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壇清澈的湖水,被微風一吹泛起點點漣漪,扶柳在風中輕輕的搖曳如同少女的長發。幾對鴛鴦在湖面上悠閑地游著,偶爾將頭鑽進湖水中挾一條魚喂給情人,假裝不在意的轉過頭卻偷偷的紅了臉。
這時候,能來一杯刨冰,上面鋪上上草莓,葡萄,西瓜,糖砂。坐在柳樹的陰影下閑適的吃著冰曬一會兒太陽,真是人間一大享受。
司徒蕊閉著眼,嘴角流出口水。手一松。
「啪。」
手中的本子掉在地上。打斷了她所有的思緒。
司徒蕊吸了吸嘴邊的口水,再看看周圍的環境,白色!除了白色就是白色。
時間回到一個月前,慕容面癱為她度氣,然後她制定了人生第一個目標——跑路,誰知,慕容面癱當晚就帶著人來綁票,當她醒來以後就在這間屋子里,手中唯一的消遣就是這一本又一本的鬼符。
想起慕容面癱一個月前那句‘學不會不許出去’司徒蕊就無比幽怨。
這些鬼符她何時能學會?老師木有,家教木有,朋友也木有,就憑她自學,這要多久才能學會!
司徒蕊又從頭上耗下一把頭發,表情糾結,深閨怨婦一樣看著這件屋子!
四壁皆白,面前連一盤水果零食都沒有,厚厚的書本上那些鬼符,簡直讓司徒蕊想要找根繩子勒死自己,然後再去找慕容寒報仇雪恥!
玉扶桑很少出門,據說是十年才會出去一趟,收幾個徒弟就回來。夜靈霜,慕容寒,還有年幼的無名少女,現在的玉扶桑,都是被上一代宮主玉扶桑收養的。所以可以說玉扶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就算現任的玉扶桑也只是把自己關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數十年都不出來。
這也就是司徒蕊消失了半個月有余也沒有人會發現玉扶桑消失了。對于所有人來說這簡直是太正常不過了。慕容寒正是利用這一點將司徒蕊帶來這間小屋子讓她刻苦讀書。
卑鄙小人啊卑鄙小人!司徒蕊惡狠狠的拿起頭上私藏的筷子在桌子上一痛亂扎。只恨沒有小人,不然就是給它上一萬根針也她也不解恨!
一想到慕容寒事不關己的告訴自己玉扶桑的秉性時,司徒蕊就像上去殺了他。如果眼神能殺人,如果怨念也能讓一個人死,那麼現在慕容寒早就死無全尸了。
氣憤唯一能帶來的就是饑餓感。司徒蕊筷子不斷的敲打著桌子,居然把自己的肚子敲得咕嚕咕嚕直響。
一腳踹飛腳下的書,委屈的趴在桌子上,目光所及之處,正是那本微微泛黃的落款上寫著‘扶桑贈’的書。
「混蛋。」司徒蕊提氣裙子走到書旁邊處,一想到慕容寒那一臉‘你能耐我何’的樣子就一腳狠狠的踩上去,邊踩邊罵「讓你不讓我出去,讓你綁架我,詛咒你生兒子沒**生女兒沒,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
司徒蕊越踩越起勁,好像這書真的是慕容寒,最後干脆雙腳踏上去拼命的跳啊跳。
「嘩啦」
書繩斷裂的聲音。
呃?!
司徒蕊又踩了幾腳後才停下,書,壞了!司徒蕊腳沒離開書,歪著頭想著慕容寒對她說過的話,他好像曾說過如果她把這里的書弄壞一處他就會剮她一刀。
那現在……
司徒蕊低下頭,泛黃的紙張散落的到處都是,還有些書頁被撕成了三四片,她腳下的只有斷裂的書繩還有那殘缺不全的書稜。
「一二三四五六七……」司徒蕊數著地上的碎片,越數她的冷汗流的越多。莫非她真要被慕容寒剮了?
腦海里想著慕容寒冷酷無情的拿著寒森森的刀在她身上一刀一刀的劃著……
司徒蕊打了個冷戰。
不行,她不能這麼死了!司徒蕊正要跪下收拾地上的殘局就听門外傳來穩健的腳步聲。情急之下的某人顧不得那麼多,跪下將地上的書全部一把一把的抓過來揉成團,一口一口的往自己嘴里塞。
門,被無情的推開。一個侍衛端著飯菜站在門口。不可思議的看著屋子內怪異的情景。
潔白的大理石上散落著書,一個白衣少女正跪在地上抓起一把書塞在自己嘴里,烏黑的頭發散落在地上,憋得通紅的臉正恐懼的看著自己。
四目對視,驚訝,詫異!
四目相對,驚恐,害怕!
司徒蕊比誰都清楚,給她送飯的人秦羽只有十六七歲,是個啞巴,整日以黑紗遮面,沒人見過他的容貌,果然不愧是慕容寒的心月復。試想一個武功高,啞巴,忠心,又是死士,這些還有什麼理由讓慕容寒隱瞞她不是玉扶桑的事實?
秦羽正拿著奇怪的眼神看著司徒蕊,傳說中的玉扶桑,怎麼會是這樣有血有肉的人物?那雙波光粼粼的眼楮中很明顯藏著害怕,可是外界不是在傳玉扶桑不會怕任何事物,就算你拿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有實力去殺了你。
秦羽並不沒見過玉扶桑,只是听慕容寒說過,玉扶桑的實力高出他千百倍,所以該少年很理所當然的理解神話般的玉扶桑吃書也很正常。
司徒蕊也看著秦羽,地上書隨著風吹開,還有那團紙,她應該要怎麼解釋?她餓了,等不及送飯所以吃書?她想盡快的學會書中的知識?還是她說她是食草動物?強裝著鎮定站起來,拿出口中的書,死命的盯著門口送飯的人看。
門口的秦羽也在愣了片刻邁進屋子。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叱 風雲的玉扶桑會來這個小屋子里讀書?莫非真的和慕容寒告訴自己的,玉扶桑要研究一種絕世武功,莫非這種武功……要吃書!
臉上雖然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可是他的眼楮還是忍不住看了看司徒蕊和地上的書,還有被司徒蕊咬的滿嘴口水的紙團。
穩健的用一只手放下飯菜,又指了指飯菜,告訴司徒蕊還是熱的,要趁熱吃。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地上的書還有司徒蕊。
「哎呦。哎呦。」司徒蕊痛苦地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秦羽先是一怔,又快步走到司徒蕊面前扶起司徒蕊。
「別動。」司徒蕊趁機抽了秦羽腰間的短刀指在秦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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