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寒冬,今年的冬天豐城下了一場大雪。這對大人們來說都感到十分新奇,畢竟在南方,是很少下雪的。而就算天氣預報有說要下雪,一般也都因為溫差的關系化成了雨水落下,更別說像今年這種能夠堆積起來的大雪了。
如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自天空灑落,厚厚的積雪足足到達腳踝處。孩子們都樂壞了,在馬路兩旁堆了一個又一個的雪人。已到了傍晚時分,大街小巷,各處燈火通明,還不時有哪家升起的炊煙帶著菜香遠飄千里。
而明亮溫暖的燈光並不是每一個角落都能夠照亮的。
在城市的某個角落,骯髒腥臭的垃圾堆滿了這塊不小的地方。由于長期缺少人來打理,牆壁上隨處可見潮濕鄲蘚。然而就在這種是人就不會去涉足的地方,卻忽然發出幾聲異響。
一個瘦弱的身體正蜷縮在地上,身上破爛的布料幾乎無法為其遮擋風寒。然而孩子的身上十分干淨,並沒有如那些流浪者一樣邋遢,卻與這髒亂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孩子一頭及肩的中發有些凌亂曲卷,恰好遮住了孩子的臉,令人一時無法看清孩子的面容。
「娘的,那死丫頭怎麼跑的這麼快!」
不遠處的巷口,傳來了幾陣急促的腳步聲和男人的咒罵。
「讓我逮住那賤丫頭非狠狠削一頓,他娘的,敢咬老子!」
「夠了,人都還沒有找到你在這吼什麼吼!我告訴你,出了事大家都得玩玩兒。」
聲音越來越近,原本蜷縮在地上孩子猛地睜開了雙眼。銳利的光芒自清澈的雙眸一閃而過,原本在寒風中顯得瘦弱不堪的身形突然爆發出一股凜冽的氣息,一個躍身自地上跳起。自巷口隱約透進的光線下,露出一個女孩稚女敕的面孔,卻是相當不符地帶著幾抹嘲諷的笑意。
此人不是蘇敏是誰?
「老大!發現了,那死丫頭在這兒!」
終于,幾個彪形大漢發現了女孩的身影。因為小巷本就不長,幾人自然是一眼就瞟到了站立在巷中的她。
「怎麼,死丫頭,不跑了?」幾名大漢中一名為首的男子朝地上呸了一下,獰笑著步步逼近女孩。然而女孩並沒有露出任何他預想中亦或是驚恐亦或是慌張的表情,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他,紋絲。
「五個。」
「什麼?」男子皺了皺眉,看著面前的女孩。只見後者緩緩蹲子,從地上一把抓起幾顆石子,細眉輕擰,瞥了自己以及身後的眾人一眼,卻是又逐漸松開,唇角微勾,「夠了。」
看著這一幕的幾人頓時哄笑成一片。
「這死丫頭不會是腦子壞了吧?」
「準備用石子砸我們?」
「估計是給凍著了……」
「好了,」為首男子向身後四人沉聲道,「趕快把她帶回去,待會兒有人來了就麻煩了。」
另外四名男子聞言則是立馬收攏了笑意,紛紛上前準備將女孩帶走。卻不料當幾人再次將目光轉回巷子里面的時候,哪里還有什麼女孩的蹤影?
為首男人臉色一變,剛想開口破罵,身後便傳出了女孩略顯嘶啞的聲音︰「在找我?」
而還不及男子轉身,便感覺後脖頸一痛,好像是被什麼硬物擊中,兩眼一黑癱軟了下去。一直站在男子身後的四人見狀都是一驚,眼前一花,女孩的身影卻又是定定地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我說過,對付你們四個,夠了。」
下一秒,幾人便只感覺一陣疼痛自身體不同的部位傳來,都一如先前的那名男子一樣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蘇敏渾身氣勢微攏,她沒有殺他們,只是用石子擊中了人體的幾個位讓他們暫時昏厥而已。
不是她下不去手,而是這具身體收了很嚴重的傷,不難判斷是被這些人成天毆打所為,她現在根本就是連動一體都會傳出撕裂般的痛楚。
她剛才根本就是硬撐著才能夠逃出來的。
蘇敏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幼女敕的軀體,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她沒能把小慧帶回來,小慧……對不起……
低嘆了一口氣,走到昏迷的幾個大漢身旁。縴細的小手臂四處模索,許久,蘇敏的臉上露出一絲狡獪的笑,手再縮回來時,已經多了一個錢包。繼續如法炮制,女孩挑了挑眉,將錢包內的所有現金和卡都裝入了一個錢包內。
墊了墊稍顯沉重的錢包,蘇敏滿意地笑了笑,看了一眼橫七豎八倒在地上,身上已經積了一些雪的幾人︰「便宜你們了。」
說著,蘇敏便準備走出巷口。然而剛剛跨出的腳步卻是忽地一頓,又走了回來,目光淡淡掃了一眼,走到無人之中體型最瘦小的一名男子身旁,雙手再次忙活了起來……
雪依舊在下,路上已是少了許多人,街路兩旁的明燈仍亮著,但是過了很久很久才會偶爾有一輛車喧嘯而過。
女孩裹著一身不適宜的寬松大衣,步履略笨重的踩在厚厚的積雪上,呼吸沉重而又急促。明明是嚴寒奠氣,女孩的額頭卻一直有豆大的汗珠滑落。
她不曾想過自己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剛才一番劇烈運動好像更是加劇了體內情況的惡化。只能說,她現在的情況,很糟糕……
而看著道路兩旁一個個大門緊閉的商鋪,蘇敏的心一沉再沉。她剛剛醒來,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時候,對這里更是人生地不熟。現在這麼晚了,更別說期望會不會還有哪家店鋪開著。真該死!
沒有藥物沒有食物也沒有水,她除了剛才從幾個大漢身上捎來的錢和一身衣服神馬都沒有!這還玩個毛線啊!
蘇敏此刻真是欲哭無淚,算是體會到了一把什麼叫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辛酸感受。思索再三,蘇敏終是放棄了再繼續浪費體力,所幸一坐在了地上,將身上的衣服拉的緊一些。
怎麼辦?
這是女孩當務之急思索的事情,靠著身上僅有的一點衣服取暖,希望體力能夠一點點恢復,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女孩閉上了雙眸,靜靜地縮在街旁,瘦弱的身子靠在牆上,祈禱夜晚過的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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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明天就是大年夜了,今天竹子現在這里提前祝親們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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