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本王錯了 第20章 太後囑托

作者 ︰ 米米不是米

皇宮。坤懿殿。

「兒臣給母後請安,母後萬福。」

太後喝著茶,眼角打量著眼前這個病若西子的兒媳,聲音嬌柔,到讓人生出幾分憐意出來,只是,這女人虛弱,何來傳宗接代。若不是和這易守之有約在先,怎會讓易芯這丫頭登上皇後的位置,這女人虛了就是無用。

「平身吧,皇兒。」

太後聲音露出關切之意,眼里卻透著嫌棄,易芯今日穿了一身粉色雲紋羅裙,略施粉黛,卻也掩不住病態之姿,咳了一聲,驚慌的用手帕捂住,急忙跪在地上,臉上有掩不住的蒼白,「母後恕罪,兒臣冒犯了。」

太後一身暗紅朝服,大朵大朵的紫薇花徐徐而生,穿在身上倒顯得年輕了許多,太後眉目一挑,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殷紅的嘴唇緊抿,眼里有著厭惡。卻也極快的被掩飾,隨即親昵的扶起易芯,口氣關切︰

「皇兒,身子還未大好?定要好生注意才是。不是特許你不用請安,怎不好生養著。」

易芯听著太後沒有怪罪,松了口氣,順著太後的力道站起身來,說道︰

「兒臣是思念的緊了,遂想來給母後請安。」

太後欣慰的笑著說︰

「哎喲,你這孩子,讓哀家怎麼說你才好,你也是隨你那爹,要做的定要做了才肯罷休。」易芯看著太後笑起來,不免也嬌嗔起來︰

「母後又取笑兒臣了。」

太後大笑,拿著茶杯,垂下的眼瞼有掩飾不住惡毒。卻話鋒一轉,笑著說道︰

「這苑妃懷孕,皇帝怕是去她那的日子多些,皇兒你也別往心里去,這皇後要坐穩,這些必是不放在心上的。」

太後盯著易芯,眼里有著深意︰

「皇兒,你可知道?」

易芯听到太後說起苑妃懷孕,心不免疼痛一下,指尖掐進肉里,生疼,寒冷。面上卻笑著說︰

「母後多慮了,兒臣明白,兒臣也替皇上苑妃開心,能為皇家誕下子嗣,兒臣心里也不甚欣慰。」

太後心里冷笑了一聲,當真是開心的?面上卻露出欣慰的笑容開口說到︰

「這倒也是,這女人自古以來啊,為夫家生兒育女才是一生大事,皇兒你也別著急,待你這身子大好,也不愁沒有子嗣。」

太後撇一眼易芯,繼續優雅的喝著茶水,易芯心里不免憤恨,子嗣?等自己身子大好?可笑,這皇帝擔憂著自己的身子,可從未踫過自己,何來的子嗣。雖是這麼想著,但卻羞怯怯的開口︰

「母後又取笑兒臣。」

太後朗然大笑︰

「你這孩子啊,就是臉皮子薄,」

隨即正色道︰

「皇兒,母後告訴你,這閨房之事可不是臉皮子薄就能抓住男人的。」

太後話里有著深意,易芯一愣隨即跪下說道︰

「兒臣謹听母後教誨。」

太後了然的笑道︰

「也是,打小你這孩子就比別人更善解人意,不像苑妃,馬虎大意。」

太後咬緊了馬虎大意幾個字,易芯心中一驚,隨即開口︰

「母後操心了,苑妹妹性子爽朗,這孕期在身,怕是讓母後擔憂了。」

太後眼眉一挑說道︰

「哦?那皇兒就多加照拂了。」

易芯低頭說道︰

「這是兒臣該做的。」

昭和宮。夜。

易芯獨自對鏡梳妝,想起自己的身子和苑妃,免不了氣憤,而後卻哭泣起來,皇帝本想給易芯一個驚喜,故沒叫人通報,誰知竟听到易芯獨自哭泣,心里不免有些擔心,易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低頭啜泣,未及注意皇帝到來,

「芯兒為何哭泣?」

皇帝從後擁著易芯,眼里有著擔憂,易芯嚇了一跳,隨即急忙擦干淚水,

「芯兒無事,讓皇上擔憂了。」

皇帝皺眉,用手擦拭著易芯流下的淚水。

「芯兒是不願告訴朕?」

易芯暗下一思量,隨即哭得更加傷心了,抽泣著說道︰

「皇上。恕。恕罪。臣。臣妾。只是看著苑妹妹都有了孩子,母後說生兒育女乃的生命之重,芯兒無能,不能為皇上誕下子嗣,是芯兒的過錯,芯兒只是氣自己,氣自己身子不爭氣。」

皇帝看著易芯原是為這是傷心,笑了一下,隨即哄道︰

「原來芯兒是為此事傷神,待芯兒身子大好,朕定給芯兒一個孩子。如今,你什麼也不用想,只管照顧好自己,知道?」

皇帝神情認真,言語關切。易芯抬起眼看著皇帝,抽泣道︰

「真的麼?皇上不會騙臣妾?」

皇帝刮了一下易芯的鼻子,寵溺道︰

「傻芯兒,朕對你的心意你還不知麼?孩子和你,朕更想要要的是你。」

皇帝的神情真切。易芯隨即轉悲為喜,笑著說︰

「臣妾知道。是臣妾小孩子性了。」

皇帝抱緊易芯,嘆道︰

「傻芯兒,以後莫要隨便哭泣了,朕可是會傷心的。」

易芯嬌嗔著拍著皇帝肩,皇帝突然捂著肩膀叫喚著,眼神痛苦

「啊。痛。」

易芯以為傷到皇帝,趕緊要看傷勢,皇帝卻笑了一下,遂握緊了易芯的手,緊抱著易芯,頭埋在易芯的脖頸,笑道︰

「朕騙你的。」

隨後嘆道︰

「只有芯兒能讓朕放松一下。」

易芯一愣,皇上,要操勞如此眾多的事物,自己到是矯情了。于是便抱緊了皇帝,開口道︰

「皇上。」

皇帝食指捂著易芯的嘴說道︰

「就讓朕這樣抱一下。」

身材修長,溫潤如玉,在朝堂上揮斥方遒的皇上,此刻像孩子般的脆弱,易芯的心觸動了,不管出于何種目的,卻真真的想為他生個孩子,生個屬于他和她的孩子。眼里便有著某種堅定。

