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個人一路順風順水地度過了少數服從多數之路的一個又一個關口,待他們到達塔底以後,只見眼前的大廳里面對面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是魔術師西索,而另一個人卻是幾個小時不見,全身上下卻突然多出了無數繃帶的雷歐力歐。
不過,最令人不可思議的,不是雷歐力歐比他們還要更早到達塔底,也不是此時此刻雷歐力歐正在和西索兩人旁若無人一派和諧地比賽誰搭的撲克塔更快更堅固,而是從他們五人出現開始,西索已經是第二次耍賴了!
西索他欺負雷歐力歐是個不會念的菜鳥,在用念給雷歐力歐搭的撲克塔上面動手腳!尼瑪,連隱都懶得用了有木有!他們五個人沒來之前還好說,雷歐力歐不會用念看不到他作弊,但是現在這屋子面除了西索本人至少還有三個人能看到念的好不好!他就不知道稍微收斂一下下嗎?!這麼堂而皇之地在眾目睽睽之下作弊啊!做了弊還不算,最可惡的是,西索這個家伙還裝作一副很淡定的樣子,時不時的丟給雷歐力歐一個「贏你簡直比呼吸還簡單」的輕蔑的眼神,做人怎麼可以這麼的無恥!
他糜稽•揍敵客,絕對不能讓西索這個丟人丟到姥姥家的家伙進揍敵客家的大門當他嫂子!絕不!
「啊啊啊!不玩了不玩了!」雷歐力歐大叫著狠狠地揉著自己的頭發,令他那個只比鳥窩好了一點點的發型立馬超過鳥窩直奔雜草叢而去。
「怎麼每次都是差一點點!」雷歐力歐有些自暴自棄,「我認輸了!」他猛地站了起來,嘴里嘟囔著,「你不就是想打架嗎!」然後他拍拍做出一個防守的架勢,決定破罐子破摔了,「哎!死了就死了!」他視死如歸的看著西索說道,「你來吧!」
西索沒有起來,只是眉眼彎彎,笑眯眯的看著雷歐力歐說道︰「哦呀∼哦呀∼我可沒說我贏了要和你打架喲∼不要擅自替我做決定哦∼」然後他飛出一枚嫵媚的衛生眼丟在雷歐力歐的頭上,「你有讓我找你打架的實力麼?嗯∼」
雷歐力歐被這一記衛生眼給砸的炸毛了,他火冒三丈地向前大步地邁出一了條腿,做出了一個很大的弓步,然後伸出食指直直的指著西索的鼻尖大吼︰「那你究竟想怎麼樣!」說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糜稽心里佩得五體投地,雷歐力歐大叔這姿勢,霸氣!看看那食指指尖都快戳到西索臉上了!這才是真漢子!純爺們兒!
西索擺出一副「我很好說話,我是一個很溫和的人」的表情,人畜無害的眨了眨眼楮︰「我還沒想好呢∼你可以先欠著∼不用急著還喲∼」
「你你你!」雷歐力歐被氣得七竅生煙,立馬跳起來張牙舞爪地指責西索,「你耍我啊!」然後腳下一個不穩,直直的栽向了他的正前方,而他的正前方那里,坐著西索。
西索開心地伸手去接,眼神里有掩飾不住的得意︰「哦呀∼哦呀∼這麼主動呢∼」然後兩只手一翻一攬,緊接著收緊了手臂,將雷歐力歐整個人困在了自己的懷里,「我∼抓∼到∼你∼了∼喲∼」
糜稽轉身,撫額,他已經不忍心再看下去了。雷歐力歐跌倒之前,他明明有看到西索的念粘在了雷歐力歐的膝蓋上,然後雷歐力歐抬起另外一條腿的時候,西索同時拉動雷歐力歐粘有他念的那條腿,再然後雷歐力歐就華麗麗地跌倒了。
這是一個陰謀!紅果果的陰謀!西索那個bt蓄謀已久的陰謀!糜稽感覺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在這里徹底的被顛覆了!
泥煤啊!誰能告訴他這是什麼情況啊嗷?西索這是可是在當眾調戲雷歐力歐有木有!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啊!西索就要抱著雷歐力歐進洞房了!
等等,西索在當眾調戲雷歐力歐?糜稽有點反應過來了,西索在當眾調戲雷歐力歐!西索在當著他家哥哥的面調戲雷歐力歐!哎呦喂!西索這廝是要逆天麼!他怎麼敢當著他哥哥的面調戲其他人!呸!就算不當面也不可以!
這個喜新厭舊的魂淡,早上還和哥哥如膠似漆粘在一起呢,怎麼這麼快就另結新歡了!他糜稽的哥哥是獨一無二的是最優秀最完美無匹的!怎麼可以是被甩的那一個,要當也要當那個甩人的!喵了個咪!
糜稽肺都快要氣炸了,但是他看了看一邊毫無反應的伊爾迷,內心升起的熊熊怒火便被一盆冷水嘩啦啦的給潑滅了,一瞬間從頭頂涼到了腳底,然後他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開始了一下一下,一下一下,揪地生疼。他突然有些迷茫,他的哥哥他,的伊爾迷,不該是面對眼前這一切的那個人啊!
他伸手緊緊的拉過伊爾迷的一只手,伊爾迷的手掌涼涼的,怎麼會這麼涼呢?他把伊爾迷的另一只手也拿過來,唔,都是涼得,那就一起取暖吧!
