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妖嬈 第八十九章︰心思

作者 ︰ 和日子

「好你個小兒,敢在爺面前叫囂?」本已經松開的手又瞬間將謝容納入懷中,那張鐘馗的臉上終于出現了可降妖伏魔的駭人氣勢,凶惡的望著辰龍,對于謝容前面找他而不是自己這一點讓他很難釋懷,看辰龍也越發不順眼。

「踫!」幾道颶風生硬刮入,原本逃過一劫的窗子再次被撞翻倒在地上,親密的與大地接吻,一陣寒風猛烈的刮入,吹向他們的臉上。

「嗖~嗖~嗖~!」幾道高大魁梧的身影憑空而現,站在他們面前,氣場強大的登堂入室,以處月漠龍為首,身上仍然穿著上朝制服,一看便知是風塵僕僕的往這里趕來的,而他左側的正武精神極差眼楮泛紅,陰郁著一張略顯疲倦的臉,冷冷的盯著辰龍,隨時都有可能沖上來拼殺。

「我說放開她。」比辰龍還要冷酷的聲音響起,可殺人的目光落在纏繞在謝容身上的手臂上,處月漠龍胸膛起伏著,無法掩遮也根本不想掩遮胸膛深處噴發而出的怒火。

「你怎麼來了?」謝容平靜的望著他,不信他看不出自己與辰龍他們關系非同一般,然而,她卻不知正是因為這非同一般的關系才更讓處月漠龍吃味。

「過來。」這女人還有半分身為女人的自覺麼?就這樣的讓一個男人抱在懷里,不知道男女受受不親嗎。

「我先回去了。」對上處月漠龍那霸道外漏的眼神,莫明心虛的謝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是心虛著,只知道自己再不過去,這客棧只怕又會被他鏟平。

謝容從卯兔懷中剛剛邁出一步,眼前輕風一陣,整個人被處月漠龍納入懷中直接飛了下去,而隨他來的人也紛紛轉身離開,本來劍拔弩張的壓迫之極的房內頓時空了一半,留下那三個男人望著眼前巨大的空洞,心思叵測,神色各異。

都說謝容成了處月漠龍的禁臠,他們自是不相信的,除去他們是她的屬下這一點不說,憑著他們對謝容的了解,那一身寧可站著死也不肯低頭的氣魄,那是何其驕傲的活著的人,居然真的跟那處月漠龍有一腿。

莫明的,在親眼見過之後,心底深處開始泛酸生澀,如同倒了滿滿一壇的醋在醞釀著,他們的主子真的有喜歡的人了,那人不是他們曾經以為的綠珠,也不是其他人,而是眼前那個吃醋都吃的光明正大,狂妄張揚的處月漠龍。

「踫!」卯兔一拳砸在太師椅前的矮桌上,連帶著那尚有余溫的茶具一起,被砸的嘩啦啦的碎了一地,他卻毫無知覺,抬起猙獰的五官凶悍的望著辰龍。

「臭小子告訴老子這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你以為的那麼回事。」難得的辰龍並沒有翻臉,只是平靜的收起武士刀,櫻花般盛開的艷袍一甩,平淡的擱下話之後轉身離開這七凌八亂的房間,徒留下那兩個還無法適應他們的主子有男人這件事的愣子。

「他們是我的人。」被一身駭氣的處月漠龍粗魯的帶入馬車之時,謝容不管抵住後腰擱的不舒服的硬木,第一件事便是對他解釋,那如墨明亮的眸子,含著一股急切之意,帶著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對處月漠龍的在意,絲毫的不想他誤會。

「正武虎賁將軍之職被擱了。」大手一頓,因她之言處月漠龍動作收斂了幾分,聲音平靜道。仿佛只是陳述一般,說完之後不等她有所反應,便又將腦袋埋在她胸前,如同豬一般拱著使得勁揉搓著那柔軟的地方,努力的將自己生出的不舒服的感覺抹去。

「因為王衍將他交給了司馬維。」因此那怕他盡力去力保正武,也只能保得正武全身而退,卻賠上了那虎賁將軍之職,畢竟在司馬府外被捉,不用說那嫌疑根本擺月兌不了的,而賠上將軍之職的罪魁禍首便是那王衍。

「這麼說放一把火連虎賁將軍之職都搭進去了?」謝容不痛不癢道。

「那誰會接手那虎賁將軍之職?」略好奇的反問。

「還不知,但皇上把追輯凶手可調動禁軍的權力給了司馬維,如今司馬維大權在握那虎賁將軍一職肯定不會落到我們這邊,至于會落到誰手中,等到明天便知道那司馬維將誰安插到虎賁將軍之職上了。」處月漠龍抬頭模著她的紅唇,明知這只小狐狸狡猾的在他面前耍手段,他卻絲毫無法生氣,反而明里暗里縱容著她,如此下去他離那些庸才昏君也不遠了。

「這麼說這皇城是司馬的天下了?」

「也有那王衍一份。」司馬維對那王衍言听計從的,他權力越大,自然的那王衍權力便越大了,那王衍若是她的人,那麼說這罪魁禍首便非她莫屬了,奈何這張小臉上寫滿了無辜的神色。

