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妖嬈 第七十三章︰投敵判國

作者 ︰ 和日子

「江陵城現在岌岌可危,報仇不在一時,先隨我去洛陽。」大手磨娑著她誘人的唇瓣,處月漠龍開口道,實際上他想說的是︰隨他回去嫁給他,日後,他為她血洗江陵,傾覆吳國,為她報仇血恨。可是謝容的脾氣是有多倔強,這種話說出來只會讓她當場反駁否決,因此他只得委婉的勸說。

「阿哥?」就在此時,門被推開,一個清秀的少女小心翼翼的伸了一個頭進來,正對上抱在一起的謝容他們,嚇的哆嗦一跳,竟然直接跳進來了。

謝容揚眉望著,少女身上那身粗布粉衣,真是夠眼熟的啊,那阿哥是誰?嗯?正武?

「我……我找正武哥!」少女顯然沒想到自己偷看會被人抓到,站在那里扭捏的渾身不自在,目光溜溜轉的落在他們身上,看到他們的臉時瞬間呆住了。

好俊,比正武哥俊了百倍有余,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俊的人?目光移到旁邊,好俏、好美,這……這小哥兒,不,這貴公子好俊俏啊……

是眼花了?還是天仙下凡了?正武哥家怎有如此好看的人物?

「嘖,傻了麼?」謝容眉一揚,冷笑,本來脾氣就不好,現在心情不爽態度就更差了。

「我……我。」一雙手上下揉搓著,駭的只想跪下認錯。

「他在外面。」

「是是是,我這就出去。」少女如蒙大赧,頓時拉著門逃似的跑了,那如有鬼追的模樣,落在眼中忍不住的泛起笑意。

「阿容!」處月漠龍嘴角勾著,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之上,不管是她囂張還是傲嬌還是贏弱,都無比的勾引著他的心,令他心隨所動著,真的完全不願意放手,不可能放手讓她從身邊離開了。

「阿容隨我去洛陽。」

「去洛陽有什麼好處?你不知道我這樣去就是投敵判國?頂著一個投敵判國的罪名受萬人唾罵?」

「謝府已經名存實亡了,阿容若是這樣回去,那些人不等你反擊就會將處事不當,決策失誤,臨陣逃月兌等等罪名算在你頭上,讓你背著那罪名賜死。阿容心里清楚的,不會有人听你申怨的,就連謝家也會如同對你父親那樣對你的,你們已經是他們眼中的棄子,阻礙謝家權力集中的障礙物,他們不會容忍你回去掌權的,何不跟我去洛陽從長計議?」大手柔柔的撫模著她發頂,處月漠龍心有不忍,仍是冷靜的分析著事實給她听,說服她與他一起去洛陽。

「去洛陽又有什麼好處?」

「有的,有我,有我一直陪著阿容。」深幽的眸子瞬間亮了,鐵臂緊緊摟著,低頭吻落在她額頭上,那樣的深情眷戀。

「咳咳咳!」謝容手抓著他衣服,猛的一陣咳嗽。

「我去給阿容端藥來。」

謝容不語,望了眼地上的碎片,目光追隨他的背景而後抿著嘴唇,算是感情用事吧?計劃何止千萬條?卻偏偏選了有他在的那一條……

喝完藥之後,謝容目光落在坐在案前的處月漠龍,那桌面上堆積如山的書信,窗外不管是信鴿還是老鷹不停的降下又飛走,不難想象在他突然失蹤的這段時間里,有多少事情等著他解決。

頭暈又燥熱的感覺,謝容又累又煩根本睡不著,目光落在坐在窗前的處月漠龍身上,他坐的筆直眉目認真的翻閱著書信,偶爾信筆直書,偶爾停下思考,就連投下地面的陰影,都顯示著其人在認真工作之中。

望著外面的天空,謝容出神的想起當初仍在房中處理各種事務的情景,現在謝府已經是別人的謝府了吧?那曾經讓她日夜擔憂的事務如今已經成了別人的了吧?那些已經完全不用她操心了;而其他非謝府屬于她私人的產業,那些管理的人也從不需要她擔心的,活了兩世,現在只怕是自己最閑的時候了吧?