糜稽把伊爾迷的雙手一起包進了自己的兩只手掌圍起的空間,然後兩手交替的搓起來,試圖將伊爾迷的手搓熱。
糜稽一邊搓著兩人的手,一邊輕輕的喃喃著︰「不要再想西索,」他輕聲安慰著伊爾迷,「不要再看西索。」他感覺自己雙手的顫抖,「我在這里,我在這里。」他搓手的動作有些慌亂沒有章法,所以伊爾迷的手還是涼涼的絲毫沒有變暖的趨勢,他急得直掉眼淚,卻不知他的手比伊爾迷的還要冰涼,只是一味的對自己生氣,「怎麼還是暖不起來,怎麼回事!」
伊爾迷听到糜稽喃喃著西索的名字,身子明顯震了一下,原來糜稽是喜歡西索的嗎?看到面前這一幕他很失望是嗎?怎麼手這麼涼,而且還不停顫抖,他是不是受傷了?況且他還,哭了!伊爾迷對自己的認識感到心驚,原來糜稽喜歡西索喜歡的足以為他落淚了嗎!
不!不可以!伊爾迷劇烈的想把這個念頭從自己的腦子里趕出去!糜稽怎麼可以喜歡其他人!就算那個人是西索也不可以!除了他伊爾迷,糜稽誰都不可以!
伊爾迷一把摟住了糜稽,對著糜稽的耳朵用只有兩個人能听到的聲音輕輕說著︰「西索他和別人打賭,從來都不會作弊。這次他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因為,他對這個人有其他的企圖,他認真了。」
糜稽感到到自己被伊爾迷摟在懷里,耳邊輕輕拂過伊爾迷的聲音,很溫柔,卻也有莫名珍惜的緊張。哥哥真的是很了解西索啊!他嘆息。那麼哥哥給他解釋這些是不是也是在刻意的提醒哥哥他自己,是時候該放棄了?而對于糜稽來說,西索這個情敵主動退出了,他是不是應該感覺到開心?可是為什麼他偏偏覺得難過得都不想呼吸了呢!
想著想著,糜稽哭得更是厲害了,小小聲卻一直不間斷的嗚咽著,哥哥是不是很痛苦,痛苦的都已經不知道如何表達了,所以這一次就讓他替哥哥哭出來吧,這樣子哥哥是不是會好過一些?
伊爾迷緊緊的抱著糜稽,他感覺到糜稽身體顫抖著哭泣著,不停地抽搐,他的悲傷,他心疼,但是他又不得不狠下心來。糜稽,對不起,哥哥並不想讓你難過,但是長痛不如短痛,為了讓你徹底的放棄西索,哥哥只得這樣做。
伊爾迷一只手緊緊摟著糜稽,另一只手輕輕撫模著糜稽的頭頂,動作越發溫柔起來。
哦!這可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大廳里陸陸續續的又到達了幾個人,而這兩人的互動完全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一來是西索和雷歐力歐兩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吸引住了那些有精力看戲的人;二來,剩下的一少部分則是在這一關里用了太多的體力,已經沒有多余的精力再去關注其他人在干什麼了。所以二人這場感天動地卻又令人哭笑不得的誤會並沒有被人發現,哦,錯了,其實還是有一個人發現了,那個人就是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從自己還很小的時候開始就看這兩人的互動,對這兩人的心思那是從很早以前就發現了的,只是他根本就沒機會提醒糜稽罷了。就因為對眼前這兩人之間的糾葛了解很深,所以他觀看到了這個誤會開始到現在的全過程,但是他對他們也無能為力,只能很無奈的對著天花板翻著白眼。
這倆人的心思都在對方身上,根本就看不到其他人,當然了那個無辜被牽連進來的西索不算。不過西索本人也不能算是完全無辜的,誰讓他說話輕佻,一看就是個左右逢源的情場高手,連追人的手段都這麼老練,跟庫洛洛可真…呸!怎麼又想起那個無恥至極的男人來了!趕緊打住打住!
至于糜稽和伊爾迷,這倆人早晚都會修成正果的,他也別跟著瞎操心了,趕快好好休息,為兩天後的下一個測試做好準備才是正經!
就這樣,唯一一個注意到他們倆這個小小的誤會的酷拉皮卡也撒手不管了。于是乎,這一個美麗的誤會還是沒有被解開。
那天,西索和雷歐力歐鬧過了一場之後,西索沒有再為難雷歐力歐,而是放任他回歸四人組。其他仨人很默契的沒有對雷歐力歐多加詢問,關于沒有和大家一起的時候在賤井塔里,他和西索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對這個問題糜稽其實也有些好奇的,看雷歐力歐的傷勢明顯是被刀劃傷的,而且是那種弧形的彎刀,他應該是也遇到了那個找西索尋仇的考官了,就是不知道他是先于西索遇到那個考官被考官教訓了,還是和西索一起遇到考官然後變成池魚被誤傷了的,不過後者的概率應該會更大些。
不過呢,他也僅限于好奇,至于刨根究底什麼的,雷歐力歐已經是被西索內定了,那就是與他無關的人了,管他倆是怎麼發展的jq呢!只要雷歐力歐能夠牢牢套住西索,讓西索以後不要在招惹他家哥哥他就要感謝雷歐力歐的十八輩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