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已出鞘,僅看那起手的動作娑娜便已知曉,眼前所謂的殺手玉郎也是有幾分實力的,只可惜他踫上的人偏巧來自沙漠,跟所謂的沙漠之王有關系。(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長鞭飛起,便直朝鋼刀而去。
沒有瞧過這長鞭的人永遠不清楚這一鞭能達到什麼地步,不清楚便會輕視,尤其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的冷秋魂,此刻本就早已因氣氛而少了幾分理智,便是有理智他也不會太過重視這麼一個少年看似倉促間揮來的一鞭。
他甚至都已準備松開袖口里的右手。
在鋼刀與長鞭接觸之時,娑娜便明顯感覺刀身之上的力道突然加強,但她並不認為那個敢于去招惹丐幫的少年會應付不了。事實也正如她所想一般,那長鞭似活的一般輕巧的避開了那砍來長刀,不是躲開,而是避開。
躲與避,瞧著沒有半點差別,然而卻是有著極大的差別。
前則是徹底躲開,而後者卻只是暫避,長鞭依舊保持與鋼刀不遠不近的距離,等待時機。而這個時機便是……
那把鋼刀力道最弱的一刻。
揮刀如砍柴,揮著斧頭砍過柴的人應當都清楚,斧頭掄得越高下砍的力度越大,這刀本應也是如此,不同的只不過在于揮刀之人的用法,諸如冷秋魂這一刀便不能以這種簡單的定論來算。
他的刀之前其實並無太多力道,真正的力量是在即將遭遇長鞭之時才瞬間加起來的。
這雖然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江湖上能做到的也能擺個幾百號,冷秋魂並非初出江湖的小子,這一點自然也是可以做到的。
長鞭跟著後退。
還停留在這里的大豪客們看到這般情況,均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已有人重新開始洗牌,準備在這場鬧劇結束後接著再賭。
娑娜的嘴角勾起一個笑容。
若是這自沙漠來的少年如此好對付,丐幫何苦還要差那麼多後面背著麻袋的人去追,難道底下的小人物都是擺設不成?
果然……
就在冷秋魂的唇角已經露出了微笑,那一句‘今天就都留在這里吧。’方才出口之時,長鞭已經動了,用的卻也並非娑娜所想的以柔刻鋼之法,而是趁著那鋼刀上力道稍減的時刻,用鞭直直的接了上去。
只一瞬間,冷秋魂手中的鋼刀便已經月兌了手,‘奪’的一聲便已釘入了牆壁之上。
刀柄之上的紅綢還在輕輕的搖擺,屋內那些剛剛還神態自若的豪客們臉色卻已有些白了,冷秋魂更是似乎呆在了那里。
他萬般沒有想到,自己會輸得這般輕易。
那黑衣少年已經收起了長鞭,冷冷的道︰「你若是再這般不知死活……」話還未落,冷秋魂袖中的右手已經揮了出來,輕輕一揚,一把泛著藍光的鋼釘便打了出來。
「……小心。」
黑衣少年反應過來之後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因為剛剛出手的原因他已然不是站在娑娜身邊了,而這一把鋼釘卻全部都是打向娑娜的。
那個白衣如雪,看似大家閨秀一般的女子。
琴聲頓起。
好似受到驚嚇一時不小心撥動了琴弦一般,沒有人去在意這一聲悅耳的琴聲,冷秋魂的眼里更是已經露出了興奮的光芒。
鋼釘已是必中的了。
若是那黑衣少年,或許還有機會躲開,但這樣的出奇不意,這樣的速度,那個白衣飄飄的女子又如何躲得過?只要她被擊中,與她一起的黑衣少年勢必會分心,那時,便是他的機會。
沒有人能在快意堂里搗亂。
誰都不行。
哪怕行為卑鄙,他今天也不會讓這兩個來歷不明的人將場子砸了,也不會輸給那個又冷又傲的黑衣少年。
琴音一直沒有落。
因為鋼釘飛得極為迅速,這一翻變故看似很長卻又只在一瞬之間,所以根本沒有人發現這本就是件不科學的事情。
迅捷奏鳴曲。
顧名思義,便是讓自己的速度可以按照百分比增加一些。也僅僅只是加速,並不會發出任何攻擊的動作,所以就連那黑衣少年也是沒有看透這聲琴聲的妙韻,但他在喊出那一聲之後卻又突然不著急了。
他想到了進這屋之前的那一張便伐。
那樣輕的一張紙,在習武之人手中,要飄過來十分容易。重著簡單,輕也並不算特別困難,然而那種先輕後重卻是並不簡單。
所以他覺得,這樣一個觀點新奇,藏而不露的女子應當不會死在這麼區區的風枚鋼釘之上。
事實也的確如此。
娑娜只是用了一個叫‘閃現’的召喚師技能,便已經讓自己瞬間憑空移到了牆邊,手一抽便撥出了那柄掛著紅袖的彎刀,甩了一個劍花借著那加速的效果滑到了冷秋魂身邊,刀便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砰!砰!砰!!!」
一聲聲鋼釘釘入牆壁的聲音響起,眾人這才驚覺她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有多快,甚至比那極速飛過的鋼釘還要快。
白衣少女的臉上依舊掛著笑。
似乎從進門到現在,哪怕是十分嫌棄的說所謂的殺手玉郎長相不過關之時,她也似乎笑得十分溫柔,給人一種和善可親的錯覺。
事實上,這樣也叫和善可親?
