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做大俠養兒子 第四十六章

作者 ︰ 椰子不白

()「你們回來了,打了這麼多兔子!我拿幾只去外面弄干淨。」

洪七公剛進來,還沒看懂山洞里沉悶詭異的氣氛,公孫止就從那一大堆的兔子中拿出幾只大步走了出去。

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會兒楊過,洪七公怎麼也無法從他的面無表情中看出什麼,只能長嘆一聲放棄,他老叫花該幫的都幫了,實在是沒轍!

「兒子,兒子,走,我們出去,我教你蛤蟆功。」歐陽鋒是個閑不住的,剛坐到楊過身邊就想拉著他出去。

楊過心情不好,但面對智商退回小孩且真心待他好的歐陽鋒怎麼也無法忽視,他拍了拍歐陽鋒的胳膊,「爹啊,你看外面天都黑了,而且我餓了,今天就算了吧。」其實蛤蟆功上次在終南山木屋的時候,歐陽鋒已經一股腦全交給了他,只是楊過還有幾處尚未完全領悟,而且因為一直都在找尋小龍女疏于練習,所以他到現在為止還停留在蛤蟆功初級階段的水平。

「過兒餓了嗎?再等一下就能吃了。」楊過的話音剛落,公孫止走了進來,把四個處理好的兔子串上,遞給他們手上一人一只,洪七公和楊過默默烤著自己的,歐陽鋒卻拿著串好的兔子聞來嗅去,研究了一會兒又拿著自己的那支去戳楊過正在烤的那支。

「爹,我給你烤吧。」楊過被歐陽鋒戳的無法,打算接過歐陽鋒的幫他烤,可後者顯然覺得很好玩,不樂意,「不要,我自己烤。」

「那你跟我一樣,把它放在火上啊,不然它不會熟的。」楊過的話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歐陽鋒戳夠了楊過的,又蹦到洪七公身旁,想去戳他的,洪七公已經模索出對付歐陽鋒的辦法,他拍拍歐陽鋒作亂的手,笑道︰「哈,你個老毒物肯定是連個兔子都不會烤!」

「誰說我不會?這還不簡單,放在火上,烤好一面轉一下,我會!」歐陽鋒最受不了別人說他不會不行了,一听就睜大眼立刻反駁。

洪七公瞅了他一眼,「既然你會,那麼我們來比賽吧,看誰烤的好怎麼樣?」

「比就比,誰怕誰!我一定會烤的比你好,你等著。」歐陽鋒馬上被挑起斗志,在洪七公身旁坐好,開始燒烤。

沒有了搗亂的人,烤兔子很順利,沒多久大家都烤好了,「哈哈,歐陽鋒,我贏你了吧,我的比較好吃。」歐陽鋒咬了一口洪七公的又咬一口自己的,在洪七公的白眼中單方面宣布自己勝利,又在沒有得到任何人反駁後得意洋洋的大口開吃。

天色已經很晚,想到明日可能會很激烈的比武,洪七公晚飯後就早早的找了個角落躺下,打算好好養精蓄銳。結果他剛閉上眼楮,就感覺自己的袖子被人使勁朝一側拉過去,洪七公從側躺改為仰躺,扭頭一看,那歐陽鋒正躺在自己身旁半臂的距離,手里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袖。

「你答應過後天跟我打一架的,我可不能讓你跑了。」歐陽鋒側頭看著洪七公,黑亮的眼楮透著不屬于這個年紀的單純,讓洪七公想罵出口的話又吞了回去,「隨便你吧。」

那邊已經休息,這邊,公孫止還沒想好怎麼說才能既不傷害兒子又能讓他死心,而楊過則是不敢先開口,因為他害怕一說就會說到那個他不想面對的話題,再次听到不想听的話,所以之前就默契的一同沉默的兩人在看到洪七公和歐陽鋒已經躺下後,也找了地方休息。

公孫止看楊過在距離自己幾丈遠的地方背對自己躺下,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湖又蕩起了一片漣漪,渾身不舒服,自從下山以來,無論是在郊外露宿還是在客棧,楊過一直很堅持每天和他睡在一起,這會兒他們兩人明明在一起,楊過卻離他這麼遠!

告訴自己這樣沒什麼不對,強迫自己不要多想,公孫止看著楊過的後腦勺慢慢的放空思想進入了夢鄉。夢中,他又回到了青樓那夜,只是這回不是他在幫楊過泄欲,而是楊過在幫他泄欲,而且是用嘴!夢里的他一開始並不知道跪在自己面前、低著頭給自己吞吐的人是誰,他沉迷在對方那高超的口技之中,舒爽的好似漂浮在雲端,在到達快樂頂點的那一刻,面前的人抬起了頭,那是……楊過的臉!

