容我教導女兒!」

「一、我不是你的女兒;二、這個下人以下犯上,受到主子的管教是當然之理;三、‘以下犯上’依照帝乾律法,輕則亂棍五十,重則杖斃,而我只賞了她一個耳光和一踢,何來毒打!」我言語輕慢又不失鄭重地回道。

「這,她如何以下犯上了,我們可沒看到。」

「以下犯上共兩次,不按禮數稱呼我小姐,用她的髒手踫了本小姐的裙擺。你們也一定感到吃驚吧,不知道這老奴吃了誰給的豹子膽,竟然敢如此冒犯主子,看來將軍府的風紀也不過如此,若是被皇上知道爹爹連小家都管理成如此樣子,恐怕日後難以在朝堂立足,反而會成為眾人的笑柄了!您覺得呢,夫人!」我正色,清冷的目光射向她。

「嗯,這一點本太子可以作證,本殿著實目睹了沁兒所說的這兩次以下犯上!夫人,本殿就在此等著,看你如何管教家奴,若是不能獎懲得當,這當家之位還是讓賢吧,本殿覺得沁兒最為適合!」

「鸞,不要這樣質疑夫人的能力嘛,畢竟已經管理了幾十年了,豈是沁兒比得了的?」

許是听到太子要將當家之位轉交于我這麼個小丫頭片子內心氣憤難消,那老巫婆死死地盯著趙媽,仿佛要一箭將其刺穿。而趙媽被老巫婆的凶光嚇得不輕,怕真的遭受毒打,跪爬到老巫婆面前,一字一磕頭地哭喊,「夫人,夫人,老奴是想請三小姐去給您請安來著,可是三小姐不去,老奴才,才犯了糊涂的呀!求夫人看在老奴並非無理冒犯的份上,將老奴當一團氣放了吧!夫人,夫人……」

听到我有把柄可抓,老巫婆緊張的神色立即舒緩了不少,我心下一陣冷笑,以為這樣就能拿得住我了?

我先發制人,「說到請安這件事,看來還是有必要跟夫人知會一聲……」話還沒說完便被搶了過去,「請安這麼重要的是豈是知會一聲就可了結的?我跟姐姐哪時出府回府不都要向娘請安!」廖家二小姐還真是夠欠嘴的呀!

「呵呵,你們是你們,我是我,我跟你們豈會等同,難道二姐你忘了,皇上已經下了帝乾範圍的聖旨,允許我隨意出入帝乾王朝所有場所包括將軍府?而這‘隨意’二字如何解釋,想必就不用三妹我再解釋給你听了吧,我相信姐姐們和夫人應該都有能夠自己理解的智商,不會低到與這個低賤的奴才的智商一般吧!而且,他人在說話的時候插嘴太有失大家閨秀的風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將軍府管教無方,堂堂將軍府的小姐竟如此無理!」

「這,你……」看到她們無話可說,我也就不再糾纏,今日我定要這巫婆母女在府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我漫步到趙媽旁邊,緩聲道,「你不說請安的事,我倒是忘記了,當時你是怎麼‘請’我去請安的呀?你敢再重復一遍嗎?你一般又是如何請二位姐姐去請安的,你是否敢說與我听听呢?嗯?」看到她瑟瑟發抖的臃腫身軀,我就解氣!不過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以前,你又何曾放過了廖沁兒與伊兒!

一腳又踹上去,「主子在問你話,奴才就必須如實回答,難道這麼簡單的事情,夫人都沒有教明白清楚嗎?不會吧?」後半段其實是說給老巫婆听的。

趙媽沒有想到我會如此狠決,被踹倒在地,也不敢就勢倒下,又趕忙再爬起,她自然不敢重復對我頤指氣使的原話,只得求饒,「三小姐,老奴知錯了,老奴真的錯了,再也不敢以下犯上了,您大人有大量就繞過老奴這一次吧,饒了老奴吧!」

「哼,不堪入耳的話,本小姐確實也不願再听,正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小姐就學學夫人管教奴僕的方式方法,沒準等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呢!是不是呀,夫人。請吧,人我交給你了。」

