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調的手機鈴聲在角落里響了起來。
穿著黑西服白襯衫的狂狷男子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唇角掛上一絲邪妄不屑的笑,然,接通了電話。
「喂?」男子懶洋洋的音調含著一絲低沉。
明顯是經過處理听不出是男是女的聲音傳了過來,生硬,詭異︰「錢已經打了過去,可是我交給你們的委托你們並沒有辦好。」
靜謐的環境里像是走不出的密室。
每一絲每一分都充滿著死亡的氣息。
「那是你沒事先交代那個人的背後有凰室撐腰!」男子的眼里有一絲狠狠的戾氣閃過,口氣低沉不悅,「你知不知道在凰室鬧事的代價有多大?!」
男子的口氣听起來很惡劣,包含著怒氣,可是他唇角邊玩味的笑意卻是只增不減。♀
狠戾邪妄。
每個游走在黑暗世界里的人都戴上了面具。
似真似假。
走錯一步,滿盤皆輸。
「她的後台是凰室的人?是誰?」
那個經過變聲器處理後的聲音不平不緩。
「哦?原來你還不知道啊。」邪妄隨意,這就是雇佣兵。
男子挑起了眉頭,眼里一閃而逝的陰鷙,「那你知不知道接了這單任務的人飲彈自盡後還是被鞭尸了!」
黑白兩面,對于凰室來說全都無所謂。
對于這一任的凰室總統來說,他玩的更是游刃有余。
玩軍火玩毒品玩人心。
他每一樣玩的都那麼驚心那麼精彩。
而做雇佣兵這一行的,大多都沒有親人,都是把腦袋綁在褲腰帶上做事的,而雇佣兵們唯一希望的就是在死後,尸體能葬在故鄉。
可是……那個年紀輕輕的雇佣兵卻連尸體都被鞭尸了!
「1000w,一次性付清。這次我只要你們直接殺了她。」
「1000w?」男子不屑嗤笑,「你當我們雇佣兵的命這麼廉價?」
「你開個價。」那個聲音依舊平靜。
「哦,拒接。我們雇佣兵還沒那麼缺錢,至于你,自己好自為之。」男子透著濃濃戾氣的聲音響起,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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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室軍區醫院的某間豪華病房內,一個少年坐在輪椅上,雙腿上披著一條柔軟昂貴的天鵝絨毛毯,純白淡柔。
不諳世事的媚。
少年精致漂亮的臉蛋,似戴上了朦朧華麗的面紗,低調青澀卻媚到不可思議。
十三、十四的年紀,像是最高等的水晶,帶著純粹的白。
「少爺,殿下來這里了。」一個穿著黑白襯衫的年輕女子端著杯純淨水走了過來,20出頭的年紀,年輕貌美。
少年抬起了眸,輕輕的開口,「哥帶了一個女生過來了?」
她點了點頭,及腰的長發漂亮柔順,把手上的純淨水放在了少年手心中,說道,「那個女孩子貌似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溪。」少年叫了下女子的名字,唇角微揚,透著中安靜,「明天一早帶我去看一下那個女生吧。」
溪應了下來,黑白色的襯衫穿在她身上,勾勒了細致的平淡,長發垂直至腰。
少年如同是畫卷里最干淨無暇的天使,無人忍心褻瀆。
少年叫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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