楊過的臉上掛著痴迷的笑,嘴角還殘留著未來得及吞咽的白濁,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愛意和滿足,公孫止是被這一幕給嚇醒的。

睜開眼發現那是一個夢的時候,他的心還在瘋狂的跳動,稍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躁動的心緒,公孫止坐起身,首先看向楊過的方向,看到他還在昨天距離自己幾丈遠的地方睡的香,公孫止悄悄吐了一口氣。

輕手輕腳的走出山洞,公孫止剛看見洪七公正想打個招呼,一個雪球從側面砸過來,正好砸在他的頭上。

警惕性太低了,公孫止懊惱的把頭上的雪打掉,然後瞪向始作俑者——歐陽鋒,而後者正拍手稱快,高興的就像個七八歲的孩童。

哈哈,洪七公捂嘴偷笑,剛笑沒幾聲,一個雪球過來正中他的臉,「哈,你這個老毒物,竟然偷襲。」洪七公抹了抹臉,馬上抓了一把雪朝歐陽鋒走過去。

「哼,你以為我會這麼容易讓你砸我嗎?有本事你也來砸我呀,砸到我算你贏!」歐陽鋒做了個鬼臉然後抓起雪,圍著洪七公上竄下跳扔起來,洪七公也不甘示弱的反擊,兩人在雪地上戰做一團。

公孫止看著他們兩人玩的不亦樂乎,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笑容,誰能想到西毒歐陽鋒和北丐洪七公竟然會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還會其樂融融的一起玩雪呢!

「真希望我義父永遠都不會記起以前的事。」楊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公孫止的身旁,公孫止見他面露惆悵,忍不住拍向他的肩膀,「過兒別擔心,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不會想起來了。」

楊過把目光從歐陽鋒身上移到自己肩頭的手上,「公孫叔叔,昨天晚上我睡的很冷,以後可以還是跟你一起睡嗎?」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緊緊的盯著公孫止的面,公孫止聞言,行動快于思想,未經考慮就習慣性的點了頭,待看到楊過轉身的背影才反應過來,也許他不該答應?

這天是獨孤求敗約洪七公比武的日子,他們四人都沒有離開山頂。四人等了一天,直到月亮都出來了,不知為何獨孤求敗還沒出現。

「你師傅為什麼沒來呢?」公孫止與楊過、洪七公坐在山洞外等人順便賞月,洪七公疑惑的問公孫止,公孫止也奇怪著呢,照理說按照他那師傅的性格,有高手等著斷然不可能不來啊,除非……「他……可能,額,忘記了。」模了模鼻子,公孫止實話實說,收到洪七公和楊過驚訝的眼神,他小聲道︰「……我師傅他比較……迷糊。」

洪七公和楊過沉默,三人又坐等許久,吃了第四餐,月亮都快下山了,也沒見有人到來,公孫止嘆氣,「估計真的是忘記了。」

「洪老前輩你還要繼續等嗎?萬一……」楊過的話還沒說完,歐陽鋒大叫著沖了過來。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不記得我是誰?」歐陽鋒用力的抓著自己的頭發,眉頭堆起了小山,一副糾結的樣子,似乎很是痛苦,楊過一眼看出他又癲狂了,連忙跑過去想要拉住他的胳膊,「爹啊,你別再想了,我是過兒啊,我是你兒子,你還記得我嗎?」

歐陽鋒大力揮開楊過的手,皺眉看著他,「過兒?兒子?」他好像完全不記得楊過。

「老毒物你真是沒用啊,把自己搞成這樣。」洪七公邊說邊朝歐陽鋒走過去,哪兒知那歐陽鋒見了他突然停下揪頭發的動作,瞪大了眼楮,對著洪七公看了半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記起了什麼的時候,歐陽鋒大喊︰「我要去找我兒子,我要去找我兒子。」

話音剛落歐陽鋒就以極快的速度幾個輕點飛身而去,快的楊過想拉都拉不住,「糟糕,我爹他又發作了。」楊過看著歐陽鋒離開的方向,眼中滿是擔憂,不是沒想過追上去,但是他的功夫和歐陽鋒實在是沒得比,就算他追也追不上,而且發癲的歐陽鋒連他也不認識,極有可能會誤傷了他。

「這樣,我去追。」洪七公皺眉望著遠方,「公孫公子,見到你師傅記得告訴他,我老叫花可是來赴約了,是他自己爽約的,可不能怪我。」

「我會的。」公孫止點頭答應。

「洪老前輩……」楊過想說些什麼,被洪七公揮手打斷,「行了,我知道,只要他不再作惡,我不會為難他,放心吧。」

「我走了,有緣再會。」洪七公說完就朝著歐陽鋒的方向以極快的身法追了過去,如果他猜的不錯,郭靖黃蓉應該就在華山不遠處,如果讓他們踫上就不好了!最好不要讓他們踫見!

