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雨露,昨夜似乎下了雨。
冒著晨露出宮的身影前腳剛到,一夜未眠守在門外的竹音就看到她,「郡主,昨晚……」
想到昨晚那幕,還好他理智,要不然後面的事情就真的變糟了,「我沒事,你受傷沒有?」
「昨晚的那人武功不弱,追了大半個京都屬下才把他甩掉」皇後身邊竟有這樣的高手,不知道那個女人與她是什麼關系。
「昨夜之事先不要告訴爹爹」如今自己也只是猜測,再者那女人身份不明,冒然行動的話可能引起懷疑,更有可能對娘親的下落不利。
「是」
為了趕在宮里的人起來,她是一大早便出了宮,如今困意還在,「我要補個覺」見她頂著一雙黑眼圈,昨夜肯定是沒睡,「你也去休息」。
「屬下不累」
黑眼圈都那麼重了,還說不累,女人可是要好好保養自己,別人沒嫁就成黃臉婆了,「听我的,睡覺去」好歹也才二十多歲,正是女人花樣年華的時候。
竹音還想說什麼,一看到雲兒眼神止住。
躺在溫暖的大床上,睡意眨眼便來。沉重的眼皮剛合上,眼前一暗,身體被什麼給壓住。睜開雙眼,寬大的身軀壓在身上,銳利的雙眼正盯著自己。
「單王,能否移開尊駕」怎麼說他也是一個大男人,這樣壓在一女人身上,難道想讓本姑娘成‘飛機場’嗎?
深邃的視線緊鎖著身下之人,對于她的不滿沒有任何動靜。
這家伙是怎麼進來?大清早的不在自己床上呆著,跑本姑娘床上來做什麼?
「是誰?」
陰寒的語氣讓雲兒的睡意減了大半,不清楚一大早的誰若他不快了,這眼神這語氣,就像是身在冰窖一樣。
「什麼誰?」
她身上明明有另一種味道,昨晚一夜未歸去哪了?她跟什麼人在一起,為何身上會有別的氣味?
雙眼眯起,如利劍般射向還在疑惑中的人,「昨晚在哪?」
被外人這樣莫名其妙的質問,雲兒的睡意是徹底的沒了,「單王,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你自個還是我郡主府的客人,到問起主人的私事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啊。
壓著她的身體向下沉了沉,雲兒只感覺到胸口一悶,差點沒背過氣去,怒瞪著這個胡亂發脾氣的賤男。
心情不好找你自己屬下發泄去,本姑娘哪得罪你了,非得一大早的來個‘千斤重’。這剛剛處在發育期的身體可經不起你亂壓。
「是誰?」如若不是兩人相隔近,她身上怎麼會有其他人的味道。
雲兒根本就不清楚身上的人在氣些人什麼,這樣沒頭沒尾的問,誰能听明白他在說什麼。
「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英名神武的單王爺,如果你睡不著,你可以釣釣魚,練練功,跑跑步,請你道德點別打擾他人的睡眠」
說完也不在理他,自顧自的閉上眼找回睡意。
質問得不到結果,姬禹是真的怒了,雙眼一寒。雲兒只感覺到脖間一疼,那如劍一樣的牙齒刺進了自己的皮膚。
你妹,又咬脖子,真當自己是吸血鬼啊!
想都沒想就是一巴掌呼過去,身上的人似乎早有準備,早在半空中劫下。然而還沒等雲兒反應過來,胸前一涼,一早發神經的某人扯開了她的衣領。印入眼簾的,是密密麻麻的吻痕,除了脖子到胸前無一處完好之處,可想而知還藏在衣服里的皮膚會是什麼樣子。
周圍的溫度趨漸下降,原本惱怒的雲兒當看到他的雙眼時,心口一顫。
該死,這家伙難道沒人教過他男女有別嗎?低頭一看,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還沒退去,昨晚雖然沒做什麼,可這吻是沒少做。就是在大方也經不住被個陌生男人這樣盯著看。
對上那雙冰封千里的眼神,「看夠了沒有」
「是誰?」
又是同樣一句話,看了看身上的吻痕,他想問的是誰給自己留的印記?
「與你無關」
捏著手腕的力氣加重,骨頭都幾乎要被他捏碎。強忍著痛,挑眉冷眼看著暴虐姬禹。
就在雲兒認為自己的手要斷的時候,手腕的力道消失了,身體一輕,壓在身上的人已經站在一米開外。
「記住,你是本王的獵物」強勢的看著坐在床上的人,對于自己感興趣的人和物,都自動的被他劃為所有物。
管理管地,你還管的了人拉屎放屁嗎?這是麒國,可不是你昔屬國。
叩……
「什麼事?」
「郡主,幕小姐派人送來請柬」
請柬?斜眼旁邊站立的人,知道自己說了他也不會離開,朝著門外的竹音喚道︰「拿進來」
剛踏進門,竹音便瞧見站在里頭的姬禹,將手里請柬交到雲兒手中退了出去。
絹秀的字體不難看出這個幕小姐的才情,花茶會?這是什麼?