冷秋魂已然驚呆。
屋內的人,包括那黑衣少年全部都不敢置信的望了過來,他們哪里能想到這個少女竟然會有這麼快的反應,如此之快的速度。
其實並不單是如此。
雖年紀尚淺,但因為身為聯盟里較火的英雄之一,要經常被召喚師召喚出戰,雖只是一個投影,但那些數據依舊會返還到她的腦子里,實戰經驗相較起來就是比之許多已經老得快要進棺材的前輩,也是多得不能再多的。
是以剛剛冷秋魂只是一個起手動作,她便已經準備開始閃現了。
而至于她為何會連那麼一個微弱的起手動作都注意到,則依舊要歸功于在游戲世間中那無數次的戰斗。
看多了剩一絲血秀死對手的。
所以,哪怕看起來當時的冷秋魂已經毫無反抗的能力,娑娜也怕他會效仿那殘血敵人,就算到時秀不死,來個死也不讓你好過也不舒服。
因此她能躲得那般快。
也因此她能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做出最正確的判斷,閃現抽刀,走位回身再將刀架在敵人的脖子上面。
「少莊主,不好了……」
剛從外間醒來的程三大聲嚷嚷著沖了進來,看清里間的情形之後卻突然住了嘴,哆哆索索的問,「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娑娜抬眼看向他。
這個整日跑腿的小管事不知是嚇傻了還是怎麼的,當時腦子一抽便已經月兌口而出道,「姑娘,我似乎還沒給你兌銀子,我……」
他又突然停了口。
也在這個時候,冷秋魂突然抬起了頭,滿目的精光,瞧著已經反應過來嚇得都快站不直的程三,叱道︰「真的欠她銀子?」
在這之前,他本是當這兩人做的伐子。
「是,是。」程三小心奕奕的看了一眼娑娜,這才道,「整整七百兩,這位姑娘之前說要七張一百的。」
這與娑娜之前所說別無二樣。
冷秋魂的眸子已然亮起,他笑著道,「姑娘何必如此,區區七百兩白銀,我們快意堂無論無何也是不會賴的。」
「程三。」
隨著他這一聲吆喝,已經嚇得腿軟的程三跌跌撞撞的奔向一旁的桌子,那上面盡是豪客們還來不及收起的銀票,上面數額之大,隨便一張便已不只七百兩了。
「借用一下。」
他低聲說完這一句,便從里面抽了一張,想了想又多抽了兩張,最後更是在冷秋魂的注視之下拿了一疊遞了過去。
娑娜平靜的接過。
「瞧著似乎不止七百兩。」還不待冷秋魂表態,她已又寫道,「剩下的便當是利息,還有剛才的壓驚費。」
程三冷不住抹了抹額頭之上的冷汗。
鬧出這麼大一出,該壓驚的似乎是他們才對,不過現在這般一個情況,他又如何敢多言,只盼著這女子拿了錢趕緊走人才是。
娑娜也的確十分干脆。
不光收了刀,人也瞬間已經回到了門口,用的依舊是剛剛的那一招‘閃現’,出門之前,她頓了一秒,又寫了一張紙條。
冷秋魂緊了緊拳頭,似已準備大出血。
然而誰也沒有料到她這張紙條竟是寫給那黑衣少年的,後面接過的瞬間紙張有一點的傾斜,站在屋中央的冷秋魂便瞧了個清楚。
「今日因閣下來此鬧事,倒使在下收了一筆意外之財,來日若是有緣相遇,不防一起喝酒聊天,暢談人生。」
黑衣少年的眸子似乎亮了一瞬,爾後點了點頭。
相較于他,冷秋魂的面色便不是特別好看了,因為他這才明白,這一男一女竟不是一起的,他現在只打發走了其中一位而以。
而真正找事情的,似乎正是這位還留在這里的黑衣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