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做大俠養兒子 第四十五章

作者 ︰ 椰子不白

()看著公孫止遭受劇痛的樣子,楊過感到他的胸口似乎被重擊了一下,疼痛不已,意識到跟他那瘋癲的義父無法溝通,楊過跑過去抓住一旁的洪七公,「洪老前輩,你幫忙救下公孫叔叔吧,我求你。」

洪七公見公孫止受難也有些不忍,拍了拍大力抓著他的楊過手背,「我試試。」說著他嘗試朝歐陽鋒走過去,結果才走出一步,歐陽鋒就後退的大叫,「歐陽鋒你別過來,你再敢走過來一步我就把他扔下懸崖。」

「別。」

「好,好,我不過來,你別動啊。」

楊過和洪七公對視一眼,眼看洪七公也沒了辦法,他想了想,靈機一動,對歐陽鋒道︰「爹啊,你不是說要教我天下第一的武功嗎?這樣吧,你放了他,然後馬上來教我武功吧,我現在就想學,好不好?」

歐陽鋒皺眉猶豫了一下,正想要答應,听見洪七公咳嗽了兩聲,又堅定道︰「不要,我就要殺了他。」說著他看了看洪七公,又看向楊過,「我殺了他,兒子你會哭嗎?」

楊過听著有點奇怪,但還是認真回答道︰「會的,爹。」看歐陽鋒的表情有變化,楊過繼續,「爹,你不想讓兒子哭對不對,所以你不要殺他啦,快放了他吧。」

可我本來就是想讓你哭啊。——歐陽鋒悄悄想了一下,道︰「那我就要殺了他。」說著他掐上公孫止的脖子,開始用力。

脖頸被大力勒住,公孫止很快呼吸不暢,全身乏力,連劇痛也隨著脖頸上手勁的加大而慢慢遠去,他感覺剛才還挺亮的天空越來越暗越來越暗,仿佛突然墜入了無盡的黑暗中,連思考也無法辦到,完全墮入黑暗前最後一眼,他似乎看見了過兒悲傷絕望的拿出一個小刀放在自己脖子上。

過兒要做什麼?他要死了,過兒為什麼會如此悲傷絕望,好像全世界都遺棄了他似的?他很想跟過兒說,別難過,你還有我,我永遠都不會遺棄你,就算死了也不會,可是他無法發聲,保留著兒子拿刀自殘的記憶,公孫止徹底墮入了黑暗。

「爹,住手,你要是真的殺了他,我也不活了。」楊過看著公孫止被歐陽鋒扼住咽喉,出氣多進氣少臉被憋的通紅,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對著自己的脖子威脅歐陽鋒。

歐陽鋒看公孫止暈了過去,放緩了力道,瞪大了雙眼驚訝的看向楊過,「兒子,你竟然為了他要自殺?他對你比我對你好嗎?」

楊過看著公孫止綿軟的被歐陽鋒拿捏在手里,強忍著淚花不落下來,手腕一抖,一道清晰的血痕出現在他的脖頸,「是,如果爹你殺了他,那我也不要活了。」

洪七公在旁邊一直盯著楊過,見他一副決絕的樣子,洪七公毫不懷疑如果歐陽鋒真的殺了公孫止,楊過會說到做到,把他那鋒利的小刀準確的j□j自己的咽喉。

悄悄觀察了一下公孫止的狀態,確定他還是完好的,又看了看楊過脖子上正在流血的傷口,洪七公知道這下玩大了,連忙給歐陽鋒使眼色,可後者現在的眼神全落在楊過身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兒子,你不能死,你死了爹怎麼辦?」歐陽鋒雖然腦袋不甚清醒,但他也看出現在說的話是認真的,怕楊過真的會自己捅死自己,他的眉頭瞬間隆起了小丘,眼中也是淚光閃閃。

「爹啊,孩兒求你了,你放了他吧。」楊過說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手上的刀又再次朝肉里切入了一分,脖子上的熱血和眼中的熱淚一起淌了下來,「爹,孩兒喜歡他,他要是死了,孩兒也不獨活,求你放了他!」

楊過的血和淚嚇的歐陽鋒連忙就放開了公孫止,跑過去抱住了他,「兒子啊,你別做傻事,爹放了他。」

「爹,我沒事,謝謝爹放了公孫叔叔。」楊過被歐陽鋒大力的抱著,雖然被他的大力弄的有點疼,但身體卻是格外的輕松,「爹你先放開我,我的脖子很疼啊。」

「哎呀兒子,你脖子流血了!」歐陽鋒湊近看了看楊過的傷口,一臉的擔憂,「疼不疼?」

流血還不是你害的!——楊過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當然疼咯。」

「那怎麼辦?」歐陽鋒的雙手按著楊過的雙肩,左看看又看看,像個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

