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是仿照軍用戰車的原理做的,表面上看雖是木門,但實際上里面都是用精鐵加固過。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純文字||你這一腳過去,力道全部被里面的鐵條吸收了,門卻不會壞。」齊立說道。
張世村接著說道︰「望仙山莊作為季漢三大頂級酒樓會所之一,自然要對客人的安全高度負責。所以莊里使用的都是這種加固的門,客人在里面是非常安全的。」
「真是好地方,改天我也要來住下。」公孫虹暗暗作了決定。而後又道︰「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進去呢?」
「有倒是有的。只不過只能在緊急情況下才能使用。」張世村道。
「這就是緊急情況了!快說,什麼辦法!」公孫虹急道。
「這個……好吧……」張世村從懷里模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
「這是什麼?」
張世村道︰「這是山莊內為應急用的異鐵鑰匙。」
「怎麼用?」公孫虹看著那黑黑的方塊說道。
張世村道︰「為了防止一些諸如發生了火災、客人卻又被煙燻暈在屋內,無法打開門閂之類的特殊情況,所以門閂內都加了磁鐵,它會和這個異鐵鑰匙相互產生吸力,把這個放在門閂位置,同方向拉動,就可以把門打開了。」
「這個設計巧妙啊!」公孫虹贊道︰「不過,如果是磁鐵的話,那不就是說隨便一塊鐵具或磁鐵便可以從外面打開門了?那不是非常不安全嗎?」
「不會的。」齊立自信的說道︰「我們自然是會考慮這種情況,所以門閂內的磁鐵是特殊處理過的,它只會和這個異鐵鑰匙產生吸力,和別的金屬不會。」
「巧妙,真是巧妙!」公孫虹由衷的贊道︰「那就快開門吧。」
張世村把鑰匙放在了門閂的位置,往開門的方向一拉,只听里面一響,再推門時,果然開了。
鄭佩佩第一個走了進去。「東家?」她一面喊著一面往內室走去,剛剛進去半步,啊的一聲尖叫起來。
凡通林星公孫虹聞聲沖了進去。
只見地上一片血跡。床上躺著一具尸體,右手垂下,腕部已被割破,血已凝住。這尸體約有五十來歲,半白的頭發,正是黃攸。
凡通連忙封住現場,去檢查黃攸的尸身。而林星則自己走到了外間屋去詳細檢視。
屋內,沒有任何搏斗過的痕跡,也沒有什麼刻意移動的跡象。
門窗都是完好的。窗子緊閉著,從里面閂死。門上除了公孫虹剛才一腳飛踹留下的印記外,也沒有任何損壞。
換句話說,在事發之時,這是一個完全封閉的屋子。
從這些證據來看,官府的第一推論必然是——自殺。
「好像是……自殺。」果然,凡通在調查了一番現場後,得出了這個初步的結論。
凡通帶著這個疑問去問鄭佩佩︰「你們山莊最近的經營業績如何?」
鄭佩佩尚在驚嚇之中,難以回話。張世村欲言又止。
「這個時侯,每一句話都是非常重要的,不要瞞我。」凡通像是看穿了張世村的想法,語氣里加了點嚴厲。
「不……不太好……」張世村說道︰「雖然我們山莊是聞名全國的三大會所之一,但實際上,因為大部分收入要上繳給郡里,再加上郡里的官員時常來免費吃喝,並帶走些好酒好茶,所以業績不是太好。而且最近東家放了筆外債,一直沒有收回來,帳面上有筆不小的虧空。」
「是這樣嗎?」凡通問鄭佩佩。
「呃……是的……」鄭佩佩緩回來了點神,回答道。她是黃攸的機要文書,平時的帳冊都由她過手,所以她對這些非常了然。
「一會兒把帳冊給我看一下。」凡通若有所思說道︰「看來這有可能就是黃攸自殺的動機。」
「東家他……他是自殺嗎?」鄭佩佩驚道。
「有可能。」凡通道︰「不過還需要進一步的證據來證明。現在,都退出去,這間屋子誰都不要進,等杵作來驗尸吧。」
這是一樁意料之外的事件。凡通本來是在調查梁新之死,沒想到又橫起一案。不過事情再多,也得一件件處理,凡通在捕頭上干了有些日子,這點處事之力還是有的。現在黃攸案要等待進一步的結果,而梁新案的線索則需要繼續追查。
他決定現在就去找高楊氏。
而林星則在心中把目前的事情做了一下簡單的整理。
山莊里目前死了兩個人,一個梁新,一個黃攸。梁新是一個時辰以前死的,黃攸尸體傷口處的血已凝結,死了應該也有一段時間了。這兩個人從身份上講都是官府的人。梁新是官府書佐,屬于有職司的正式官員。而黃攸雖然是生意人,但作為大型會所的負責人,也是官府的編外成員之一。
「這兩個人認不認識呢?」林星尋思道。
三人來到了齊芳的房間,發現高楊氏已經不在這里了。又去了高楊氏的房間,發現也不在。三人詢問店內雜役,才知道原來她去了魏陳氏的房間。
三人便向魏陳氏房間走去,剛到門口,便听得一陣碼牌之聲。
「他們還真有閑心啊,出了兩樁命案,竟然還忘不了打牌。」公孫虹道。
林星道︰「她們都在官宦之家,平時死人的事知道的多了,也就不在乎了。更何況這是亂世,哪天不死個幾十人,她們恐怕光是慰問烈屬也問麻木了。」
推門進去,幾個人果然在打牌。高楊氏在南家坐著,西面是蔣張氏,東面是魏陳氏,北面坐著一個高高的婦人,凡通他們都不認得。
「怎麼又追到這兒來了?」高楊氏不耐煩的說,一面說著一面打出了一張牌。
「吃!」她打完牌後,下家的蔣張氏就在忙著吃牌了。蔣張氏一張瓜子臉,看起來比其他人都年輕,臉上猶自露著少女般的粉女敕樣子,吃牌時這一笑,更顯的艷麗十分。
眾人好像沒看見凡通他們進來一樣,猶自打著牌,打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