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室軍區有雇佣兵闖入。♀」白金色的制服穿在墨十七身上,清清冷冷的媚。
衣袖被輕輕的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皓雪的手腕。
席塵就站在墨十七跟前,衣襟處幾粒黑曜石紐扣解開著,像是冷夜里的白蓮,清冷倨傲的妖然。
他的唇角似掀非掀,開口道,「他也特地從凰室發了郵件問了這件事。」
他。
「他是凰室親王,自然有權過問在凰室軍區發生的事。」墨十七淡淡的說道,眉眼淡漠,音質如同曲水流暢般淡涼動听。♀
沒有任何起伏的語調。
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單涼如墨,美得沒有任何侵略性。
「十七,你變了很多。」席塵眼眸幽暗,隱隱透著幾分妖冶之色。
「是嗎。」
她依舊淡漠如初,精致漂亮的模樣,似水似墨。
不溫不涼。
「你以前對他不是這樣的。」席塵說。
「的確。我以前對他不是這樣的。」墨十七薄唇微微抿起,仿佛煙火燃燒道最後,只剩下微光湮沒在了黑白里,她說,「可是,席塵你清楚哀莫大過于心死是什麼滋味嗎。♀」
她不想再去嘗試。
所以還不如干干脆脆的離開。
席塵一雙漂亮妖冶的眸子里幽幽沉沉,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溫柔如斯,卻又不是真正的眷戀溫柔。
「十七,縱使你已經不做國務卿了,你回凰室看看也好。」
「墨家已經不在了,沒有必要再回去一趟。」墨家微微抬起下巴,露出如黑天鵝般漂亮白皙的脖頸,淡涼驕傲的女子。
如同那一夜,她也是這樣,美到了驚心。
墨十七修長漂亮的手指緩緩地撩過額前的碎發,露出了額角處一道細細的疤痕。
「那一年墨家派殺手和雇佣兵火拼的時候我也在,他和她就站在我身旁,敵方扔了一顆手榴彈過來,他下意識的把她護在了身下。」墨十七眼眸里最後的一點暖光都似乎湮沒殆盡,只剩下靜如止水的平靜,如墨漂亮,「是純護在了我跟前,手榴彈的碎片擦過了我額角,純的腿廢了。」
那一場火拼發生的時候,席塵正在軍區里訓練一批新來的學員。
他不清楚火拼的情況,他只知道他趕到醫院的時候,墨十七躺在病床上,白色如墨的妖嫣卻不帶了一絲溫度。
清冷優雅。
「阿司在那時候哭了。」墨十七眼里靜如止水,太美太荒蕪,「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他哭。」
一如初見百媚生。
席塵微微皺起了眉,眸光愈發幽沉。
席塵、墨十七和那個他從小一起在凰室長大,幾乎全部的貴族都知道墨十七喜歡他,從小到大,十年而已。
漫長的十年,誰又能熬得過。
鐘情至此,萬古如斯。
但是墨十七做到了。
清冷如月的她本應該就是淡漠如水沉靜如墨的不是嗎。
可是她偏偏喜歡上了他。
十年多久,都忘記時間刻畫下每個人的最初模樣。
主動離職的前一晚,她衣染妖紅,美到了驚心。
靜默的夜色之下,火光照亮了天際,猶如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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