楊過嘆口氣拿開歐陽鋒的手,「沒事的,上點藥,包扎一下就好了。」

江湖中人隨時都活在刀光劍影之中,大多數人隨身都會帶著傷藥以防萬一,楊過也不例外,他從懷中掏出金瘡藥,撒了一點上去,然後撕下一塊中衣的布纏了兩圈就包扎完畢。

「爹啊,別亂模,會疼。」楊過整理好,見歐陽鋒好奇的手就要撫上去,有點無奈。這事本該怪他義父的,但此刻他見到歐陽鋒擔心又好奇的純稚眼神,怎麼也無法真的怪罪他。

「不過爹啊,你為什麼突然間要殺公孫叔叔呢?」剛才的突發事件楊過始終感覺有點奇怪,他義父雖然瘋癲,但也不至于會突然無緣無故就要殺人啊。

「哦,那是因為……」

「老毒物,你兒子餓了,你跟我來,我們去打獵吧。」歐陽鋒正想跟兒子解釋,洪七公突然插入,「這山上有很多兔子,我們比賽怎麼樣?不過,你肯定打的沒我多。」

歐陽鋒失去記憶,但爭強好勝的性格一點沒變,他一听就來了勁兒,「比就比!贏的人一定是我,我才是天下第一!」

「那好,我們走吧,你們兩個好好休息下。」洪七公經過楊過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還對他眨了眨眼。

楊過沒時間多想洪七公眨眼的含義,因為他的公孫叔叔此刻完好的站在了他的面前,正用那種欲言又止的復雜眼神看著他。

「過兒,我……」兩人進到山洞,升起火堆坐下,楊過剛經歷過驚心動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公孫止沉默許久,最後還是先開了口,「我都看見了,你以死脅迫你義父救了我。」不知道為什麼,說到那個死字的時候公孫止感覺喉嚨有些發緊,就像還被人鉗制著似的。

「哦。」楊過僅回了一個字,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火堆上,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公孫止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任何喜怒,要不是剛才他親眼看見這孩子為他聲淚俱下的求情,而此時楊過的臉上還殘留著淚水的痕跡,脖子上系著的白布隱隱有紅色印出,他根本不能想象楊過竟然會喜歡他到生死相隨的地步!

是的,公孫止全都看見了,畢竟是武功至臻化的高手,他是暈過去了,可暈過去的時間非常短,短到幾乎只有兩個眨眼的功夫。

當他醒來眼楮都還沒張開的時候,他就听見了楊過對歐陽鋒的哀求,他的聲音帶著哽咽,里面飽含著前所未有的悲傷,所以在那一刻他選擇裝暈,眼楮只眯了一點點小縫來偷看。

從那一點點小縫里,公孫止清楚的看到楊過狠絕的劃傷了自己的脖子,只為了讓歐陽鋒相信他是認真的,只為了讓歐陽鋒放過他的公孫叔叔。

如果說那一刻楊過的血和淚帶給了公孫止震撼,那麼,楊過眼中那種願意與他同生共死的堅定,無疑是一顆砸在他心間的天降隕石,給了他的心髒致命一擊。

也是在那一刻,公孫止清楚的認識到,楊過之前的表白是認真的,楊過對他並不只是單純的依賴,也不是普通的親情。

突然間公孫止想到以前楊過對陸無雙、程英和高璐婕的態度,原來那個時候他的過兒是吃醋了嗎?所以才會偶爾的表示出對他們的敵意和不喜,呵!

「不是我說你啊,你看人家都對你生死相隨了,怎麼可能不是愛呢?人家一個小孩子都敢愛敢恨了,你還在顧慮些什麼?」又想到剛才洪七公給他解穴後對他講的悄悄話,公孫止的嘴角揚起一個無奈的弧度。

噙著笑歪頭打量對面不打算解釋什麼的少年,皮膚很好,又白又女敕,臉蛋小巧秀氣,大約是遺傳了念慈,眼楮大而有神,鼻梁挺翹,嘴巴有點薄但紅潤光澤,沒錯,楊過很好看,武功也不錯,這麼小就能達到這種程度,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楊過的確各方面都很優秀,被這樣的美少年喜歡,就算對方性別不對,照理說他也應該欣然接受的,可……這少年是他兒子就不對了!

斷袖對公孫止來說倒是無所謂,只要是真的喜歡他可以忽視性別,但楊過不行,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清楚,楊過是他楊康的兒子!親生兒子!

看楊過的樣子,公孫止知道楊過並沒有相信上次他說過的自己是楊康重生的事,但即使楊過不相信,也改變不了這個現實,他公孫止就是楊康,楊康怎麼能和楊過相愛?

怎麼可以……父子相愛?

現在公孫止已經明白,他的兒子楊過小苗苗確實是被他給養歪了,還歪的厲害,這輩子可能也扶不正了,因為他兒子楊過確確實實是愛上了他!

關于楊過愛上他這點公孫止沒法改變,但他絕不能讓他一錯再錯!身為楊過的父親,他會繼續對兒子好會繼續疼愛兒子,可他絕不會陪著兒子一起犯錯!