「這麼說你的權力已經被人擠到牆上去了?」謝容興致高揚。

「可以說牆到眾人推。」處月漠龍附和著。

「這麼說開春與蜀國一戰,與你無關了?」東繞西繞之後,謝容終于來到了自己所關心的重點,身為大將軍,蜀國與晉國之戰,他是否是要去參加呢?他是否又要領兵上戰場呢?謝容直直的望著他,同樣處月漠龍神色一頓,靜靜的回望著她,片刻之後啟唇想要答復,馬車之外正武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將軍!」

「嗯?」

「我有事想問謝容。」忍著怒火的聲音,任誰被抓到捆綁了一夜之後,連將軍之職都賠了進去,肯定都不會比他愉快多少。一邊說著正武完全不顧自己失禮,直接便掀開簾子,闖入馬車之內,冷冷的望著兩個抱在一起的人,目光完全落在謝容的身上。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害他失去虎賁將軍一職。

「嗯?」謝容平靜的回望,心里卻暗惱,那辰龍真是作事毫不顧忌一下,目中無人的到處得罪人,還得罪的這麼光明正大,這些手段她明明就沒有教過他的,這是跟誰學的呀。

「否則那王衍怎麼可能會知道我們去司馬府?」他們這些人之中不可能會有人說出去,唯一有可能的便是眼前這個謝容,何況她跟那王衍還一副交情不淺的模樣,絕對的就是她泄漏了消息的,正武質疑的眼神望著她,第一個受不了的便是處月漠龍,頓時濃眉一揚,剛想發話卻被謝容按住了,迎上他的目光開口道。

「不要把你受的氣發在本公子身上。」

「你明明就是見我不同意將軍與你一起,秋後算帳暗算于我,哼,你們漢人最會明一套暗一套的,明門上無所謂了,背地里卻拼命的想著如何報復,專門些作下三爛的手段。」不是他在意那將軍虛名,而是那位置是他出生入死所得,理所當然屬于他的,沙陀一派如今本就勢弱,他卻一個大意連虎賁將軍這麼重要的職位都丟掉了,所有一切都是眼前這個人害的,他如何能心安?種種情緒糾纏著,正武已經完全沒有了平日里那本就少得可憐的理智了。

「秋後算帳?」謝容幽幽一笑,望著炸毛一樣的正武。

「本公子正好得到一個消息,那李大夫的孫女好像已經懷孕三個月,據說還因為是某個野男人的種,如今李大夫正在發怒的將打掉那孩子,讓其孫女另嫁給那地主當個小妾好半輩子吃喝不愁。據說那李姑娘還要死要活的要保住那孩子,非要等那野男人回來,嘖嘖,如此深情之人當世罕見,本公子得知了都心懷憐惜,忍不住的想派人把這般的好女人接過來瞧瞧是否屬實。」謝容此話一出,正武完全如同被點了穴一般僵在哪里,完全傻愣的望著她,半響之後如同一頭被人踩了尾巴的雄獸,跳腳的喊道︰

「你敢,你敢動她。」腥紅的眼楮拼出真實的殺意。

「正武。」處月漠龍擋在中間,冷冷的望著處于暴走狀態的正武。

「這段時間你離開京城,回去一趟把私事處理好。」不可反駁的命令。

「可是……。」朝庭動蕩不穩,邊疆蜀國欺我晉國無人的重兵壓境,所有人都明白開春之時,便是開戰之時,這種時候丟了將軍之職,還要遠離護國公府,遠離京城?這讓護國公府養大的正武如何可以接受?哪怕腦海之中那一抹揮之不去的倩影,兩者之間的割舍,必然的他選擇了前者,兄弟、伙伴、將軍,而非一個女人,是的一個女人而已。

「這是命令,護國公府沒有始亂終棄的男人,去那邊待著沒有命令不可歸來。」看出他眼中的決絕,處月漠龍完全的不讓他多說一句,以將軍的身份命令道。

「……是。」對上處月漠龍那執行軍令的眼楮,精神完全被打擊的一蹶不振的正武低聲應著退了出去,這完全就是一場完敗的交談,然而幾秒過後,他心里卻又升起一股難以形容的釋然,誰說兩者之間作出取舍容易的?誰會認為砍手比砍腳容易呢?將軍這般完全令他無法作出選擇的命令,將他心中的罪惡感降到了零的地方,無關忠義,他連選擇都沒有得選擇事情便被訂了下來了他只需要去執行,然而這樣下來,他卻什麼都沒有虧欠。

「阿容太過聰明了。」馬車之內,處月漠龍溢滿溫柔的眼楮望著她,明明是為了那小子好,卻還擺出一副害人的模樣。

「嗯?」謝容無辜的望著他。

「那里離漢中路程極近。」柔聲開口道,而漢中又是蜀國重兵把守的一個地方,若是開戰,漢中定然是第一個交火點,明面上正武是因私事而去,惹是開戰之後,誰說他不是可以第一時間得知敵國情報的人呢?明礬是沒了虎賁將軍之職,實際上再還沒開戰之前就已經出現在前線了,這一招如此高明的以退為進,他的阿容怎麼如此聰慧呢?

「不怪我害得他沒了虎賁將軍之職?」如墨眸子眨了眨,泛出幾分溫柔。

「呵~!」處月漠龍低低一笑,瞬間吻住那誘人的紅唇,緊緊的攜取著她的氧氣,胸膛跳動的心口緊緊的貼著這極之契合的嬌軀,虎賁將軍一職,只怕是已經落到她的口袋里了吧,然而就算知道他又如何會再意呢?只要她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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