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怎麼樣了,有沒有大礙?」蕭沁月走後,妖姬就直奔金奕飛這里來,听說他因她吐血,她就直接飛了進來。
「我沒事,你怎麼來了?」金奕飛虛弱地坐了起來,一想到剛剛那刺眼的一幕,到渾身都痛。
「剛剛一個自稱蕭沁月的女子去了怡香院,想請奴婢去她那撐場子。」妖姬看到金奕飛那蒼白臉色,知道他並不好,但主子說沒事,自己又不能強說有事,所以只好拿蕭沁月的事來說事,不知主子听了,會有什麼的反應。
「哦,她去找你?」金奕飛皺起眉頭,怡香院是自己的情報網,別人並不知道,听到妖姬提起蕭沁月,他又想起剛剛那溫馨的一幕,某個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痛。
「是,奴婢听說她新開一家舞坊,想請奴婢過去。」妖姬听蕭沁月說時,就已動心,但她傷了主子,所以就是她的仇人,她不想為仇人做事,所以並沒有直接答應她。
「那你的意思呢?」金奕飛看了看妖姬,如果她不想去,大可以直接回了,又何必拿來問自己?但蕭沁月肯定不知道妖姬是自己的人,那她就是單純地想找妖姬去幫忙,可她為什麼要請一個青樓女子回去,即使了開發舞坊,又有幾個人肯和一個妓女學舞?
「奴婢看了她跳的舞,欽慕不已,但主子的傷也是因她而起,所以,奴婢不想幫仇人做事。」妖姬直言相告,也正是因為她從不繞彎,有一說一,所以金奕飛才會如此欣賞她。
「哦,能入你的眼?那你就去吧,我正想找個人護她。」金奕飛從沒見過蕭沁月跳舞,但能入妖姬眼的,少之又少,更何況還得了她的‘欽慕’,那一定不凡,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看她舞一曲。
「可是她……」可是她明明傷了您,那就是我們的仇人,自己怎麼可以去為一個仇人做事,更不可以去保護她啊!妖姬疑惑地看著金奕飛,主子這是怎麼了。
「沒有可是,她並沒有傷我,而我能為她做的,也只有這些而已。」金奕飛苦苦的表情看著窗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喜歡上了花無逸,剛剛她細心地為他拭汗,好專注的神情可以看出她是出于真心,希望她會幸福。
「主子您又沒欠她什麼,沒必要為她這麼做。」看到金奕飛那失落的樣子,妖姬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她從沒見過金奕飛這個樣子,她的心也被狠狠地揪疼了。
「你不明白,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金奕飛淡淡地扯起一抹微笑,那是喜歡的笑容,也是幸福的笑,一旦真正喜歡一個人,哪怕她罵你,你都會覺得幸福!只要看到她的笑,哪怕是天上的月亮,你都會想方設法為她去摘!
「屬下明白。」妖姬暗淡地看了看金奕飛的背影,自從八年前跟了他,她就喜歡上了他,只是他是主,自己是僕,只能把這份喜歡埋在心底。
「你不明白,好了,你去吧,以後,她的安全就交給你了。」金奕飛自嘲一笑,跟一個舞姬爭什麼喜歡,她每天都被各式各樣的男子追捧,又豈會明白男女之間的真愛?不過,她的能力很強,要她保護一個人,那是綽綽有余的。
「妖姬明白。」妖姬明白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即使他讓自己去死,自己都毫不猶豫,只要他吩咐,自己赴湯蹈火,粉身碎骨,也會去完成,這就是妖姬的喜歡!只是,主子,你並不明白妖姬的心。無論如何,主子喜歡的,妖姬就會喜歡,主子在意的,妖姬就會在意,主子希望她平安,那妖姬定會護她周全。
妖姬一個堅定的回答,轉身飄了出去,空余垂幔在空中來回晃動,它告訴人們,剛剛確實有一個人留在這里。
「小姐,妖姬姑娘求見!」
「快請她進來。」蕭沁月連忙起身,迎了出去,只要她肯來,那這家舞坊肯定會一炮而紅!
今日的妖姬與昨日蕭沁月看見的有所不同,一身素粉色長裙,上面罩著淡黃色薄紗,更趁其膚色細白,整個人看起來更溫婉飄逸,更多了份高雅莊裝的氣息,嬌好的面容略施薄粉,精致的五官分外明媚,給人感覺清新無比,婷婷而立,如果不知道她的人,還以為她是千金小姐,那氣質真是一個好!
