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事,是不是在懷疑阿芳?我就奇怪了,她未婚夫死了,也是受害者,這麼多人你不查,怎麼一直在和一個弱女子過不去!」高楊氏高聲說道。請使用訪問本站。|純文字||
「我……」凡通听了有些生氣,但也知道這是主簿夫人,強壓住火,只好把事情推在公孫虹身上。他指了指公孫虹道︰「這只是例行的問話,長官吩咐的。」
公孫虹表示默認,高楊氏也不再多說。
凡通想了想,道︰「你們二人感情如何?」
齊芳道︰「一直很好。」高楊氏道︰「齊芳一直在為梁新的事上下奔波,你說感情怎麼樣?」
凡通道︰「梁新呢?我的意思是,他在外面有沒有什麼別的……朋友?」
高楊氏想要說話,又突然停住了,看了看齊芳。齊芳臉上閃過一絲異樣,說道︰「沒有。」
「哦。」凡通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出去後他對林星說道︰「看來是有問題。」林星表示默認,因為從剛才二人的反應都有些怪。凡通向公孫虹說道︰「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假定齊芳就是凶手,然後順著這個調查一下?」公孫虹看向林星,林星使了個眼色,公孫虹便道︰「好吧。」
假定齊芳為凶手的話,就要分析她是如何作案的,天台是一個關鍵點。眾人上了天台,發現天窗周圍的護欄似乎是一種可自由伸縮的機關。為了搞明白望仙山莊的這種設計,三人又叫來了張世村。
「這是為了方便工人們進行打掃而特別使用的設計。」張世村道︰「這是仿軍用機關制的。听說軍隊里有一種騎兵用弩機,因為是騎兵用的,所以平時不用時要可以收起以保障機動性。設計者據說就是根據這個做成的。」
「設計者是軍隊出身?」林星奇道。
「恩。」張世村點著頭道︰「設計者叫齊立,以前是軍械所的工匠。七年前離開了軍隊,便一直在經營器材生意。因為他的東西多是仿軍用機關,十分精巧,所以顧客很多。望仙山莊也是花了大價錢才把他請來的。山莊里的大部分設施都是他主持建造的。」
凡通在本子上快速的記下了這些,然後問道︰「那這個齊立,現在在山莊里嗎?」
「在。」
「那就把他請來吧。」
捕快去了四分之一柱香的功夫,領來了齊立。
齊立張著副大腦殼,站立時雙腳自動的並攏,腰挺的異常直,這是在多年在軍隊里養成的習慣。听了凡通的詢問,他說道︰「沒錯,這是我造的。」
他走到護欄前,按下邊角的機括後,護欄便刷的一下自動收了進去。看著眾人稱奇的眼神,他臉上露出些得意。
凡通問道︰「這種機關,還有誰知道?」
齊立道︰「這不是什麼復雜的機關,在使用方面也沒有什麼保密的價值,所以在天台的工人都知道。」
凡通道︰「也就是說,得知這個機關的開啟方法很容易了?」
齊立道︰「是。」
凡通咬著筆桿,心道︰「這樣倒很說的過去。」
他假設了一下可能的作案情形︰
齊芳對梁新投入了很大的感情,為他仕途奔勞終日。在得知了他的不忠後,由愛生恨,生出殺機。參加這次宴會後,她覺得機會來了,因為宴會上人多,又多是達官貴人,在這種情形下殺死梁新,可以使破案比較困難。她利用和梁新一起上天台的機會,撥動了機關,把護欄收起,然後把梁新推了下去。
不過這樣的推理還是有一個問題—事發時她不在現場的問題。凡通由此又進行了第二個推理理︰
高楊氏在說謊。高楊氏和齊芳關系不錯,而且從剛才的表情看,她也知道梁新在外面的事。齊芳要殺梁新的事她知道,但出于友誼或是同情或是某種其他的關系,她沒有揭露,並主動幫她提供不在場的證詞。
「看來要對高夫人做些調查了。不過這個可真是不好辦……」凡通心道。
鄭佩佩這時走了上來。
「張管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是不是應該告訴東家一聲?」她對張世村說道。
張世村道︰「道理上是這麼講,但東家昨天酒喝的有些多,吩咐今天不要打擾他。」
「什麼,黃老板還不知道嗎?」凡通驚奇的說道。
張世村道︰「是啊,一直沒有告訴他,也沒見他出現。他脾氣不太好,所以我們不敢太貿然。」
「這都什麼時侯了!」公孫虹道︰「出了人命案,他一個東家卻不出面,成何體統!現在就去見他!」
公孫虹一面說著,一面讓張世村在前面帶路。張世村只得依命,不過好在有公孫虹作擋箭牌,料想黃攸應該不會為難他才是。
一行人來到了黃攸的住處。黃攸住在山莊頂樓的一處高檔房間。房間外瓖金嵌玉,顯的很是豪華。鄭佩佩敲了敲門,道︰「東家?」
里面沒有聲音。
她又嘗試著推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從里面閂上了。看來東家在睡覺。」
公孫虹道︰「大點聲音叫叫。」
鄭佩佩便大了點聲音︰「東家……」
公孫虹怒道︰「你這聲音有大嗎?就算是在耳邊喊也叫不醒一個睡著的人吧。看我的……」公孫虹運上了內力,大喝一聲︰「黃攸!」
這聲音中氣十足,整個樓層都在回蕩。張世村嚇了一跳,心道︰「完了,這下我少不了得挨罵了。」
然而喊完之後,屋內卻依舊是好久沒有動靜。
林星覺的有點不對,道︰「這麼大動靜,就算是爛醉之人也能被震醒。里面可能出事了。」
公孫虹道︰「那就撞門進去吧!」她運上力,飛起一腳。這一腳踢的很漂亮,力道又足,顯然是有上佳的武功。凡通初時見公孫虹雖為十三門的人,但推理能力卻幾乎為零,頗有點不以為然,這一見她出手如此不凡,不禁敬重起來,心道十三門的高手果然不同凡響。
一聲悶響,門沒有爛,公孫虹的腳卻是生痛。
「奇怪!」公孫虹道︰「我這一腳,就是踢面土牆也能給踹破了。這區區一個門怎麼竟沒事?」
「沒用的。」齊立說道︰「想用蠻力震開這門幾乎不可能。」
「為什麼?」公孫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