眼看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又開始飄下鵝毛大雪,楊過還凝重的站在那里沒有移動的意思,公孫止牽著他的手往山洞里走,「不要擔心,洪老前輩說一不二,你義父不會有事。」

「那萬一我義父要做壞事呢?」

「有洪老前輩在,他不會讓你義父做壞事的。」公孫止撥了撥火堆,把昨天分隔挺遠的兩堆草合並在一處,「天都要亮了,過來休息會兒吧。」

楊過心事重重的默默走過去躺下,兩人像以前的多次一樣並肩躺在一處睡覺,卻沒有了以前的隨性。

公孫止能明顯感覺到楊過的小心翼翼,他是在怕嗎?怕自己會不喜歡他?怕自己會再次拒絕他?公孫止很想抱住他,告訴他,無論怎樣自己永遠不會拋棄他,會永遠對他好,可他擔心又再次引起楊過的誤會。

二人各懷心事,直到天色大明方才睡去,他們不知道,就在歐陽鋒和洪七公離開不久,被廢去武功的藏邊五丑悄悄的來到了山洞不遠處,正伺機而動。

「老二,確定這個毒沒問題?」

「老大,放心,我什麼時候失過手啊!」

「那就好,大家準備!殺不死老叫花,殺死楊過和公孫止也是好的,哼哼!」

原來這藏邊五丑被洪七公廢掉武功放走,他們五人本來是打算滾回老家的,但在山下老遠就看見了丐幫的人,于是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以為那洪七公壓根兒就沒打算給他們一條生路呢,所以又折回了山上計劃著來個魚死網破。

前幾天他們一直在山上尋找藥材制作毒藥,今天總算做出來了,卻看見歐陽鋒和洪七公一前一後下了山,于是,他們把報復的目標放在了還在山上的公孫止與楊過身上。

「是誰?出來?」

畢竟是不下于五絕的高手,即使是睡夢中,公孫止的警覺性也很高,他一听到動靜,立刻朝洞口掠去。楊過被公孫止的大喝聲驚醒,等他出來只來得及看見公孫止追出去的背影,以及他消失前留下的一句話,「在這兒等我。」

楊過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還是打算听公孫止的話乖乖回去等著,未料他還沒轉身,就感覺到身後有刀刃的破空聲,一個閃身躲過轉身,楊過看清了襲擊他的人,「洪老前輩好心放你們走,你們竟然不識好歹!」那剛才朝他揮刀的人正是藏邊五丑其中三個。

藏邊五丑雖然被廢了內功,但基礎的外在功夫尚在,三人揮刀一起合攻楊過,令他有些猝不及防。

一個側腰避過了左邊的一刀,再一個翻身避過後面的一刀,剛在猜測第三刀的軌跡,卻不知什麼時候腿上被刺進了一枚小刀。

刀入肌肉,楊過立刻感到腿上一陣鈍痛,緊接著鈍痛傳遍全身,隨即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腿上的傷口給吸走了,楊過一下攤到在地。

刀上有毒!楊過憤恨的瞪著三人,這才想到,原來剛才那兩個人是佯攻,從頭到尾他們就是想給他下毒!

「哼,臭小子,這毒的滋味不錯吧?你放心,不會很痛苦的。雖然我很想給你用那種讓你全身潰爛而死的毒藥,但華山上似乎沒有那種的藥材,你就將就著用吧。這毒很溫和的,只會讓你全身無力,然後慢慢的在睡夢中死去。」

「沒用在老叫花身上,真是可惜。」

「如果……哎喲……」第三個人剛說了兩個字突然被飛來一枚石子擊中彈倒在地,緊接著,藏邊五丑中的另外兩人被大力的扔在了那人腳下。

地上的兩人就是之前引開公孫止的人,公孫止並不知道藏邊五丑被廢武功的事,他看到只有兩個人,還以為另外三人埋伏在附近,所以開始的時候一直小心翼翼,直到擒住兩人也不見另外三人出來,他才意識到中了調虎離山計,提溜著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卻還是慢了一步。

尚還自由的兩人看公孫止已經回來,另外三人都被點住,互覷一眼默契的開始往後退,不過他們逃走的意圖實在太明顯,所以公孫止兩下就把他們給一人一腳給踢了回來。

等到五人都被點住,公孫止趕忙扶起楊過,「過兒你怎麼了?」看楊過嘴唇烏青,他心里有一個不好的猜測,但還是不死心的想證實一下。

「公孫叔叔,我……我中了他們的毒。」楊過虛弱的靠在公孫止身上,盡量抵制強烈的睡意。

看楊過似乎虛軟無力,公孫止一把抱起他,把他放在山洞里的草床上,然後又把已經滅掉的火堆再次點燃才心急火燎的往外走。

沒有人看到,剛才對著楊過的溫柔眼神在公孫止轉身後瞬間凍結成冰,冰層下逐漸浮起的是他重生後從未展現過的狠戾與暴虐!

作者有話要說︰殺了好多兔子,哎呀,真是對不起兔子君∼

洪七公和歐陽鋒倆小老頭我也舍不得,所以他們不會死啦!

話說本來計劃這一章寫完華山的故事,讓公孫止認清內心的,看來不行了,下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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