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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著銀子去葬了你爺爺,然後換身衣裳,來城東陳府報道就行了。」
蘇柳從陳遠安手上拿過銀子,放在狗蛋手中,剛轉身準備走,就又停下來了,轉身看著狗蛋上下打量了一會兒說道「既然你已賣身與我,就不能再叫狗蛋這個名字了,就叫你雙福吧!你看怎麼樣。」
「雙福謝小姐賜名。」狗蛋帶著感激跪下,對著蘇柳一拜,蘇柳跟陳遠安已經轉身,給狗蛋留了一個背影。
再很多年之後,雙福總是跟別人說,他這輩子能跟著小姐,那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柳兒,你不擔心他拿了銀子不來報道了嗎?」兩人走了很遠之後,陳遠安看著蘇柳問道。
「舅舅,一個人的眼楮是不會撒謊的,所以他會來的。」蘇柳自信的笑道,從狗蛋,不,是從雙福的眼楮中蘇柳看到了一種執著,這樣的人,能夠收了他的心,必定是死忠。
「真是不知道,你個小小年紀就能把人看的這麼透徹。」陳遠安搖頭,自愧不如,想他活了二十年,還不如一個孩子看的清楚。
「舅舅,酒樓的事情咱們還是老規矩怎樣,我出想法你出力。三七分。」
蘇柳一臉笑意,跟著陳遠安邊走邊說。
「不,四六分。」陳遠安笑著搖搖頭,看著蘇柳停住的腳步又開口道「你六,舅舅四。」
「舅舅。」蘇柳心頭一澀,看著陳遠安,聲音都小了幾個調,「謝謝你!」最後,蘇柳說了三個字,已經足夠代表千言萬語了。
「跟舅舅,永遠不需要道謝。」陳遠安模著蘇柳的頭,真是不敢想象她長大後回升何等的風華,不過他勾唇,過幾年就能知道了。
兩人回到陳府後,並沒有告訴陳父陳母他們酒樓的事情,因為蘇柳說一切都還沒開始,所以先不說。
日子過得飛快,冬天一過還沒感覺到春意,夏天的炎熱就侵襲而來了。
陳氏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已經確認了是雙胞胎,所以蕭山更是謹慎,幾乎是半步不離的跟在陳氏身後,剛開始還好,但是時間久了,陳氏不耐煩了,也就經常甩臉色給蕭山看。
但是不管陳氏怎麼做,蕭山依然跟膏藥似的,撕都撕不開,任由陳氏發泄,還是不離陳氏半步。
「師傅,今天下山去那里啊!」這天,虛影一早吃了飯,就帶著蘇柳下山,而俠嵐則是留在山上,看著他們走時一臉哀怨,但是蘇柳可沒有因為下山就高興了。
「皇宮。」虛影臉色沒變,頭也不回的答道,每三個月就要給子墨做一個檢查,所以今天,他是要去給齊子墨檢查身體的,之所以帶著蘇柳,是想看看,他這個徒兒到底學了多少他的本事。
「皇宮啊!」蘇柳低頭自語,虛影是皇親,她也知道虛影的一些事情,可是去皇宮是要給誰看病呢!皇帝嗎?還是誰。
「你跟著為師就好,沒什麼擔心的。」虛影見蘇柳嘀咕了一句什麼話他沒听見,以為蘇柳是擔心了,就安慰道。
「嗯。」蘇柳點頭,她其實並不擔心,畢竟這不是有神醫在呢嗎?
隨著虛影一路入宮,然後又是被上次那個公公帶著朝後宮走去,因為走得倉促,蘇柳隱約听見那個公公說「王爺,小皇子的情況很不好,最近心痛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蘇柳沒有插話,但是看到虛影的臉上更陰沉了,雖然他什麼也沒說,蘇柳也能感覺到,他生氣了。
但是蘇柳也知道,原來是皇子病了不是皇上。
「六弟,你來了,你快來給墨兒看看,他這是怎麼了,已經兩天沒吃飯了,皇後心疼的也不吃飯,我這個做父親的啊,看著也是心疼啊,墨兒還那麼小的孩子。」隨著高公公帶著兩人進入屋內,蘇柳就看見一抹明黃色的身影掀開玉簾子走了出來。
「參……」蘇柳剛想說參見皇上的,卻看見皇上一抬手,看都不看她一眼說「免禮。」
而更是放下架子,請虛影趕快進去。
虛影一句話沒說,大步走向里面,掀開玉簾,就看到一個臉色蒼白的孩子被一個穿著風砲的女人抱著,從那身衣著,蘇柳就知道那是皇後了。
「皇叔,你救救墨兒吧!」齊紫銘見虛影來了,皺著的眉頭才舒展了,但是那雙眼眸,卻在蘇柳的身上留了一秒。
蘇柳心里一咯 ,不知怎麼了,她就是害怕了,看都不敢看齊紫銘一眼。
「柳兒,你來。」就在大家都把目光留在虛影身上的時候,虛影卻沉著臉看向蘇柳。
「是,師傅。」蘇柳頭皮發麻,只覺得三皇子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凌遲了一樣,被這麼多大人物看著,小心髒有些受不了了。
蘇柳這才吧目光看向皇後抱著的小人兒,這一看,蘇柳就不自覺的驚呼「小女乃包!」沒想到自己上次掐的既然是皇子,蘇柳感覺頭皮又麻了幾分,不過看著小女乃包痛苦的樣子,她心里也不好受。
子墨,姐姐一定會治好你的。
因為都關心這齊子墨,所以也就買在意蘇柳的失態,而皇上,一張臉上全是一個父親對子女的擔心,跟蘇柳想象的人完全不一樣。
「師傅,虛不受補,這是大補過多了。」蘇柳靜靜的給齊子墨把脈,只見他小臉蒼白,小小的眉頭都皺成川字了,蘇柳心疼,也很生氣,像他這樣的身子,怎麼能那樣大補。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墨兒上次受了風寒半月了不見好,我才叫御廚給他頓補藥的,沒想到風寒好了,墨兒的心痛病卻變得這麼嚴重了。」皇後一听是補過頭了,當下就抱著齊子墨哭了起來。
「皇後,這不怪你,你也是擔心墨兒。」皇上見皇後已經自責成那樣了,也不好在說什麼,雖然他也心痛,但是這也不是皇後希望發生的。
「嗯,的確如此。」虛影見蘇柳起身,又親自給齊子墨把了脈,跟蘇柳的結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