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個妞來做壓寨(GL) 第三回

作者 ︰ 吉他魚

()水一方輕輕的將托盤放置幾上,然走到床旁坐了下來。(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借著白日的光線打量自己的娘子,他看見她輕輕蹙起的眉頭。

娘子…這是怎麼了,睡得不好嗎?

心里勾出一個問號,一雙眼眨巴眨巴的盯著白露霜瞧。白露霜彷若感受到了有人正望著她,隱約有一股不安于淺寐之中蕩漾而開,她輕輕睜開了眼,唯見她的」夫君」正在床旁。

「娘子,」水一方見到白露霜醒了,嘴角樂呵的劃出弧來,」娘子,妳醒了,用早膳麼?」

白露霜心里還惑著何來粥的香氣,心理登時得到了解答,而水一方見她沒有回話,以為是初醒了腦袋還迷糊著。他好意將加了金瓜,正冒著香氣的咸粥端至白露霜旁,舀了匙送到她嘴旁。

而白露霜卻將他伸出的手臂輕輕一推,若非水一方練武,那粥定然是要撒在床上。

「初醒應是梳洗,難道你連禮節也不懂麼?」

白露霜淡淡地從絳唇吐出幾字尖酸刻薄,語調卻依然是平淡溫和的。

水一方沒有听出她的諷刺,仍是樂呵的將粥放回幾上,傻傻笑著。

「說的是,看見娘子醒了本王太高興了,那娘子先梳洗吧…誒…」

水一方說完這話,卻像是被雷給劈了登時想到了些事情,白露霜與他上山時,未帶任何一個ㄚ環,也沒有帶上嫁妝,伴她而來的不過是那件大紅色的嫁衣。

「啊…娘子沒有衣裳可換,本王去叫張大媽想想辦法…」

看著比自己小,卻口口聲聲稱著自己本王的人趕緊跑了出去,一副躁動的模樣讓白露霜深感不悅,山賊果真不懂斯文有禮為何物麼?

卻又在下一刻,水一方又端了一盆清水進來,放至床旁。

「娘子,委屈妳了,先用這盆水洗洗臉,我去找張大媽,寨里有一些年輕姑娘的。」

看見水一方第二次一溜煙的跑了,白露霜下了床,彎了腰慢慢地掬起一把清水,輕輕劃過自己面頰上。她只感到一滴溫熱自她眼眶落下,伴隨著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悄無聲息的潤濕了紅色的合歡被。

來日方長,她卻初日就已思家,就已想逃離,可她卻…無能為力…

「張大媽!」水一方奔至山腰間,一把推開了一扇草門,迎面而來的是白色水霧,還有濃烈的黃豆味。

「水兒,早。」一位看上年過不惑的女人,正炖著灶上一鍋豆漿,雖然臉上帶著幾條疤,笑容卻是親切無比。

「大媽,我娘子沒有帶上細軟甚麼的就與我們上山了啊,現在她無衣可換。」

「你是說夫人?我沒見過夫人的體態,若是瞧過了還可以給她在寨中女人里找件衣服出來。不過水兒,人家大家閨秀,定是不耐穿我們的粗布衣,難道她的嫁妝里沒有帶上衣物麼。」

「這…我們連嫁妝都忘了向白老頭要,就帶了娘子跑了。」

「那你去問問軍師,這樣重大的事情居然也給忘了!我說水兒,你要趕緊長進,才能為你父親添光!」

「是…張大媽…」

水一方被訓了話之後只好來到另一間屋子,去找那這場擄人戲碼的始作俑者,藍珀。雖說是曾跟了前寨主的軍師,實則上藍珀也不過二字初當頭,並非算是個長者。然而此人盤算的精,鬼點子多,銳眼識人的前寨主一次因緣際會里救了這年輕人,便也順手將之帶回了寨里,然後把水一方扔給了他,自己與夫人逍遙了去。

「藍軍師!」

水一方一進門便看見藍珀手上拿了奇怪的冊子讀著,他本想繼續向前一探究竟,藍珀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了起來。

「早安啊水妹子。」藍珀燦爛的笑了笑,水一方卻哼了一聲。

「不要叫本王水妹子,要是被寨里其他弟兄听見了,你讓本王顏面何存。」

「反正妳就是個十六歲的丫頭,況且比我小了七歲。」

「…臭阿姨。」

寨里除了水家夫婦還有這藍珀,無人知曉水一方其實是個女子,為了在這男人為天的思想下存活,尤其是山賊里頭是以武力為王,水一方非得被說成男孩不可。

但她也相當爭氣,將父親的武藝學了個青出于藍勝于藍,也讓大部分人都服了她這」毛頭小子」,證明她非只是靠父親庇蔭,而是自個兒有本事。

「我去,妳個古人用甚麼現代用語!」藍珀拍了下水一方的頭,」不要把我穿越後教妳的那一套全給用上,妳個死天然呆。」

「甚麼穿越甚麼天然呆軍師,你每次說了這些詞兒,都不跟本王說到底是有何用意。」水一方一臉的困惑。

「不跟妳嗦,妳來這里做啥?」

「這…」水一方不安的玩起自己的手指,」本王…本王的娘子,沒有帶嫁妝…」

「什麼!?你以為我要你們去搶那女人是做什麼的,還不是因為庫里要沒有銀子了。這白家是大戶,長女要出嫁必然是有很多嫁妝的,你們!!」

藍珀氣得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這軍師可說是一點也不沉穩,畢竟誰知道她被一隻果砸到便穿了然後遇上了水一方的爹。想她一大好年華的女子,居然得在這地方虛度終身,要不是身上的背包還帶了那日她去動漫展買的同人志,她心里說不定會想死了算了。

