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個妞來做壓寨(GL) 第十四回

作者 ︰ 吉他魚

()「那個山賊…待你還好麼…」白莊主看著自己的女兒,不禁悲從中來。

「他待我很好,爹爹請放心吧…」白露霜想到她呆楞的模樣,心里忽感一絲甜蜜。

「那霜兒,明倫那里…」白莊主慢慢地喝了一口茶,說出了白露霜一直以來耿耿于懷的事情,白露霜听了臉色有點兒發白。

「孩兒…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莊主起身到一櫃子,打開自里頭取出一封信件還有一項物品,遞給了白露霜。白露霜見那是一塊玉佩,臉色更白了些,幾乎要失去血色。

這是當初她答應劉明倫願意等他衣錦還鄉時,劉明倫要贈予她作定情物的玉佩,只是那時她沒有收下,她說等著就是等著了,無關乎什麼定情物。

可現下寄回來白家,白露霜趕緊將信拿起,見到上頭提著是給自己的,又匆忙拆了開來。

信件里的大致內容說,他已應考了殿試,如今正等著放榜,請白露霜不要擔心,他對于此次應試挺有把握,請白露霜再等些時間,定然回去風光迎娶。

白露霜只覺自己的額上滑下一滴汗珠,被風一吹落在胸襟前,這要她如何是好?

如果劉明倫知曉自己已然成為水一方的壓寨夫人,他會如是想雖說自己與她是有名無實,可是…她要如何證實?

白露霜猛然想起,娘親曾在自己的臂上點了守宮砂,她當著自己父親的面將衣袖卷起,藕閉上正是一點殷紅。白莊主自然知曉那是何物,他聲音顫抖著,看著自己的女兒。

「霜兒妳…難道妳與她…」

白露霜搖了搖頭,可是當下她又迷惑了,難道她要拋著水一方回去找劉明倫麼?

對于她而言,劉明倫似乎已然是亙古以前的事了…

他只是一些會偶然想起的片段,而水一方才是真實的…況且,她沒有忘記水一方還領著整個水月寨,她不能跟白家莊所有人的性命開玩笑,既使水一方不會如此,也不代表其他寨民咽的下這口氣。

而且…她傾刻就為了自己的想法而慚愧,她還有水一方…水一方說她喜歡她…

「爹爹…讓孩兒想想…」白露霜只覺頭疼欲絕,白莊主見這情景也不不好在說些甚麼,趕緊要白露霜回房休息去。白露霜也就應下了,獨自走回房中,然而她卻沒有見到水一方,那麼水一方是上那兒了?

心情郁悶的水一方跟在白範後頭,來到白範的書房,因為白範要向她演示這念書學字是件多麼無趣的事兒。

「姊夫姊夫,你看看,每天要抄寫這詩集五次,寫完也就不用出去玩啦!」白範對著水一方抖了抖手中的紙,小臉很糾結。

「真的麼…爹爹都沒有要我寫字,只有娘親教我識字,可我識得的字依然不多…」

「誒,為什麼,姊夫的爹爹不會逼姊夫寫字啊?」

「沒有,」水一方搖搖頭,」爹爹和娘親在我小時候就自己出去玩兒拉,好幾年沒有見到他們了!」

「這樣啊…」白範很是羨慕,」那姊夫,我們也…爹爹…」

原本要水一方帶著自己去玩兒的白範,見到白莊主突然莫名出現在他書房里,差點兒沒下的從椅子上摔下來。

「賢婿,你也在這兒阿。」白莊主看見水一方,客套客套的說著,心里卻想這山賊如何在他範兒的書房里,範兒不該與這般人接觸,免得讓她給帶壞了。

「丈人好。」水一方微微一傾身。

這時候白露霜也出現在白範書房里,她心里想著既然水一方不在他房中,定然是白範來找她玩了,果不其然,只是…為什麼爹爹也在此處呢?

「娘子?」水一方見到白露霜也出現了,愣愣地喊了一聲。

「夫君。」白露霜站到水一方身旁,而這情景讓白莊主心里嘆了一口氣,莫非霜兒不直接應了,是因為她已然喜歡上這山賊了麼?他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他的女婿本該是個文人,如何成了個山賊,心下想要讓水一方出糗,便拿起了一本書。

「想不到賢婿在範兒的書房中,想來也是文人雅士,賢婿可作個對給老夫賞賞」

白莊主拈著胡須的那是一臉慈祥,可白露霜听了,看著自己父親的臉色卻是不敢置信。為什麼爹爹要作這般事來刁難水一方,明知他是個山賊的不是麼…

「什麼對…?」水一方尚未知曉自己分明是被找碴的,然是呆楞的問了。

「賢婿既然喜愛我女兒,還請賢婿作出一首詩來,好讓老夫瞧瞧賢婿的用情深切。」白莊主笑的那像狐狸一般,白露霜亟欲出聲讓她父親不要如此胡來,可愛于輩分,他自然不能如此。