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可以不用想,突然停下來真有幾分不適應。

在江陵的時候總覺得壓力很大,責任很重,走錯一步都怕全盤皆輸,那時候很想擺月兌這一切,卻又無法舍棄那些人,這一天現在卻真的實現了,什麼都舍棄了,然而卻半點歡喜都沒有,沒有了,感覺連心都空了。

越閑越想,越想越是難受,揪著被子,完全的不敢放任自己的情緒繼續下去。

「我出去走走,咳咳!」謝容坐了起來,扯過外袍自己穿上,動作雖然生疏卻也不慢,當初在江陵她極少自己穿這繁瑣的外袍的,如今卻什麼都學會了。

「風大,把披風披上。」處月漠龍停下手中的筆走了過來,听著她那輾轉反復的動靜,就知道她完全睡不著了。

「我要絨袍。」謝容由著他將他的披風系在自己身上,目光落在那逶迤在地上的那一節,很是嫌棄。

「乖,那個明天才到,今天先披這個。」處月漠龍嘴角微勾,在她額堂吻了吻,哄道。

「你手下做事真沒效率,我走了。」不是自己的手下用的就是不順心。

「不要去太遠,累了就早點回來。」

「處月漠龍,你真的好嗦。」嫌棄的撇嘴,謝容提著披風直接扯到前面包裹著自己,轉身就往外走去。

「等等。」

「又干嘛?」謝容扭頭。

……

小山村等著將軍山山腳之外,隔著幾座山也能清楚的看見那被風雪遮蓋的山腰,村莊中間就是一條由將軍山上的冰雪融化而成的小溪,溪水清澈冰涼,深秋季節滿山遍野的樹木已經變得五顏六色層林盡染的模樣了。

在這如有山有水畫如仙寧靜安詳的溪邊,美如寶玉面如雕刻,遠遠望去如同一枝雪蓮的謝容,胸膛起伏不定,眼神肅煞。

望著水中倒影,那艷紅欲滴的紅唇,氣的拾起一塊石子朝下面扔去,去他的等一等,還以為有事,結果竟然把她吻成這樣,連脖子都吸出了幾個紅印。

明知道她要出門還敢干這種事,存著那門子的心?怒!越想越怒,謝容憤憤不平又拿起兩塊石子扔下去,絲毫不知自己並非怒其強吻,而是怒其吻的過火留下了印子……

「阿哥!你家來親戚了麼?我剛剛瞧見了,好俊啊!」突然一道聲音傳入謝容耳中,是剛剛那少女的聲音。

謝容目光順著那聲音源頭的方向望去,就在不遠處的石堆傳出來的,隱隱的能看到一角衣服的顏色。

「不是讓你別上我家麼?」正武的聲音低低傳出。

「阿爺昨天去你家看病了,我……我擔心正武哥出事,就來了。」看來這少女還是李大夫的孫女啊。

謝容站起來,目光越過那石堆,清楚的看見正武跟那少女躺在石堆後面,兩人衣服凌亂,氣息不穩,那少女的腳正掛在正武的腰上……

嘖!謝容嫌棄的扭過頭去,在這種民風開放的時代,真是大白天出門都要小心踫到什麼有傷風化的事,一不小心就能遇到野鴛鴦。

「這事不能告訴別人知道嗎?」正武那完全動情的聲音。

「好,我听阿哥的,誰都不說。」

「真乖,想我嗎?嗯……」

……

聲音越來越淡,謝容已經轉身走開了,本來還想著尋一個安靜的地方坐坐,現在已經完全不想了,有一就有二,誰知道這滿山遍野的有多少成雙成對的?

「公子好俊,跟仙人一般俊。」謝容踱步于阡陌之上,迎面而來的幾個少女眼直直痴痴的望著她,想靠近又怕得罪了貴人。

「公子皮膚真好,比我家ど妹都要好。」謝容目光落在那說話的女子懷中,敢情她所說的ど妹就是這個還沒斷女乃的娃子?

「公子衣服真華美,好像天上的雲一樣美。」

「公子是正武哥的親戚嗎?」

「有事?」謝容望著這幾個完全不打算讓路的少女,微微揚眉。想著那正武還在讓那少女保密,這屁大點的山村,有個風吹草動都能吹遍全村,只怕這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吧。

「公子可否幫我帶些東西給正武哥?」幾個少女你推我拉的,最後那抱著孩子的女子一咬牙說了出來了。

「拿來吧。」謝容揚眉,縴手伸出,爽快的應了。

「謝謝公子。」女子眼中一喜,眨眼之間謝容手中多出一個布繡的香囊。

「還有我的。」

「我也有。」

「勞煩公子了。」

……

幾個少女爭相恐後的把自己準備好的香囊放到她手上,多的幾乎拿不下,爭相放完之後,幾個少女瞬間掩著臉嬌羞的跑了,留下傻住了的謝容,愣愣的望著手上一堆的香囊,臉上一黑,這時候裝嬌羞是不是晚了點?