「妖姬姑娘快請進。」蕭沁月一臉喜色,她雖然猜想她會來,但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小姐有禮。」妖姬輕輕福了福身,端莊地行了個見面禮,抬起頭,不禁眼前一亮,與昨日的不同,今天蕭沁月身著女裝,淺藍瓖金邊小衣,深藍碎花長裙,金黃絲腰帶飄于腰前,更顯其縴細的腰身,黑眸如月,薄唇如櫻,標準的鵝蛋臉,更顯其靈氣十足,大方地側開身,邀自己進去,更多了分北方女子的豪邁之氣,難怪主子會傾心于她,換作自己,也會為她著迷的。
蕭沁月見她真心而來,上前拉著妖姬的手,進了徐記布莊。
「主子,那不是臨安第一舞姬嗎,她怎麼,怎麼會認識她?」江楠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剛才妖姬站在門前時,他還在心里替蕭沁月解釋,他們肯定不認識,可誰曾想,蕭沁月居然與妖姬手拉手一起進了店鋪,那妖姬可是名冠臨安的舞姬啊,再難听點就是妓女,蕭沁月怎麼可以與她那麼親近。
「看到了還問,快去查查,她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花無逸一臉不悅,蕭沁月居然青天白日與一妓女齊肩並行,而且還手拉手,她也太,太不檢點了吧!這其間肯定有誤會,對,肯定是個誤會。
「是,我這就去,她們肯定是個誤會,那妖姬姑娘今天穿得這麼端莊,蕭小姐肯定不知道她的身份,才把她迎進去的。」江楠看到花無逸鐵青的一張臉,整個人覺得被冰雪覆蓋了一樣冷,他好久沒見過主子這般生氣了。
「還不快去!」花無逸一肚子火沒處撒,偏偏有個不知死活的人一個勁地在自己耳邊說個沒完,一骨腦的把怒火全都沖眼前的人噴去!
「啪」得一聲,花無逸手中的茶杯瞬間變成碎片,又被花無逸這麼一吼,江楠渾身一個哆嗦,媽啊!主子怒了!主子怒了!快跑啊!轉眼就消失在屋子里,只留下一室怒火!
相府
「小姐,有人送了個東西給您。」巧蘭拿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說也奇怪,皇上突然下旨,準小姐回府待嫁,可相爺卻不準小姐出府,真奇怪。
「哦,扔了吧,看了心煩。」曹新月對著鏡子,她已經這般的低聲下氣了,為何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難道是因為自己馬上要成為太子妃嗎?
「小姐,這個不是太子送來的。」巧蘭把拿子放在桌上,自小姐回來後,太子天天派人送東西來,可小姐看都不看,全都扔了,只是,那四皇子至今沒有任何動作,再加上相爺這幾日看管特別緊,恐怕小姐只能嫁給太子了。
曹新月起身,走了過來,看了看桌上的錦盒,換個人送來就以為自己不知道了,哼,花無彥,你也太小瞧我曹新月了!越看越氣,曹新月抬起胳膊把錦盒掃了下去,錦盒頓時四分五裂,而里面的東西也躍然而出。
巧蘭看到曹新月又在發脾氣了,也知道她是心里難受,于是默默地蹲了下來,準備拾起盒子,只是,盒子里沒有珍寶玉器,而是幾張紙和一些文書,這是什麼?
「小姐,您看!」巧蘭拾好地上的文書後,將它們遞給曹新月。
曹新月以為又是花無彥送來的什麼新玩藝,所以並沒有轉身看。
「拿出去扔了!」曹新月恨恨地說,她不想嫁給太子,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父親和哥哥都不肯幫自己,而四皇子現在對自己的態度也非常冷淡,不理不睬的,婚期馬上就到了,該怎麼辦呢?絕不能嫁給花無彥!
「小姐,是一些書信,這里還寫著國舅爺的一些事呢。」巧蘭無意間看到了紙上寫了國舅爺私下吞沒軍用款的字樣,不禁細細看了起來,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膽顫!這是誰送來的,每件都可以至國舅爺一家于死地!
曹新月看到巧蘭慢慢驚恐的面孔,不禁走過去,拿起一封文書看了起來,不一會兒,她也吃驚起來!這是誰送來的!都是國舅爺及太子的罪證,如果將這些東西都交給皇上,恐怕他們一家人都活不了!可是,究竟是誰送這些東西來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巧蘭,快去門廳問問,這錦盒里的東西是誰送的?」曹新月緊緊捏著手里的幾張紙。只要所這幾張紙遞到皇上面前,太子畢廢!如果所這錦盒里的東西都交出去,別說國舅爺,就連皇後也不保!但這麼重要的東西為何偏偏送給了自己?不得不說,這些東西的確可以幫自己的忙?難道是四皇子偷偷送來的?他也不想自己嫁給太子。如果是這樣,那?
就在曹新月沉思之時,巧蘭跑了進來。
「小姐,是一個宮里的奴才送來的,至于是誰的人,門房也沒留意,以為是太子派人送來的,所以並沒有多問,就接下了。」巧蘭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這錦盒里的東西肯定不是太子送來的,那會是誰?如果太子他們知道小姐手上有他們這麼多的罪證,肯定不會放過小姐的!
「確定是宮里的奴才嗎?」曹新月追問。臉上露出喜色,看來,真的是四皇子送來的,他自己不好出面揭發太子,因為皇帝最恨的就是他們兄弟間手足相殘,那要誰來呢?
「是宮里的,但不知是誰派來的!」巧蘭努力平息著急促的呼吸。
曹新月陰陰一笑,老天真是眷顧自己,三年前太子為了自保,把自己當作擋箭牌拉到他的身前,幸好,大難不死!這回,是討回來的時候了!
「巧蘭,去請爹爹和大哥來!」曹新月在心底冷冷地一笑,這幾年,他欠她的,這一次,她都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