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妖嬈 第五十四章︰性別識穿

作者 ︰ 和日子

闖了一趟那世外桃園,兩人首次聯手出師成功的擺月兌掉那些村民之後開始重新上路了,有鍋之後謝容偶爾還熬個湯什麼的嘗嘗,除了沒有目標沒有終止的枯燥走路方式,其他的一切她早已適應了。

「有事?」走在後面的謝容越走越慢,引得處月漠龍幾次回頭望著她。

「沒,是你走太快了。」謝容不理會不解釋,反而是揚起不滿的神情望著他,等處月漠龍轉過頭之後,那柳眉又皺了起來,臉色也比平常要蒼白的多,何止是動作遲緩,月復中傳來的抽痛,讓謝容完全想蹲下來。

因是這些日子亂吃東西把胃弄壞了!

不到受不了的地步,她也不想嬌氣的喊痛什麼的,謝容咬牙跟在他的後面往前走著,等那消化的時間過去之後應該就會好了,誰知卻越來越痛,一股墜痛感扯的她連腰都很難直的起來,難道是以前的毒發作?不是應該全好了嗎?整天飲食不定的會不會是胃有毛病了?就在此時,一股極之熟悉的熱流順著那墜痛感而下,溫溫的濕濕的瞬間流了出來。

喝~!

這這這這……這是?

謝容瞬間全身一僵,跟孔雀一樣全身毛孔張開,不,應該說她連汗毛都豎了起來了。

來了,她的月事來了。

原來前幾天的莫明的煩躁不安,胸悶想發火,不是什麼天氣原因,原來是內分泌紊亂,原來是這煩心事要來了。

她進這深山多久了?怎麼會這麼快就來了?謝容心急如焚,她在前去漢城之時就已經喝了那避經湯水,起碼有三個月不會來的,難道說她在這里已經超過了三個月了?望著前面那高大的背景,緊張著急的謝容連那痛感都忽視了,該如何去瞞住這個人?若讓他知道了該怎麼辦?

這一事除了謝夫人與乳媼春之外,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只要離開乳媼身邊,她就直接喝藥湯讓那月事停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哪怕明知道自己有把握做到不讓別人知道,她也不會去冒險。從來她也沒有想過讓旁人知道,這事關自己的性命,她怎麼可能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的手中呢?這次她已經喝了三個月不來的量,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誰能知她會被困在這山中三個月了還沒有出去?

此時那稠濕感越來越重,積了三月沒來的量一下子全涌了出來,謝容甚至已經可以聞到了血腥的味道了,一想著自己穿的是白色的袍子,心中那著急感更強烈。

「怎麼了?受傷了?」前方的處月漠龍回頭發現謝容站在哪里舉步不前,不由的回走過來。

「別過來。」謝容聲音瞬間提高,挺直著脊梁,那模樣正是處月漠龍所了解到的,她警惕提防人的模樣,明明已經對他有幾分信任,怎麼又回到初時了?處月漠龍濃眉瞬間微微揚著,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將心底那微許的不悅抹去。

「受傷了?」處月漠龍完全不停的朝她走來,不過三丈之外就聞到了那淡淡的血腥味。

「走吧,我沒事。」長袖之下那雙手緊緊的握著,謝容渾身僵硬著。

「嗯?你走前面。」處月漠龍不為所動,直直的望著她。

「你走的快走前面正好。」他懷疑什麼了,謝容心里明知道應該走過去以打消他的懷疑,然而,那洶涌而至的血水已經侵透了她的衣服,不用親眼所見,她也知道那白袍外面肯定被鮮血染紅了,若是她走前面,只要讓他看見那就什麼都瞞不住了。

若讓他發現她騙了他,他會如何?與被女子所騙為恥而當場殺了她?還是會以此為把柄,等出去以前拿這個要挾她,利用她?

謝容在處月漠龍的注視之下,臉色越來越蒼白,直直的站在哪里一動不動的回視的他,那目光之中含著她自己所沒有發現的決然。

「你受傷了。」處月漠龍聲音很淡,平淡的不帶任何的感,如同在說一個事實的直序著。那高出她頭頂的下巴離著她很近,兩人之間的距離連半米都沒有,已經三個月沒有來的月事,那洶涌的潮水仍然在拼命的往外流著,濃濃的血腥味只要是還有嗅覺的人都可以味得到了。

「別踫我。」大手伸過來的時間,謝容猛的連退兩步,瞬間如同炸毛的貓一般,渾身上下都處于戰斗狀態。

這要讓人覺得沒有事,那連瞎子都不會相信。

處月漠龍直直的望著她,那目光詼暗著,深處含著自己所猜測的答案,而黑暗如旋渦的震驚感開始旋轉著,若是她受傷了肯定會說,再者若是有什麼傷了她他一定會知道,然而沒有受傷那血腥味從何而來?這血腥味明明就是從她身上傳出來的,難道她~難道說她~!忽地,處月漠龍直快的出手,按著謝容兩個肩膀直接將人扭了過來,整個後背暴露在他眼前,包括那激眼的鮮血所染紅的袍子。

轟~!