說完我拉著鸞在正廳入座,「鸞,來,我們看看夫人是如何管教的,然後我們再去我的院子玩。」

「好,都依你。夫人可以開始了,別讓本殿和沁兒等得太久,我們可沒有多余時間陪你耗!」

「是,是,來人,把這個賤奴才給我拉下去,杖責五十!」那趙媽立即蔫了下去。

哼,天真地以為自己苦心勞力地服侍了幾十年的主子會救你嗎,認清事實的時候心怕是涼透了吧。

「啊?這趙媽也已近六十,家中又有母與子,這麼個罰法,怕是要要了她和家人的命了呀!」

「按律法這個懲罰算是輕中之輕了,那沁兒,你覺得該如何?」

「依我看,這管教,不論是對誰,都應當注重平時的提點。僅在犯了錯的時候嚴懲是不可能教出好的苗子的。這獎懲更是要兼顧情理,就拿趙媽這件事來說吧,其實不過是背著我嚼了一句嘴,若不是我耳靈,怕也是听不見的,這說話的方式估計也是日久的習慣而成;況其年歲又高,家中親人又需要照顧,我們這做主子的可不能一點情面都不留。看在她已經侍奉夫人前後幾十年,又忠懇的份上,我看十大板就可以了。」

待我一席話畢了,鸞意味深長地望著我,「沁兒,你若是男子,定會是棟梁之才呀。好,好一個‘兼顧情理’呀!」

听了我的話,趙媽滿臉內疚又充滿感激地望向我,落下後悔的淚,我知道她已然改過,便舒了一口氣。

本來,我並不打算救她的,可是,媽媽一向心存善念,我便不能做惡人,細想,這樣多一個忠于我之人也是件快心之事。

那老巫婆倒是氣得頭冒青煙,這雙雕之箭射得好呀。氣我撒盡了,好人又讓我做了去,她則是氣沒處撒、又惡事做盡,沒氣得吐血算她道行深呢!

「夫人,您覺得如何呢?看在本小姐的面子上,就十大板了結了此事吧,以後就把她調給我了,我幫你照看著她,可好?」

「既,既然,三小姐想要這老奴,就給你便是。」

「那,既已是我的人,那十大板便罷了,走吧,跟我回去吧,不過懲罰還是要有的,就罰你……」

听到我說大板免去時,所有僕人包括趙媽都很是震驚,沒遇到過此等主子吧。大家都好奇地等著,等著看我會如何處罰趙媽,趙媽更是心急如焚,似乎怕我罰得更重。

嘿嘿,我差點被他們的表情逗得憋不住了,「就罰趙媽你,給我做好吃的點心,半個時辰之內送到我的房間!」

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只有鸞微笑著搖了搖頭,離微一副了然的表情,伊兒則終于憋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姐姐,你真是太有才啦!看你把趙媽嚇得!」

「那是,哎,趙媽快去呀,別忘了,做五人份的,包括你自己的喲。我們在我院前的梅林等你。」

「哎,老奴這就去。」

「趙媽,」我叫住轉身就跑的她,「在我這里,不用自稱下人,以後就叫我沁兒吧,來了我院里,便是我的親人、朋友,知道了?」

看她愣在那,「喂,趙媽!」可算回神了,「可可,老奴是有罪的呀!」伊兒都看不過去了,「哎呀,趙媽你就听姐姐的吧,如果不听,姐姐可能就不要你了喲,還有以後叫我伊兒吧,好啦,快去吧,別讓姐姐和太子久等。」

趙媽看著我和伊兒,看到我點頭默許,竟不好意思地低頭抹去眼淚,又重新抬頭,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張真誠的笑臉,真是奇怪,原來趙媽看起來也並不那麼討厭呢!

「謝謝沁兒小姐和伊兒,趙媽我一定做最好吃的點心給你們吃!」說完便跑遠了。

我望著她為了自己珍視的人跑去廚房的背影欣慰地笑了,以前,媽媽也是這個樣子呀,為了貪吃的我在廚房努力研究食譜。

「沁兒,你怎麼了?怎麼哭了?」鸞的擔憂將我從記憶中喚醒。

「沒,沒什麼,只是想娘親了。我們回去吧。」

待我走了很久以後,巫婆母女都沒有走,氣得走不動了吧!將軍府的所有奴僕從那一天起都有了共同的崇高人生理想,那就是到三小姐的院子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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