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很招,狼 第四十五章

作者 ︰ 言莫

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無論怎麼呼喊也沒有一點回應。

恐懼襲卷全身,在無盡的黑暗中行走如踩在萬丈懸崖上。撕裂的口子有如黑夜中張開的血盆大口,沒有了獠牙的的猛獸也讓身處在陌生環境中的人害怕。

刺眼的光線讓雙眼無法直視,低頭看去,自己正站在一片血海之中。

腳下,是鮮血之海,天空,是血色之光。就連雙眼也被染成了血色,它就像一張巨網把一切網入其中,讓人喘息不得。

「雲兒,雲兒,快醒醒」

熟悉的呼喚從耳邊傳來,在無盡的血海中的人眼前的世界一晃,再次是那片黑暗壓來。

光明照耀,疲憊的撐開雙眼,一張焦急的臉出現在眼前。

「師……兄」

見她醒來,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放下。昏迷的這段時間她一直睡的不安穩,時常喊著害怕,到底她看到了什麼?

干澀的喉嚨使發出來的聲音沙啞,正欲難受之時,一杯茶水移至嘴邊。

「慢點」一邊扶著,一邊細心的掌握杯子的高度以至于不讓她喝的太急而嗆到。

有了水的滋潤,干澀的感覺才消散,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己所處的地方。

這好像不是郡主府,也不是玉華宮。

看到她眼中的疑惑,北辰煜為她解釋道︰「是朝陽宮」

怎麼會在面癱這里?自己在這前遇到的不是三皇子嗎?

「怎麼回事?」

回想起方子塵與自己說的話,那份害怕至現在還殘留在心中,「雲兒,沒事了」

見他不想說,便也沒問,想來那三皇子的事情自己也不想知道,索性也沒發生什麼事。

那個女人,「師兄,我昏迷了多久?」

「已有三個時辰了」方子塵說她毒發自己還有不信,想到春獵那次,這皇宮之中莫不是真有下毒之人。

三個時辰?好像比上次時間短,難道下毒之人能控制毒發的時間?

接到消息過來的方子塵看到床上臉色略有蒼白的人問道︰「雲兒怎麼樣了?」

身後的北辰寒見她醒來,沒有說什麼,視線看著她的臉,似有擔憂閃過。

自己會在這里,恐怕是他們從三皇子手里救出來,不管出于何種原因,這已是第二次了。呵,說來也可笑,自己一向討厭的人連救自己兩次,是緣份還是孽緣。

「多謝四皇子」看來我是已欠你兩份人情了。

冷漠的掃了眼她的臉,冷冷的說道︰「子塵救的你」

為她把脈的方子塵對上她的眼楮,儒雅一笑︰「要不是有寒,我也不可能安全的把你帶走」

朝著二人莞爾一笑︰「既然如此,你們二人都得受我一謝」

看她有開玩笑的力氣,心道她是已經沒事了。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方子塵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雲兒,你怎麼會暈倒在皇宮?」

說到這個,雲兒就想到在玲瓏宮遇到的那個‘宮女’,她所表現出來的行為和所說的話都很奇怪,總好像透過自己看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爹爹說過,自己與娘親長的很像,難道她是透過自己看娘親?

「子塵應該已經知道我是因為蠱毒發作的原因」見他點頭,繼續說︰「我是從玲瓏出宮」

一直沉默的北辰寒眼神一閃,在她口中听到玲瓏宮三字時,心中疑惑。

向不遠處的人看過去,冷漠的臉上還是一樣沒有任何表情,「四皇子,八公主的病,依我之見需要慢慢‘調理’」

與她相處過的人會明白,雲兒的這個‘調理’自然是以她的方式來做。而她這樣說,也是在告訴北辰寒,她這次突然蠱毒發作,與她的這個個妹妹月兌不了關系。

他自己也知道這個妹妹是個什麼性子,也清楚對自己討厭的人會做出什麼事,但他不認為她的蠱毒與北辰玲有關。

察覺到他想說什麼,淡然的笑道︰「四皇子,縱容不等于保護,教訓不一定是報復」

他就是太過多縱容這個八公主,以至她這樣目中無人的性格。人生太過于一路順風也不是一件好事,有的時候是應該給點教訓讓她長長記性。

她的話不無道理,雖然不贊同,可嘴上卻說不出反駁她的話。

難得一次對面的人沒有反駁,雲兒也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而看向身邊的北辰煜,腦海里還那揮之不去的‘陌生人’。

發現她在看自己,只為她而展現溫柔的北辰煜關心的問道︰「可是還有哪不舒服?」

「能否讓我們單獨談談?」

兩人默默的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

安靜的房內只剩下他們二人,看著彼此的眼楮,雲兒無比認真的說道︰「師兄,那個位置你可想要?」

「雲兒,我曾說過,沒有你,即使那位置送與我我也不會要。如果為你,我願意拼盡所有去爭」任何一切權利都不及你半分。

他的真誠,他的許諾,始終還是那個一心只為自己著想的北辰煜,「高處不勝寒,即使讓我選擇,我也希望你過著平常百姓的日子」

「雲兒,我們…回無名谷好嗎?」自從來到這里,自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改變。他怕會失去他在乎的人,更怕她會受到傷害。

在沒找到娘親前,沒有找出下毒之人,我是決不會回去,「師兄,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可我怕失去你」

他終究還是接受不自己嫁給別人,即使是為了交易。

「我懷疑皇後與娘親失蹤有關」或者是她與那個女人合作而為。

「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搖了搖頭,除了懷疑那個女人,其他的一切根本沒有一點頭緒。