她在此處幾乎無系絆,除了水家人,除了…

想到此,她的眸子變的黯淡,然而看見水一方正呆呆地望著她瞧,立刻恢復原本的二貨樣。只有在水一方如此單純之人面前,她才是這個樣子,因為她毫無心機。

一般人只見到她沉穩的模樣,總以為她是只會算計沒心沒肺的人。

當然,她與水一方相同,平日都只能偽裝成男人,因此她的下巴上,很是風騷的黏了一小把胡子。

「那…本王該當如何處理…」

「派人去找白老頭兒要他女兒的嫁妝,而我們寨里…就拿個十兩銀子當作聘金吧!」藍珀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看著水一方這呆樣,注定要被白家姑娘吃得死死。只是藍珀的眼光突然變得銳利,她很好奇白露霜對她是甚麼樣的態度,隔了幾日,定然要去看看昨日披著紅蓋頭的女子。

「十兩銀子!?」雖說水一方帶了幾分呆蠢,這聘金的數目甚不合理她還是懂得,白家可算是此地的富貴人家,就帶個十兩銀子,豈不是…

「有給銀子就不錯了,」藍珀哼了聲,"要知道我們這叫強搶民女,實則上連聘金都不用給的,不過白家富貴,沒有向白老頭要些嫁妝來,太對不起我們寨里的庫子。」

「這…好吧…我讓鹿祿還有湯涼炮去辦。」

「記得讓他們告訴白老頭兒,若要他的女兒平安,這嫁妝最好豐厚些。」

「阿姨,你個血蛭呢…」水一方心里感嘆,難怪爹爹要找了這人回來做軍師,不但可以做師爺,還可以身兼算帳的。

「死ㄚ頭,說了古人不許用現代用語,不許叫阿姨!」

藍珀的小宇宙瞬間因為一聲阿姨而爆發,水一方一見情況不妙,立刻一溜煙的跑了。發怒的阿姨很可怕,珍愛生命,遠離阿姨!

不過水一方發現自己依然沒有解決娘子衣物的問題,她往山腰另一旁走去,來到另一間飄著藥草味的草屋。

「楚芸姐姐,妳在麼…」

來到了此間的她,不自覺地放慢腳步,說話也變的輕聲細語。

「小鬼,說過妳不許來這,別來打翻我的藥。」

一身穿粉色袍的妖媚女子正于案上讀著醫書,看見水一方的到來,不禁蹙起似以輕煙勾勒出的蛾眉。但她玲瓏的眼中,卻帶著一絲驚喜,菱唇也不自覺輕輕上揚。

「楚芸姐姐…」水一方放軟了聲,」楚芸姐姐的體態與我娘子相差不遠,我娘子沒帶衣服上山,可否先跟姐姐借一套來用呢?」

娘子…楚芸听見這兩字,心里揪了疼了起來,她偏讓自己忘記他昨日已成親,他卻來到自己面前提醒這個事實。

「你是說…白姑娘麼?」

「嗯!楚芸姐姐當日有看到麼?本王以為姐姐都在此間熬藥,足不出戶了呢。」

楚芸苦澀的勾出一絲淡笑,起身在自己櫃里拿了一套淡色的衣裳。他與她一開始就是無可能的麼,因為她終究只喊自己姊姊,而非名字麼…

自己已年方二十,卻堅持不嫁,不過是以為自己與她有機會的。

「給你,不合身的話我也無法子了。」

「謝謝姐姐,那本王先走了。」

水一方歡喜的帶著借來的衣物離開了,留下楚芸滿地的惆悵憂傷。

「娘子!」水一方又回到了自己山頭的木屋。

白露霜此時身上還是昨日的里衣,為了不讓別人看見,她只能躲在被中,沉思她將要如在此生活。幾上是早已涼了的咸粥,看上去卻是一口未動,水一方尚未注意到咸粥,倒是先把衣物遞給了白露霜。

「真是對不住了娘子,給妳借個衣裳借了這樣久。趕緊換上吧,本王想要帶妳去見見山寨里的人,告訴他們妳是本王的娘子!」

白露霜看著這套女裝,不像是婦人會有的,倒像是與她同歲數的女子。這也就是說,這寨里有其他與她相同遭遇的人,抑或是寨里山賊的女兒呢。

不過她終究拿起那件鵝黃的衣裳,畢竟她不能穿著里衣成天坐在床上。

「我要更衣了,你出去吧。」

水一方見到白露霜並沒有對那套衣裳說甚麼,想來是這衣裳合她身,心里感謝起楚芸。但她沒有發現白露霜並無回答她的話,眼眸中只是一貫的冷漠,興許還多了點厭惡。可單純如她,也只是笑著走出門外,對于這些枝微末節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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