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數珍珠百十潭,流雲在水近茅庵。一溝濃烈松林翠,滿眼清幽寶石藍。幸好山深無佛誦,適逢客眾有詩談。境佳本屬文人輩,留取華章賺點頷。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飛濺的瀑布自絕壁上傾瀉而下,落在水潭里激起一米多高水花,冰綠色的水潭冒著縷縷白煙,紅白條紋魚晃動著七彩霞光尾在水中游來游去,幾圈水波暈開,魚兒劃出一道光箭慌不擇路的沉入潭底。
玉藕般的雙臂撥動著潭水,在外的肌膚吹彈可破,陽光照射下水珠折射出彩光,墨發飄在水面,蔥白五指梳理著發絲,像極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師妹,師傅在清心觀等你。」溫軟如玉的聲音由遠即近,水潭四周是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站在林子外看不清狀況,所以水清奕步履穩健的走了進來。
水中的女子听而不聞,聞而不見,一個猛子扎進潭水,游向肉香味美的冰潭寒魚,魚兒的記憶只有七秒,可它們對展慕笛的記憶卻牢牢印刻在靈魂里,自從這個女人找到了寒潭,它們的數量一天天的減少,本就難以存活的冰潭寒魚,在她的魔爪之下深刻靛會了一把生存的艱難。
人在水下多多少少會有些不適,隨著水壓的增大,這種不適會越來越強烈。而展慕笛似乎沒有受到影響,視線依舊清晰,動作依舊敏捷,瞅準了一條肥肥胖胖的寒魚,展慕笛吐出一圈水泡,渾厚的內力在水下炸裂,一條肥魚被震出水面,落在水邊的草地上時還活蹦亂跳的。
一襲月牙白長袍出現在岸邊,他擁有精雕細琢般的臉龐,英挺、俊秀的鼻子和櫻花般的唇色,他嘴角的弧角相當完美,似乎隨時都帶著笑容,而這種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烏雲中撥開陰暗照射出光亮,溫和而又,手上一枚蓮花狀的戒指淡雅中帶著高貴,倒是和他周身散發的氣質異常相似,水清奕糾結的看著腳邊慢慢停止「掙扎」的魚兒,心想著師傅又該氣得跳腳了。
一道身影極快的從水中躍起,玉璧一揮,兩米多高的水幕騰空而起,擋在她和水清奕中間,等到水幕落下,展慕笛紅衣飄飄,墨發飛揚。
「師妹,師傅找你。」水清奕臉頰俊紅,猛地扭過身不敢再看。
展慕笛赤足走向水清奕,食指輕挑著他的下顎,勾起邪魅的笑容說道︰「再敢叫我師妹我就找人爆你菊花。」
「那我該叫你什麼。」不安分的動了動,水清奕臉色越發紅暈。
「師姐。」
「可是我明明比你早入師門。」水清奕咕噥道。
「我年齡比你大。」
「怎麼會,我已經二十六了,你才十六。」水清奕嘆口氣,握住展慕笛的手掌拽了下來。
撿起地上死透的冰潭寒魚,展慕笛邁步離開︰「我已經三十八了。」前世二十二,今世十六,加起來剛好三十八。
「師妹又騙人。」水清奕笑了笑,顯然沒把她的話當真。
「我從不騙人,除非…。」
「除非什麼?」水清奕看著展慕笛臉上露出的淺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除非你不是人。」這里的草地很是,不會有枯木枝一類的東西,赤足踩在草地上,軟軟的觸感,合著周圍大自然的氣息,展慕笛深吸一口氣,感觸良多。
「尊主。」丁芳若豐滿了許多,不再似從前那般骨瘦如柴,又變回了精明的丁律師。
「啊!」寰宇仙人聞著飯菜的香味,扔了手中的藥草從竹屋中蹦了出來,可見到展慕笛之後,八月陽光瞬間變成了十月飄雪,火燒的沖了過來,「死丫頭,你又殺了我一條魚。」
「不是啊!」聳聳肩,展慕笛認真的說道,「這條魚想魚躍龍門,結果沒躍過去掉在岸邊,我看到它的尸體就撿回來了。」
寰宇仙人一掌擊向展慕笛面門,听她鬼扯,這麼扯的理由虧她編的出來。
展慕笛揚手將魚兒扔進白熾懷里,不小心打個哈欠,昨兒個晚上忙著收拾行李都沒怎麼睡,好困哦,看到她漫不經心的動作,寰宇仙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掌下愈發用力。
展慕笛伸個懶腰,一點硬踫硬的心思都沒有,死老頭好歹活了七八十年,內力渾厚不是她短短一年就能追趕得上的,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有,當下詭異一笑,水袖輕揚,白色粉末順風直飄向寰宇仙人。
寰宇仙人瞬間閉氣,可那粉末卻粘在他外袍上,嘴角一抽,寰宇仙人轟然倒地︰「死丫頭,你敢對著師傅用毒。」
「這叫兵不厭詐。」彎腰蹲在寰宇仙人跟前兒,展慕笛扯著他的胡須蕩來蕩去,武功比不上,她還可以用毒,活人怎能讓尿憋死,無恥也好,卑鄙也罷,只要好用就行。
白熾大笑出聲,從跟著寰宇仙人回到落霞谷的那一天起他們兩人就沒停止過這種幼稚的對抗,或許應該是他們二人相見的那一刻起就不斷的斗嘴,可結局就是這個老頑童一次也沒贏過,偏偏他不死心,還想著何時能扳回一局。
「使阿頭,餓似你私服。」說完這句,寰宇仙人徹底驚了,他為什麼感覺不到嘴巴的存在?手指抖啊抖的撫上臉頰,可感覺到的卻是比臉還大嘴唇,「餓嘖是咋沒呢?」
展慕笛假意咳嗽幾聲,之後解釋道︰「最新研制的毒藥,還沒找到實驗的小白鼠,恭喜你光榮中獎。」頓了頓,復又說道,「我在散功劑里加入了一些生附子。」
「森負只?」寰宇仙人禿嚕著嘴重復道。
「嗯。」認真的點點頭,展慕笛笑的一臉無害,「加藥的時候手抖了下,加的有點多,估計不是舌頭麻木這麼簡單,應該有好些天不能吃東西了吧。」說罷還無辜的眨眨眼。
「森麼?」寰宇仙人抱頭嚎叫,制毒的時候會那麼不小心嘛,嗚,這丫頭肯定是故意的,早知道不教她制毒了,她現在所制的毒藥他根本解不了,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節要。」
遺憾的拍拍大腿,展慕笛滿臉惋惜︰「哎呀,我還沒來得及制解藥。」
這次就連水清奕也笑了,對于嗜吃如命的師父來說,不能吃東西絕對是最殘忍的事情。
「啊!使阿頭!」望著桌上滿滿的美食,寰宇仙人感覺到舌頭已經徹底麻木了,真真是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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