「…唔…這個…」水一方的臉上自然出現了極度為難的臉色,這她怎麼會呢…

她極力回想軍師在教她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時,曾說過要討好女人,首先要有良好的文采,如果沒有良好的文采,那麼就要有極佳的記憶力。

軍師好想說過幾首詩…她努力想著,想要弄出一首詩來。

「唉,看來是老夫想多了,水大寨主看來是不擅詩詞啊,」白莊主一臉復仇的快意,要被藍珀見著了她定然說,你這死老頭這你女婿你損她你有比較光榮麼,可癥結點在于白莊主從頭到尾未曾把水一方當作女婿,只是當作個上門找碴的。

水一方小腦袋想啊想,總算讓她召喚出強大的李白。藍珀敢教授水一方李白的詩句自然是因為,此處沒人知曉李白是誰,白居易是誰,所有的她可以背出的詩句都是她珍貴的資產,她還打算哪天閒著可能去考個功名,圖個玩兒。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唔…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水一方斷斷續續的背出一首似乎是藍珀很久之前告訴她的詩,差點沒讓她小腦袋糾結致死,可這語出驚人啊,白老頭的下巴差點兒沒有摔到地板上,狠狠的碎成七八塊。

「好詩!」白露霜難得露出笑容,她抓住了水一方的首,有點兒不敢置信,雖說…應該是軍師教她的吧…

白莊主吃鱉了,卻只能擠出笑容,而且不得不佩服。這水一方算是給他一個大大的巴掌,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山賊可以如此有文采…

簡直不輸那劉明倫,不,劉明倫根本比不上。

「唔…」水一方抓抓頭,」丈人,這樣可以麼…」

「…姊夫厲害!」白範笑的可開心了,一時口無遮攔,」比那什麼劉明倫的厲害多了!」

劉明倫這詞一出,三人都變了臉色。水一方低下了頭去,眼中滿是失望,她只覺她與白露霜之間有一道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跨越的鴻溝。而白露霜臉色白了,難道範兒已然將所有的事都告訴水一方了麼…

「範兒!」白莊主趕緊出言喝止,可他知曉已經來不及了,水一方的臉色真的不好看。

白露霜只覺她那充滿了委屈與痛苦的臉,無一不說著自己這是在背叛她。

「夫君…妳…」

她頓時覺得自己真是無恥,嘴里喊著他夫君,卻還在糾結到底跟另外一個男人的事情要如何是好。

「唔…娘子,我…回房休息了。」水一方輕輕從白露霜手中掙月兌,臉上現出一抹淡淡的依然憨厚的笑容,卻讓白露霜看了心疼無比。

「姊夫不舒服麼…」白範還是小孩兒,自然還不會察言觀色,水一方只是報以他一笑,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我…」白露霜想要說點什麼,卻又無力的落下,這時候白莊主走到她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她是山賊,終究配不上我們白家…霜兒,既然他有自知之明,妳也別讓自己入了火坑…」

「不…爹爹…不一樣的…」白露霜不想多解釋些甚麼,就是恍然大悟般的跟著出了白範房門外,追了上去。

只剩下白範與白老頭兩人大眼瞪著小眼,直到白老頭忍不住拍了白範的頭。

「就讓你別亂說話,今天把詩集抄十次!」

「誒誒誒誒誒!!」

快速奔回房里的水一方總覺自己應該很久沒有這般的心情了,她想要找個地方大叫,或是將東西給摔破。最後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回到寨里去,她將自己還未拆開的包袱背起,又想是想到了些甚麼,將她心中代表白露霜的女圭女圭扔在白露霜床上,奔向馬場去。

白露霜既使心里再急,也只敢走的快些,當她回到自己房里時,只見人去樓空,而水一方今天笑著,說帶著那就好像自己陪著的女圭女圭,居然被硬生生的扔在床上。

她拿起了那女圭女圭,心里疼的像在冒血。

水一方,你這是要把我給扔了麼…

她要自己非得尋到水一方不可,可尋遍了白家莊,就是沒有見著水一方。她趕緊拉住幾個奴僕問,紛紛說著不知道,直到尋到了馬場,管馬場的人才說姑爺已經牽著馬走了。

她不敢置信,水一方真將她扔在這里了,連招呼也沒有說一聲就走了…

她匆匆趕回自己爹爹的書房,見到爹爹依然看著那封信還有那塊玉佩。

「爹爹,孩兒想清楚了,」白露霜此刻面對自己的心意,再清楚不過,」告訴劉明倫我已許人了,請他另尋良緣吧,還有這塊玉佩也退回去。」

「霜兒,你…」白莊主不敢置信的站了起來,這山賊不是自己走了麼,對白露霜而言應該無疑是個好消息啊,」你難道要跟著那山賊麼!你要知道,若是劉明倫拿到狀元,將來你可能是一品官夫人,白家也能隨著添光啊!」

「不一樣的爹爹,」白露霜咬牙切齒,強迫自己非得說出來不可,而當她發現自己想到了水一方居然流出了眼淚時,她心更疼了,」我喜歡他,可不喜歡劉明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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