謝容渾身僵著微微顫著,那目光如同透視透過了她的衣服直視到她身體之上,這一刻,她只感覺自己如同全luo著站在處月漠龍的面前,如同一位少女一絲不掛一般的站在一個男人的面前,整個人是那般的忐忑不安,靈魂如同沒了支柱的蕩浮在空中,四處空無一處可棲息之所,暴露著、不安著、無所依靠的,毫無任何安全。

她真是的女的!

謝容竟是一位婦人!

與此同時,比之更震驚的處月漠龍連呼息都已屏住,心中那震驚感,仿佛有人告訴他這世界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眼前一切都是浮動虛無之物,她竟是女的,她竟是個女的,處月漠龍直接把她再扳過來,目光掃射的落在她臉上,是了,明明是如此美艷柔和的五官,明明是一張婦人的臉。

謝容對上那深幽的目光,只感覺脖子上微微一緊,處月漠龍的大手已經模了上去了,完全的捏著她的脖子。

沒有喉結,單手可握,縴細之極。

處月漠龍慢慢的收斂自己的震驚,此時才發現明明那麼多破綻之處,他怎的會被她所騙到今天才識破?明明一眼就可以看破的身姿,他竟然從來沒有發現?在知道謝容屬雌非雄之後,處月漠龍越看越發現,明明就是一個婦人,根本沒有一處像男人的地方,他怎麼就被蒙騙了這麼久而不自知?

「竟是一婦人。」語氣似感嘆,又肯定,又釋然,又含著隱怒,一時之間謝容根本無法猜測他心里真正所想。

「放開我。」過度的緊張之後,謝容張口發現自己喉嚨干澀的發痛,連聲音都帶著沙啞。

「明明無一處像男人,怎的就被你所欺騙了?」處月漠龍輕輕的模著她的脖子,那聲音再次從她頭頂傳來,含著的情緒越發的明顯了,自己糾結如此之久,甚至已經完全認為自己是個斷袖之後,竟讓他知道她竟是女兒身。

「是,我謝容就是一婦人,處月漠龍你又想怎麼樣?」謝容瞬間用力推開他,整個人防備的看著他,休想拿這事來要挾于她,大不小魚死網破,她謝容從此隱于世間改名換姓過日子。

「沒有人知道?」處月漠龍對她的眸子,讓人所打探來的江陵謝府謝容的所有消息之中,獨獨錯漏了最重要的一條,沒有一個字提到她是一個婦人,甚至是懷疑她是婦人的,如此看來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她從小就是以男子身份活著,除了最親近的人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她是一婦人;是啊!誰能想象得了江陵小霸王是個女的?誰能想象一個女的坐上了那尊榮的嫡子之位?誰能想象一個婦人竟然可以領兵布陣指點山河?

「你想如何?要是想借此威脅我的話,勸你免了。」休想。

「袍子髒了。」處月漠龍目光越來越亮的望著她,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坦然,再到接受,竟然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若非這一次誤打誤撞的闖入了這深山野林之中,那他也許永遠都不知她竟是女兒之身?轉而想到自己與她相處了整整數月,竟然都沒有發現這個事實,不由的對自己有些惱了,明明那腳丫子如此嬌小,那身子如此柔軟,那體質如此的羸弱,他竟如簾遮眼什麼都沒發現,他如何如何愚蠢了。

「那又怎麼樣。」你想如何直說就是了,謝容破罐子破摔的望著他,總之不管他說出什麼來都休想她答應,大不了死在這里,與青山為伴,綠水長眠。

「可有辦法止血?」婦人之事他不懂,然而那染紅的白袍確讓人看的融目驚心,那嬌小贏弱的身子竟然流出如此多的血,可否會有生命之危?

「處月漠龍你是條漢子就爽快些,想要如何你直接說出來。」謝容忽地朝他大吼發怒,是婦人又如何?是婦人怎麼了?不行嗎?不給嗎?想如何直接把條件說出來,談得妥就談談不妥也給個干脆。

「嗯?」處月漠龍望著處于發彪之中的謝容,一個震驚一個緊張,兩個人的思想根本不在一個狀態之上。

「說吧,要如何才可以幫我保守秘密。」要殺他是不可能的,達成協議總可以吧,多日相處,哪怕是多凝的謝容,也完全相信處月漠龍是一個一言九鼎的人,只要達成協議,等出了這大山之後,也不過只是從此多了一個處月漠龍知道她的身份而已。

「沒有任何人知道?嗯?」望著謝容那緊張警惕毫無安全感的模樣,處月漠龍心中微微鈍痛了一下,出口的聲音極柔,她就是這樣防著所有人?防著任何人不讓別人靠近,不讓別人接觸到這個秘密的?

「你說不說?」謝容拍掉那只伸過來的大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上來吧,我背你。」處月漠龍轉過身去淡淡道。

什~什麼?

他說,他說要背她?

謝容瞪著那轉了過去的背景,心魂俱震著,他不是應該提出要求,想辦法找到可利用她的利益嗎?不是應該以此為把柄從此要挾她嗎?

眼楮只感覺很酸很澀,掌心陣陣酸痛傳來,謝容緊緊的握著拳頭,望著那高大的可以撐起一片天地的背影。

怎麼會,怎麼會說——要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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