公孫止決定既不接受兒子的愛,又繼續疼愛楊過!殊不知愛與疼愛本就是一個字的區別,甚少有人能真正區分,有時候有的人就是喜歡自作聰明,自以為自己可以選擇正確的規避錯誤的,嚴格區分二者,可往往事實的發展總不會遵照預期,甚至大多數時候會背道而馳,而那個人可能早已走錯路還不自知。

「我贏了,我打的兔子多,我贏了。」

華山腰間的某處,天色大黑的時候兩人的比賽分出勝負,歐陽鋒贏得比賽,開懷大叫。

要不是我故意拖拖拉拉,你個老毒物能輕易贏嗎?——洪七公邊整理兩人的兔子邊翻白眼,「你贏了你厲害!」

「對了,今天我們說好的,如果我能讓過兒哭出來,你就陪我好好打一架的,來,我們開始吧?」歐陽鋒拉住剛站起身的洪七公,大有你不跟我打就不讓你走的意思。

洪七公抬頭看向繁星點點的夜空,「放心,答應你的不會耍賴,不過今天不行,明天也不行,後天吧。」

「後天?為什麼要後天?為什麼今天、明天都不行?」歐陽鋒跟著洪七公往回走,疑問在眉宇間凝聚成小山峰。

听著身後之人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洪七公嘆了一口氣,加快腳程,希望今天他唆使歐陽鋒的事真的有用,不然他真是不劃算哦!明天跟劍魔獨孤求敗比武後天跟歐陽鋒比武,他還不累死啊!

話說今天歐陽鋒為什麼會突然發瘋挾持公孫止,還想要殺死他呢?一切要從公孫止跟著楊過離開山洞說起。

洪七公本來躺的好好的,那歐陽鋒非要拉他起來,要跟他比武,洪七公煩不勝煩,靈機一動就想到一個點子,既可以轉移歐陽鋒的注意力,又可以幫助公孫止認清楊過的真心,于是他對歐陽鋒說︰「要我陪你打也可以,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歐陽鋒興致勃勃。

「你有沒有見過你兒子哭啊?」

歐陽鋒思考了一下道︰「沒有。」

「什麼?我都見過你兒子哭,你是他爹你竟然沒見過?」洪七公鄙視的看著歐陽鋒。

歐陽鋒一听就急了,他雙手用力的抓了抓亂七八糟的頭發,「對啊,我是他爹,怎麼能你見過他哭我卻沒見過呢?」

洪七公忍住笑意,正色道︰「那你想不想見你兒子哭呢?」

「想。」歐陽鋒使勁點頭。

「那好,只要你能讓你兒子楊過哭出來,我就答應跟你比武,怎麼樣?」

「好,就這麼說定了。」歐陽鋒很高興,既能看兒子哭還能比武,當然好了,不過只高興了一眨眼的功夫他又郁悶了,「但是怎麼才能讓過兒哭呢?告訴他我不教他天下第一的武功了嗎?或者我裝死?」

洪七公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頓了一會兒道︰「我教你一個方法,又好玩又能讓他哭。」

「什麼方法,快說。」歐陽鋒抓住洪七公的衣袖。

「你兒子呢很喜歡很喜歡那個公孫止,所以只要你殺死公孫止,他就會哭啦。」

「好,那我去殺了公孫止。」歐陽鋒說完就要出去,被洪七公拉住,「你不能一下殺死他,不然就不好玩了。」

歐陽鋒歪頭想了想,露出一個純真的笑容,「明白了,我先嚇嚇他們,然後再折磨公孫止,最後再殺了他。」

洪七公聞言捋胡須的手一頓,心里想著這老毒物都失去記憶了竟然還記得這些壞手段,當真惡毒,嘴上卻說︰「嗯,這樣最好,等你成功了,我就跟你打一架。」

以上就是歐陽鋒為什麼會突然襲擊公孫止的前因後果了,雖然洪七公說的是讓歐陽鋒殺掉公孫止,但從頭到尾他一直都警惕的守在旁邊,就是防止歐陽鋒真的失手殺人。

公孫止暈過去的時候洪七公意識到有些過了,原本打算出手的,但他還沒出手呢,那歐陽鋒就被以死相逼的楊過嚇的松了手,然後他能清楚的感知到公孫止的呼吸一會兒就均勻了起來,不僅沒有徹底暈過去,還在一旁偷听,所以他也就樂的袖手旁觀。

「喂,歐陽鋒,你答應過過兒哭了你就會跟我打一架的,你不能反悔。」

「哈,你這個老毒物!我哪里反悔了,我不是說了後天嗎,後天!」

……

洪七公和歐陽鋒一人一句邊走邊爭執,直到他們的聲音一點都听不見之後,剛才他們呆過的地方,出現五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月色下,這五人臉上的傷疤和畸形尤其的可怖。

作者有話要說︰原著中歐陽鋒和洪七公在華山同歸于盡了,本來我也打算這麼寫的,現在突然有點舍不得了,你們說要不要他們死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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