丞相府。陰。

幻亭的荷花早已開遍,只是荷花年年依舊紅,人卻再不是當初的模樣,風吹過,帶來秋的涼意,林清月看著這丞相府的荷花,不免思念女兒,

「不知菡兒在南明王府可好,听說還偷偷跑去和六王爺治水去了,這孩子,總也每個女兒家的姿態。只怕這魯莽性子會不會在夫家受了委屈。」

看著這天,烏雲密布,似要下雨了,竟隱隱的有些雷聲,林清月想起老爺似有雨天筋骨疼痛之癥,轉身去了廚房吩咐熬好藥。

易芯特許回家探望雙親,前去書房尋易守之,看見易守之,免不得氣憤道︰

「爹,女兒等不下去了,女兒這身子怕是要輸給那些個後宮嬪妃了。」

易守之望著女兒氣憤的樣子,搖了搖頭道︰

「芯兒,爹是如何跟你說的,遇事要冷靜,你這焦躁的樣子,切莫讓別人看了去。」

易芯听罷撒嬌道︰

「爹,芯兒真真是氣憤,這苑妃已有身孕,這以後的日子怕是母憑子貴。」

易守之沉默了一下,說道︰

「芯兒可有對策?」

易芯冷笑,眼里似淬著毒液一般令人膽寒,︰

「爹,女兒自有對策,只是,女兒這身子,怕是要早做打算了。」

易芯眼神飄向遠方,易守之了然的點頭,︰

「芯兒顧慮的是。這怕是要從長計議。」

易芯點頭,兩人眼里有著某種默契。

林清月本拿著湯藥給易守之,沒想到卻听到易守之父女倆的談話,她萬分驚恐,卻更加的傷心,易守之說過,不會打這個注意的,沒想到他還是食言了。

「爹,莫不如近日便動手?」

易芯提議道,似有些迫不及待。易守之還未回答,林清月听到易芯的話著實驚嚇到,手中的碗也驚德掉在地上,而說來也巧,此時天邊一個巨大的驚雷,混著閃電,恰巧掩蓋住了這碗摔碎的聲響,林清音趕緊拾起殘渣,太過慌亂中,以致割到了手指,生生的流出血來,她也來不及顧及,流著眼淚,轉身快步離開。驚雷炸了一聲,易芯驚了一下,易守之的臉在閃電的光亮之下,半明半滅,只見他眼里有著算計,臉色忽明忽暗,

「芯兒,此事萬不能急。定要想好周全之法。」

易芯見易守之未同意現在出手,便有些惱了,

「爹,是不在乎女兒麼?」

易守之見易芯如此沉不住氣,臉色鐵青,瞳孔放大,遂吼道︰

「別耍孩子心性,此事爹自有打算,你別自作主張,若是壞了爹的事,你就算是爹的親生女兒爹也不放在眼里。」

易芯被易守之的神情嚇到,呆呆沒有話語。半響才說道︰

「既然爹爹有打算,那芯兒听爹爹的吩咐。」

易守之垂下頭來,看不清神色,淡淡道︰

「你先宮里,爹自有打算。」

易芯低頭,說了一聲是。便離開了書房,只是低頭的瞬間看到地板上一灘灰黑色的水漬皺了皺眉。這丞相府的丫鬟也該換了。隨即便招來隨身奴才回宮去。

林清月回到屋里,還止不住的瑟瑟發抖,哭泣道︰

「不會的,老爺答應過我的,不會那樣的,不會的。」

她一直不住啜泣,卻忽略了指尖被扎傷的傷口,血水順著指尖留下,一滴一滴,漸漸的便浸濕了身上的淺色裙擺,她卻沒有發覺,只隱隱的啜泣。

「夫人怎的在哭泣?」

易守之推開珠簾,進入內室,便見林清月在哭泣,嘴里喃喃念著什麼,听得不真切。林清月見易守之進來嚇了一跳,莫名的慌張,易守之見林清月在手絞著裙擺,嘆道︰

「這女兒都如此大了,竟還如小孩子般絞弄手指。」

林清音听罷放開攥著群擺的手指,裙擺上的血跡已有些泛黑,易守之見著,拉起林清月的手查看,有一個口子,嘴里關切的說道︰

「如何傷到的手,怎的不去包扎?你是害老夫一把年紀操心兩個女兒不夠,所以,還要讓老夫擔心麼?」

易守之關切之情溢于言表,拿著林清月的手指,便急急喚來丫鬟。林清月看著他著急擔心的樣子,心里有些欣慰,是啊,老爺答應過自己的,自己該相信老爺的。隨即擦著眼淚,笑顏道︰

「讓老爺擔心了,清月本想今日下雨,老爺的舊疾定是又要發作了,遂給老爺熬些藥,讓老爺也好過些,卻不想,清月手笨,將碗摔碎了,這才割破了手指。」

易守之嘆了一聲︰

「清月啊,這麼多年,你待老夫還是一如既往啊,老夫此生足矣。」

林清月听著易守之這番告白,心里感動,心想,老爺,我能相信你麼?能吧。但她卻不知,這相信會讓她愧疚的無法自拔,生無可戀…當然,這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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