本想問問竹音花茶會是做什麼的,抬頭看過去哪還有她的人影,只有一尊冰雕一直立著。
「單王,你打算站到什麼時候?」杵在這里好歹你也笑一笑,整個跟一鬼似的,滲的慌。
「嫁箔陽候之子?」
「啊?」
「雲兒,你起來了嗎?」
外面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當楚流風看到敞開的門時,便也沒敲門就走了進來,抬眼便看到一早不應該出現在他未婚妻房里的男人。
「本世子未婚妻的閨房,單王是不是應該回避下」
火藥味十足,單從眼神上就可以看出他非常不喜歡這位陰晴不定的單王。
鷹眼掃過不滿的男人,听到他提起‘未婚妻’三個字時,眼神似冷似笑的看著他。
不想自己的房間變成戰場,雲兒趕緊扯開話題,「找我什麼事?」
瞧見她手上的請柬,朝著她拋個媚眼︰「當然是來接本世子的未婚妻一起參加花茶會咯」
受不了他這肉麻的語氣,朝著還一直當鬼的某位王爺問道︰「單王,我還有事,你慢慢站」
見雲兒對他的態度這般冷淡,楚流風很是得意的笑了笑,也不忘了得瑟幾句︰「單王要是喜歡站的話,正好郡主府大門缺人,要不,您去站站?說不定有單王這麼一站,牛鬼蛇神都不敢靠近半步」
楚流風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會怕這個一大早出現在自己未婚妻房里的男人,就是知道他在外的名聲有多可怕,他箔陽候世子照樣惹。
即使對這位單王一直沒什麼好感,雲兒多少還是有點怕這陰晴不定的男人,見得瑟的某人這樣大膽,沒少為他捏把汗。
「不是來接我的嗎?還走不走?」看來這覺是睡不成了。
「小雲雲吩咐,立馬就走」
可就在兩人剛踏出門,後面的姬禹竟跟了上來。
馬車上,雲兒夾在兩人中間甚是難受,恨不得眨眼功夫就到目的地。左右撇了眼兩人,發現左邊的騷包今天特別安靜。
笑臉側頭,「小雲雲,是不是發現你的風哥哥越來越英俊瀟灑了?」
剛還覺的他安靜的時候蠻有男人味的,得,話一出口,那真就是男騷味了。
轉過頭不在看自是風流的某人,肩膀一沉,一只大手摟著自己朝他那邊靠去。
沒好氣的瞪著摟自己的人,「干什麼?」
「怕你冷」
這理由夠假的。烈陽高照,三個人擠一輛馬車,冷個屁。
自上車開始,姬禹就一直沒有出聲,對旁邊一直挑釁的人當空氣。
「放手」
在某人的婬威下,楚流風還是非常不情願的放手。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放手的下場。
馬車行的很穩,就在雲兒不耐煩的時候,外面的車夫說到了。
不單單只有雲兒他們三人,她剛一下馬車,便見有好幾輛馬車與他們一同到達,看這些馬車,都是些富貴之人能用的。
「風哥哥」
人還未站穩,一聲甜甜的呼喚聲朝這邊過來。
比較之前的張揚,八公主今天到是低調了點,想到昨晚她可能一晚撞牆抽自己耳光,便好奇的朝她的臉上看去,除了厚厚的面粉,還是能看出點腫腫的跡象。
看也沒看的楚流風恩了一聲視線沒從雲兒向上移動半分,北辰玲瞧了雖是氣卻到是驚奇老實的沒有出口為難雲兒。
陸陸續續的已經有很多富家子弟到場,做為主辦方的幕詩琴正領著一群小姐過來。
「詩琴見過單王、見過八公主、敏慧郡主、見過楚世子」
身後的人也跟著俯身行禮。
那次宮宴並沒怎麼注意這尚書府的千金,今日細細的打量,發現她確實是位難得的大美人,溫柔的笑給人一份沉靜。
「流風」比他們早到一步的北辰寒一見他們三人,視線落到中間的女子身上時,雙眼帶著探尋。
許久未見,這四皇子還是一副距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感覺到他的打量,對上他的視線,似乎他在看什麼,
「四皇子,別來無恙」雖然救過我一命,可這面癱的性格確實與自己不對盤。
「恩」
冷漠的恩了一聲便不在理雲兒,一些小姐們看到低頭偷笑。
切,耍酷給誰看,還真當自己是男神我就非得熱臉貼你冷啊。
「雲兒」
沒有誰向雲兒這般熟悉他的聲音。
「師兄」
兩人視線相踫,竟然臉上很有默契的紅了紅,一直沒出聲姬禹看到二人的反應,銳利的雙眼幽光閃過。
如今有了賜婚的聖旨,楚流風是非常的得意拿著雞毛當令箭,拉著雲兒的手超擺放好的茶桌走去。
所有人都知道,敏慧郡主被賜婚與楚世子,兩人的關系已是未婚夫妻,對他們的反應到也不覺的奇怪,但多少有些人還是嫉妒如此好運的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