將人拉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輕語道︰「雲兒,讓我幫你好不好?」

從她決定嫁給楚流風起,自己就有所察覺。她這樣做,除了交易,更多的是她不想讓自己參與到這件事之中。她這樣做,只會傷自己更深。

他的溫暖總會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緊擁的兩人,都安靜的抱著彼此,靠在他的懷里,那顆跳動的心正一聲一聲的傳入耳朵。

隨著一聲怒嘖,打斷了享受此刻安寧的兩人。

「你們在做什麼?」

剛得到消息而來的楚流風進來就看見相擁的兩人。之前候夫人與楚妍玉所說的話再次從耳邊響起,眼前相佣的兩人讓他憤怒。

側頭看去,從來嘻皮笑臉的人這時正怒瞪著自己。

「你怎麼來了?」

「怎麼?怕我打擾你們的好事?」

二人明顯听出他話里的酸味,北辰煜到是很樂意的看他生氣的表情,而雲兒卻是無所謂的表情。

本還期待她會解釋什麼,看到她的表情,楚流風是真的怒了,冷眼掃過北辰煜的臉,沉聲道︰「五皇子,請你與世子妃保持一定的距離」

他不說話並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別的男人踫自己的女人,不管她現在嫁沒嫁,她如今、以後,都會是他楚流風的妻子,箔陽候府的世子妃。

迎上他的視線,以同樣的口氣說道︰「楚世子,也請你清楚,雲兒是因為聖旨才嫁給你」

「那她也是我楚流風的人」

冷笑的看著一再堅決的男人,「若不是那張紙,雲兒會嫁給你嗎」

連日來,楚流風為給雲兒一個特別的婚禮而精心準備,原本滿心歡喜的他在听到自己的母親與妹妹所說話,心里總是有一個結在那里,在看到剛才的那一幕,這般默契的兩人讓他十分不爽。

「本世子就讓你看看誰才是她的男人」

話音剛落,在二人未反應過來時,床上的雲兒已在楚流風的懷里,手臂緊扣著她的腰,冷笑的掃過北辰煜的臉,當著他的面,毫不猶豫的低頭吻下去。

這份觸感,是他期待許久的,柔軟的雙唇像棉花糖一樣軟而甜,熟練的技巧頂開她緊呡的雙唇。外面的輕踫不能滿足他心中的渴望,正欲長驅直入時,反應過來的北辰煜掌風掃了過來。

抱緊懷里的人側身一轉,似笑非笑的看著暴怒的北辰煜,笑看著他說道︰「五皇子可看明白了」

被激怒的北辰煜看著他臉上的笑,忍無可忍。

「找死」

雲兒看著兩人的反應,她想阻止卻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憤怒中的兩人動手。

「誰死出來見曉」放開懷里人,冷笑的看了眼北辰煜跳到外面。

緊隨其後的北辰煜與他對侍著,還沒明白情況的兩人過來時便看到在院子里打的難舍難分北辰煜與楚流風。

听到聲音過來的方子塵看到在院里打斗的兩人,朝著門口的人問去︰「雲兒,他們怎麼打起來了?」

「切磋」

視線回到兩人身上。心想這是切磋嗎?分明將人往死里打,根本沒有退讓的意思。

「你不阻止?」這打下去,兩人都會受傷。

他們兩個還沒發泄完,怎麼阻止的了,「讓他們打」

「你就不怕他們其中有人受傷?」怎麼講流風還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這五皇子又是她的師兄,他們誰受傷都不是件小事。

師兄的武功自己清楚,至于騷包,也趁此機會看看他武功如何。

方子塵是不知道雲兒心中的想法,看著院中你來我往的兩個人,朝著他們兩人喊道︰「你們兩不想知道雲兒下毒的事嗎?」

用上雲兒這招,果然管用。就見方子塵話剛講完,兩人立馬停了下來。

滿意的看著他們二人,朝著旁邊也看著自己的雲兒笑道︰「關于你的事,準管用」

「你查到是何人下毒了?」

搖頭,「這毒根本查不出誰下的」

「那你剛才…」

「我只是查到這毒是怎麼下的」

停下來的兩人同時問道︰「是誰?」

兩人听到對方的聲音互看了對方一眼。

「我也不知道是誰」見三人皺眉,方子塵接著說道︰「只是找出了此人是怎麼下的毒…」這也只是自己的猜測,不過自己還是想不出此人是如何做到的,「空氣」

空氣?

見他們不解,將自己的看法告訴他們,「我問過雲兒,她在毒發之前都未曾喝過或是吃過什麼,那說明只有通過嗅覺」

他這樣一說,三人便明白,可還有一點不清楚的是,雲兒這兩次毒發,都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這又如何解釋?

「子塵,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我在這之前並沒有聞到什麼異樣的味道」在室內有可能說的過去,但那次春獵是在樹林,空間那麼大,怎麼可能準確自己會聞道?

「我也有想過,但有些藥物是無色無味的,灑在空氣中會隨著一點點微風向四周漂動」

「那為何其他人沒事?」自己身邊常會有人出現,為何獨獨自己會有異樣?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藥只對你體內的蠱毒有作用」還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下藥之人一定知道雲兒蠱毒的情況。

確實如他所說,這樣解釋的話,那就說的過去了。但背後的人要如何找?何況從未現身過。

眼前突然出現一張似笑非笑的臉。也許,自己可以找到一個目標去查,是她那更好。

「雲兒,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一直注意她的北辰煜看她的反應,猜想她是否知道是什麼人。

不管是不是,查一查總不會吃虧,何況那女人對自己的反應太奇怪了,「恩,有一個人值得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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