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蜀地之劍」,理論源于當年夏侯淵的秘密計劃西北之劍,又因楊雲飛準備充分,不似夏侯玄倉促起義時的半成品,所以威力要強勁不少。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之前為造聲勢,趕造的那批武裝將甲,正好成了楊雲飛的絕佳實驗品,現下諸將甲合體,「英姿指揮官」是為頭部及軀干,「騎兵二型」、「斗將」是為雙臂,「戰盾」是為前後護甲,其他則組成雙腿等部。經由先前天水一戰,楊雲飛積贊了不少實戰數據,眼下使來,不一會兒便得心應手,與那張月鹿大戰三十余合,勢均力敵。
柯算看了一會兒,道︰「我明白楊先生剛才說的那個‘我就在等這個機會’是什麼意思了。」馬陵笑道︰「我和他認識二十年了,尚沒明白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忽爾就明白了嗎?」
柯算點了點頭,道︰「我猜想,楊先生的意思應該是,終于有機會獨當一面了。他一直做的是參贊工作,到蜀地後,連參贊也不必做了。參贊者,參將軍之謀也,只是提出計劃方案,卻從來不用作決斷,也就不必負責,所以他一直沒有負責的膽氣,眼下雖然有了這蜀地之劍,只有他能開動,然而不到非出不可之時,他也還是沒有膽量去獨力的承擔這份責任的。」
听完柯算的話,眾人紛紛點頭,均認為他這番分析很是一針見血。郭離心中一喜,暗忖︰「我雖蒙玉帥信任,擔著軍中二號職位,但我也自知勇謀皆不及羅真、王武、馬陵,所以一直以來,都不免有些慚愧之意。經他這麼一說,是了,單論這份‘敢擔責任’,蜀軍自玉帥以下,確實是沒有比我更出色的了。羅真、馬陵雖勇,卻自重那份勇名,不願露怯認輸,難做疑兵。王武雖擅防守,卻自知不擅進攻,難當先鋒。唯有我,玉帥指到哪兒,我便打到哪兒,沒什麼聲名好負累,也沒什麼事情不敢做,大軍總負責之職,舍我其誰?」想到這里,信心登起。
馬陵心想︰「這小子說的確實有道理。我和楊雲飛在一起共事多年,他計謀更勝于我,對兵法也頗有研究,在鬼谷時,成績一向比我優秀。但饒是如此,卻就是帶不了兵,若比統兵作戰,我領烏合一萬,可輕松破他精兵十萬。以前我還一直納悶,如今看來,關口確乎就在于這里了。」
霍恩心想︰「這廝說的有理,我雖然年輕,卻已作中軍參贊多年,然而玉帥從不讓我領兵作戰,是了,看來我膽子也得大些才是。」轉念又一想,不免惴惴,尋思︰「還是不好,若帶兵時,干系太大,一個不慎便是萬千條性命,不如獻計獻策來的輕松。」詩詩尋思︰「看不出來,這小鬼貌似忠厚木訥,實則卻有這等悟性,以後倒不能小視他了。」
眾人各懷心事間,蜀地之劍已經又與張月鹿斗了二十來合,楊雲飛越控制越得心應手,身上諸般武器一一開動而來,打的那張月鹿哀號不已。瞅個空時,蜀地之劍大步邁開,搶上兩步,一拳打了過去。這拳自勁沒有內勁,然而身軀龐大,極其沉重,根據速度乘以重量的沖量原則,威力大是不凡,登時將張月鹿打退五六步,張月鹿腳下不慎,滾了下去。幽蘭趁機開動機關,楊雲飛忙控制著機械兵器奔回壁壘之內,龔昆侖、吳近義也立時重整火具,不一會兒便將壁壘燒的通紅,一時不怕那巨獸了。
仗著眾將奮戰、諸般兵器齊使,蜀軍在露凝居內又撐了三日,然而敵軍援援不斷的到來,燕一城、賈揚等人也先後而至,眾人不敢戀戰,尋思了一計,要縱火燒掉這里,從秘道月兌出,然而掘子軍剛剛挖出一條通道來,便遇到了魏軍伏兵,只得退回,再思他法。
柯算自想明白游玩不耽誤正事的「真理」之後,心思忽地開朗了許多,胸中自覺更有萬般妙策,所以也著實思想了一番,不過在燈下想了兩個時辰,仍然沒有什麼萬全的法子。
他倒了杯水,正打算繼續苦想之際,忽覺後腦被重重一擊,他心念斗轉︰「是誰!」而後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不知何時,柯算悠悠醒轉。他坐了起來,只覺腦子懵懵的,用手使勁捏了捏後頸,稍感舒服,便站了起來,要去看其他人如何了。然而走遍露凝居,卻見空無一人,他心下大驚,莫非是敵人已攻破了此地?他忙去大廳之中,看那「花月水鏡」,卻發現外面也是空空如也,只有山石草木,更無一人,哪里還有前幾日大戰的情形?
他奔去外面,發現那金剛壁壘已然殘破,金屬碎片落的滿地都是,登時心灰意冷。癱坐在地,腦中想起將士兄弟,想起卡依、幻若,又想起詩詩,頓時情難自已,大哭了起來。
哭聲愈響,在空谷之中回蕩。稍時,忽听背後一陣腳步聲,柯算不知是友是敵,急忙回頭去看,卻發現竟是詩詩。
他驚喜莫名,從地上驀地彈起,叫道︰「詩詩姐姐,你沒事麼?」詩詩全未想到他反應如此之大,吃了一驚,而後便恩了一聲,道︰「我沒事。」柯算情不自禁,跑上去拉住她手,道︰「詩詩姐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詩詩本待抽手,見他情緒頗為激動,也便不好逆拂其意,任他拉著,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醒來時,就是這樣了,人全都沒了,壁壘也壞了,我找遍屋子,誰都沒有找到,听到哭聲才趕過來,看到你在這里。」
柯算道︰「醒來?怎麼,你也被襲擊了麼?」詩詩點了點頭,道︰「那天晚上,我路過你屋子時,忽見一道黑影閃過,然後便見他在你腦後一擊。我大吃一驚,忙要去攻那人,剛進屋子,他便不見了,然後我後腦也被打了一下,就此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