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全職特工 【003】莫憶,莫憶

作者 ︰ 墨染渲竹

遙遠奠際,已漸漸露出幾分魚肚白。王林提著一個大大的蛇皮袋,步履匆匆地行走在街上。今天她特地起早了些,希望能夠搶到個好的位子,多買一些菜,好補貼家用。一想到家里那個整天游手好閑又嗜賭成性的丈夫,王林不禁有些頭疼。

「太好了,人都還沒來,」王林掃了一眼空曠的道路兩旁,心頭一喜,目光卻在落到牆邊一個瘦弱的身影時頓住,不禁驚叫出聲,「天!」

她立馬卸下手中的蛇皮袋,沖上前去。

女孩有著一張清秀的面孔,然而此刻卻因為寒冷而被凍得通紅,一雙眼簾緊閉。王林有些擔憂的將手附上女孩的額頭,而還踫到。原本昏睡的女孩猛地睜開了雙眼,眼中毫不掩飾地閃過一絲殺意。

王林一下子受到驚嚇地向後倒退了兩步,女孩看到王林後眼神卻是一松,再次閉上。

這回王林不敢再貿然上前了,看著再次閉上雙眼的女孩,試探地叫道︰「小姑娘?小姑娘?——」

叫了兩聲沒有反應,王林這才又靠近,手在觸及女孩滾燙的額頭時心不由得一提。剛才的事情早已被拋在了腦後,不再猶豫,立馬抱著女孩向來時的方向跑去。

當蘇敏再次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蘇敏的目光掃過屋子,她此刻正躺在床上,身上原本那寬大的衣物已經被換掉了,換成了一身簡單干淨的運動服。

有些灼眼的陽光從窗戶灑入,落進屋子。將這間面積並不大的簡陋木屋頓時映的金碧輝煌。蘇敏細眉輕皺,伸出手,企圖阻隔陽光刺傷眼楮。耳旁突然傳來一聲婦女的驚呼︰「你終于醒了!」

那婦女正是將自己帶回家照顧的王林,蘇敏記得她,便微微一笑︰「謝謝。」

「誒,這孩子,身體還沒痊愈呢,別說這麼多話,」王林一邊欣慰地笑著一邊上前將蘇敏扶起,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杯溫水,遞給女孩,「我幫你換了件衣服,你原來穿的那身太大了,怪不得會著涼。我正好有個女兒,也和你差不多大。」

蘇敏只是听著,並沒有接話。王林便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還沒問你呢。這麼冷奠,你怎麼一個人躺在大街上?」

蘇敏接過水杯的手便是一僵,微垂的眼簾閃過一抹苦澀,名字?呵呵,怎麼辦,她也不知道呢……

蘇敏,這個名字是那個人給她取的。她不可能,也不會再用。她本是流浪街頭無依無靠的孤兒,只是被蘇家從人販子手中買下培養,蘇敏,不過是一個稱謂而已。

她明白,本來,這個稱號也不能夠替她證明什麼,現在,拿下了這個稱號,就更不能替她證明什麼。

她也想知道自己的名字,可是她現在就連自己的生養父母是誰也不知道,又何來的名字?

她是一顆棋子,一個可憐的不能再可憐的無名人而已。

看著陷入沉默之中的女孩,王林愣了一愣,暗罵自己,上了年紀的人腦袋都不好使了,看著情形,這丫頭大概是一個流浪兒吧?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呢?真是可憐,看樣子也不過三四歲吧……父母怎麼會忍心就把孩子丟了呢?

「莫憶。」

「什麼?」王林疑惑地看著無力依靠在牆上的女孩,此時她雙眸緊閉,嘴角明明掛著淡笑,卻絲毫無法令人感到一絲輕松愉快,相反,是令人揪心的痛。

半晌,女孩緩緩睜開了雙眼,眼楮是前所的清澈明亮。莫憶,莫憶,往事莫憶。她不要再活在過去,她要活出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做一個任人擺布的傀儡!

「我的名字,叫莫憶。」

「莫憶……」王林喃喃地重復道,隨後點了點頭笑道,「這名字真好听。」

「媽的,怎麼還沒把這孩子送走!」

莫憶微微皺眉,轉眼看向王林身後,只見一個男人一手拿著酒瓶,搖搖晃晃地走進了家門,看見坐在床上的莫憶,便不滿地大吼出聲,一張臉因為醉酒而漲的紅光滿面。

「天殺的,你怎麼又喝這麼多!」王林驚呼一聲,大步走到男人面前,就要將男人手中的酒瓶一把奪過。而男人竟是一把將王林推到一旁︰「你還敢管老子?不好好去擺攤,撿了個孩子回來干什麼?哦,我知道了,是你背著我在外面的私生子是不是?是不是!你個賤人……」

而被男人一把推到在地上的王林,原本就滿肚子的怨氣,此刻听到男人過分的侮辱的話語,更是再也忍不住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陶俊強你個王八蛋,老娘八輩子倒了霉瞎了眼楮怎麼就跟了你了!」

看著一時之間亂作一團的屋子,莫憶忍不住扶額。

「阿姨。」

女孩清脆的叫聲中斷了這無休止的紛鬧,王林和陶俊強兩人同時停止的動作,看著不知何時已經下床的莫憶。王林大驚︰「誒,你的身體還沒好呢,你才在床上躺了多久,還不能下床!」

「沒事。」

莫憶動了動嘴角,牽扯出一個暖心的笑容。她看得出王林是真的關心自己,這讓莫憶的心頭感到些許溫暖,她知道這是什麼,這種感覺,很熟悉,又很陌生。曾幾何時,她也有過這種感覺。然而太久太久,久到她已經快忘了,她曾經也有一個家。

家?當然,如果那也算家。莫憶搖了搖頭,她在干什麼,為什麼又去想前世的事,不是已經決定了,往事莫憶,往事莫憶……

「阿姨,謝謝你的照顧,我該走了。」莫憶微笑道,在枕邊看到自己原來的衣物,便收拾好準備離開。

王林擔憂地看了莫憶一眼,她又怎會不知,這麼小的孩子,能夠去哪里?想必又會是在外風餐露宿,吃了上頓沒下蹲的日子。然而這年頭,又有誰家的日子是真的好過的?

王林感覺心里實在放心不下,略一思索,轉身從里屋翻了幾件衣服出來,二話不說一並塞到了莫憶的手中︰「收下吧,這樣阿姨心里能好受一點。」

莫憶稍有一瞬的晃神,鼻頭有些發酸,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阿姨,謝謝你今日的收留照顧,來日莫憶必定涌泉相報。

從王林家出來,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

原本這座寂靜的小城也總算開始熱鬧起來了。莫憶咬著剛從包子鋪買來的兩個肉包子,一頭中發依舊有些散亂地披在雙肩,背著一個白色的單肩挎包,水汪汪的眼楮眨呀眨地看著東張張西望望,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逛著。

不是她閑,而是你能要一個三歲的小娃去干什麼?莫憶真的覺得杯具,無與倫比的杯具。人家重生過不了多久就叱 風雲,她重生到現在,先是從人販子手里僥幸逃月兌,然後差點凍死在街頭,現在好不容易稍稍恢復了,她又突然不知道要去干什麼了!

這若是被那個人知道了肯定會驚訝的吧?曾經不可一世,如今無所事事。莫憶自嘲地想道。

------題外話------

今天大年三十,竹子在這里祝各位親們新年快樂,心想事成,大吉大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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