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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其實心知肚明,齊子墨的身子不止是虛弱,還有很多毛病,幾乎都是藥養著的。
「皇上,民女斗膽問一句話,要是說錯了,還請皇上不要怪罪民女。」蘇柳看著齊子墨緊皺的小眉頭,一咬牙,不管怎麼說,她我小女乃包的姐姐,怎麼能看著他受苦。
「你說,朕不怪你。」皇上這才正眼打了蘇柳,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小小年紀,能有這樣的魄力和膽色,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謝皇上。」蘇柳起身,看了看齊子墨蒼白痛苦的小臉,不管這句話會不會惹怒皇上,都值了「不知皇上可听說過賤養的說法。」在民間,似乎有這樣一種方法,賤命雖然苦,但是身體好,而那些有錢人,卻沒有她們活的更久。
傳說是有一位富翁,老來得子,對這個兒子寶貝的很,走兩步就要人抱著,三步就要人背著,吃細娘燕窩人參等等,但是卻總是體弱多病,後來有一位散游的和尚告訴他,換一種方法才能存活,
雖然富翁不願意,但是為了兒子,還是讓兒子跟和尚走了,兩年之後回來,身體強壯不生病,富翁大呼神人,問其緣由,原來是跟著和尚離了家,沒人抱沒人背,吃的是粗糧,喝水都是隨便一條河一口井都能喝,剛開始或許不適應,但是時間一長,就適應了,不嬌生慣養的,身體能不好嗎?
「荒唐,我墨兒可是皇子,怎麼能跟那些個百姓一般。」皇後听了蘇柳的說法,大發雷霆。
「皇後,你先別急,讓她說下去。」皇上贊賞的看著蘇柳,似乎也同意蘇柳的說法。
「皇上,她一個民女隨便亂說的,怎麼能夠相信,墨兒體弱多病,怎麼能讓那些百姓跟他相比。」皇後一臉的不同意,看向蘇柳,明顯的不悅,若不是皇上先前說了不怪她,她早就讓人拉出去砍了。
「皇上,民女以性命擔保,雖然不能根治皇子的心痛病,但是不出兩年,他也能騎馬射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蘇柳跪下,這句話,可以說是冒死說出來的。
「荒唐,墨兒的心病的最忌諱運動的,她居然敢夸下海口。」皇後一臉的震怒,但眼看著皇上越來越相信她說的話,皇後便吧目光看向虛影「皇上,墨兒的身體一直都是王爺看的,王爺也再三囑咐過我們,千萬不能讓墨兒劇烈運動,難道你忘了嗎?」
「這,六弟,這。」皇上如雷貫耳的清醒了,蘇柳這番話,不是跟虛影的話自相矛盾嗎?
「皇上,雖然皇後說的沒錯,皇子的身體的確不能做任何運動,但是並不是一點都不可以。」蘇柳再次說話,看著皇後鐵青的臉蘇柳低頭,她知道,自己再次頂撞了皇後。
「柳兒說的有道理,墨兒的身體越來越差多半的關系跟環境有關。」虛影沉思,其實他也是被蘇柳一語點醒夢中人,蘇柳說的一點沒錯。
「皇上,你忍心看著我們墨兒受苦嗎?」皇後看著蘇柳,略帶恨意,再看皇上已經贊許的臉色,她心都涼了。
「朕問你,你真的能有把握治好我的墨兒。」皇上沒看皇後,反而把目光看向蘇柳。
「我有七成的把握。」蘇柳抬頭看著皇上,一臉的堅定,沒有絲毫的畏懼。
「銘兒,你怎麼看。」皇上閉上眼開口,其實心中早已有了定奪,只是還需要人稍微推潑助瀾一下而已。
「可行。」齊紫銘看著蘇柳點點頭,不知為何,他居然在她眼眸之中看到了一抹驚慌,他勾唇,他有這麼恐怖嗎?還是他長得見不得人,她,居然在害怕他。
「母後,父皇,對不起。」這時,皇後懷中的齊子墨睜開眼眸,弱弱的聲音傳入眾人耳朵,蘇柳听得,更是心揪起來了。
「姐姐。」齊子墨緩緩看過來,剛好看見蘇柳,當下便對著蘇柳微微一笑,蘇柳眼眸含笑點頭,小女乃包,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墨兒,你叫誰姐姐。」皇後看了一眼蘇柳,心里很是不高興。
「三哥,這就是那個姐姐。」齊子墨笑著看向齊紫銘,然後又看了看皇上和皇後「父皇母後,這就是墨兒經常說的那個姐姐。」
「沒想到你居然跟墨兒認識,墨兒也如此喜歡你,把墨兒交給你,我也放心了。」皇上笑道,在看蘇柳,一臉的喜歡。
蘇柳腦子一蒙,她剛剛沒听錯吧,她什麼時候說要養小女乃包了,不,有些欲哭無淚,再看看一臉事不關己的師傅,蘇柳暗自流淚,她這事自找的。
「既然皇上都已經決定了,那就讓銘兒跟高公公一同去吧,這樣墨兒也好有人照應。」皇後看了蘇柳一眼說道。
「皇上,還請收回成命,既然已經把皇子交給蘇柳,蘇柳一定照顧好皇子,但是我想用我的方法,所以。」蘇柳停下,那意思不言而喻,她才不要那個人住她家里去,要是整天對著,她非得瘋了不可。
「什麼,我墨兒是千金之軀,怎麼能由你。」皇後不可置信的看著蘇柳,當下拍手站起身,一臉的怒火。
「皇後,柳兒說的沒錯,如果銘兒去了,柳兒肯定會顧忌不敢做她想做的,要是都讓人去照顧了,還讓墨兒離開我們干什麼,宮里要什麼沒有。」皇上果然是皇上,說起話來雷厲風行,就連皇後都不敢違背。
「若是皇後娘娘不相信我徒兒,我這個做師傅的也願意那命擔保,保證墨兒的安全。」虛影一甩手,很不喜歡皇後這樣的婦人之見。
「這事就這麼定了。」皇上心頭如釋重負,就連神醫都願意擔保了,他還有什麼理由不願意。
「墨兒,你快跟你父皇說說,你要是不願意去,誰都不能帶走你。」皇後沒辦法了,所有人都站在蘇柳那一邊,她只能看齊子墨自己的意願了。
「母後,墨兒想去。」齊子墨心虛的低頭,看到姐姐他好高興,但是看到母後傷心,他也很難過,但是他還是選擇了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