那正武到底是來等自己的將軍的,還是來勾搭少女的?若她沒看錯,此時正武還在打野戰吧?那小子到底招惹了多少桃花?

那家伙是那個民族的?種馬族?

事實上,正武初來乍到之時,因五官爽朗帥氣,不僅是個好獵手又識得字,在這大山之中以打獵為生的百姓,那里見過如此有才的男人?他的出現簡直讓這里的百姓驚若仙人,不僅能與男人稱兄道弟,也同樣勾走了那些少女的心。

再者,這遠離法度階級的山村,人人生性散漫個性鮮明。

前者是陽光開放的好兒郎,後者是不受驅束隨心所欲的妙齡少女,根本無需他去勾引誰,那些少女也自動找上門來,自然而然的一拍即合,奸情滿天飛。

「這麼快回來了?」處月漠龍目光落在那紅印之上,目光帶著滿意。

「你的屬下日子過得比你這個將軍要瀟灑的多。」謝容白了他一眼,將手里的香囊丟到桌面上。

「這是?」那香味濃的足夠讓人屏住呼吸,深怕多吸一口就中毒。

「你的好屬下惹的桃花。」謝容解開披風外袍,重新轉入被子之中,這鬼天氣還是在床上躺著舒服些。

「正武?」處月漠龍揚眉。

「嗯!」謝容漫不經心的應著,緩緩的閉上眼楮,出去走一趟心情寬松了不少,那疲憊感也隨之而來了。處月漠龍望著那蒼白的臉色,目光再回到手中書信上,里面的內容使得他目光陰沉了幾分,這些真相若是讓她知道,定然又會增添她的傷痛。

床上謝容睡的很不安穩,閉著眼楮皺著眉宇,輾轉反復的翻騰掙扎著。

「兄,兄,弟會背三字經了。」謝月那圓潤小短腿興奮的朝她走來……

「容兒,竟然不死,為何遲遲不歸?」轉眼間謝惠猙獰的臉出來了……

「兄,兄,救我。」謝月躺在血泊之中的模樣無限放大……

……

喝!謝容猛的坐起來,睜開眼楮,對上正在寬衣的處月漠龍,喘了一口濁氣,原來是在作夢,原來只是夢。

「怎麼了?」處月漠龍躺在她身側,伸手將人摟過來,擁入懷中,瞬間趕走了周身的寂寥。

「無事,做了個夢罷了。」謝容主動縮在他懷里,只不過夢見謝月被王夫人虐待而已,只是被虐待而已。眼簾微眨,一滴清淚悄然落下。

「嗯,阿容想要嗎?」同樣漫不經心的應著她,一只大手蠢蠢欲動的滑下,停在她雙腿之間,語氣暖味的問著。

要?謝容瞬間瞪大眼楮,猛的抑頭望著他,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情干這種事?他是精蟲上身嗎?還是吃藥了?

「混蛋,你知道我夢見什麼了嗎?你知不知道我全家都死了,我全家都死光了,我他媽的全家都死光了。」謝容極力壓下的怒火濤濤升起,最後的防線被他一句話而壓垮了,殺人的眼楮瞪著他,罵的不甘心之余手握成拳用力的打在他胸膛上。

「知道我夢見什麼了嗎?我剛剛夢見我弟被那惡毒的女人虐待死了,你知道我弟幾歲嗎?我弟才三歲,他才三歲。」謝容淚水再次噴灑而出,憤恨陰戾的目光盯著他,揪著他的里衣,好似他就是仇人一般。

「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的,我要讓你們所有人血債血還,我要讓所有人都嘗嘗我今日的滋味。」打著打著,最後直接朝著他的肩膀用力的咬下去,淚水無法停留的落下,任何東西也無法撫平她心中的痛。

而她身上的處月漠龍靜靜的由著她那發瘋的行為,雙手緊緊的摟著她,目光深處松了幾分,發泄出來總比藏著壓在心里要讓人放心。他是她男人,就躺在她的身邊,心里任何痛苦任何難受的都應該對著他發泄出來,他的肩膀是讓她依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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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盡我所能的呼喚一下,如今漢服沒人穿出街了,唐裝也沒了,長褂也沒了,剩下的旗袍也極少人敢穿出門,所以好東西不是說不一定會一直在的,兼愛、非攻、尚賢的墨家輪不到後人嘆息就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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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電話給主辦方了,他們今年是第一屆,姐妹們行動起來吧,為那優雅的旗袍出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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