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屁!讓她當替死鬼還好計謀?
司徒蕊眯著眼身子向後撤了撤,腦袋里瞬間閃過N多種逃生的方法——扯斷繩子偷偷逃跑,殺了那幾個人大搖大擺的離開,裝死到底……
那些方法一邊從她的腦子里翻騰出來,一邊又被狠狠的扼殺,獨自逃跑不迷路就是被狼吃了,殺人又不太切合實際,至于裝死到底簡直就是坐以待斃。司徒蕊可不是那種人,在烤雞的油滴在樹枝上發出第三十三次響聲時,她猛地喊道「殺慕容寒還不容易?何必費我這樣無名小卒的命呢?」
「嗯?」正忙著吃烤雞的三人齊齊回頭,見大樹下昏迷的小子悠閑的靠在樹上,繩子不知什麼時候解開。正揉著手腕挑眉看著兩瘦一胖的綁架三人組,三人中間,那個為首的瘦子眼露賊光,滿臉的猥瑣。而另一個瘦子卻是一副低眉折腰的漢奸樣,只有那個胖子還耐看,唯一缺點就是他的嘴竟然是吐出來的,兩顆齙牙露在外面。
那三個人被司徒蕊看的有些發麻,還是為首的那個瘦子警惕的問道「閣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徒蕊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很隨意的坐下。剛才坐在那個位置上的胖子像是見鬼的閃開。
其實這種心思和考試作弊被抓住時候是一樣的,輕松的解開繩子還很從容的融入他們中間,就算是再好的匪徒也會覺得事有蹊蹺。
更何況這群匪徒手里還沒有AK47這樣的壓倒性武器。這倒讓司徒蕊輕松不少,畢竟她也不會武功,四兩撥千斤空手奪白刃她還真沒那個勇氣,如今只好斗計謀了。
安安穩穩的坐在那個為首老大的身邊,司徒蕊隨手拿過老大面前的雞腿扯了一塊兒肉問道「你相信我去頂替慕容寒送死那些武林掌門人會信?那些可是老江湖,隨便一眼就能認出眼前飛過的蒼蠅是公是母,就我這樣的貨色扮演慕容寒他們能信?到時候一切被揭穿,你認為會有什麼後果?」
司徒蕊這串問題 里啪啦的扔在那瘦子身上,無異于將他們心中的幻想全部一巴掌拍飛。其實他們又何嘗不知道那些有實力參加摘蟾大會的哪個不是老奸巨猾,就是不老奸巨猾的天一道人,騙騙也很難。
向他們這樣的小角色隨便拉上一兩個人來冒充慕容寒,別說騙那些老江湖,就是騙騙他們的手下也很難。
慕容寒,那是何等的角色,能輕易被人壓到大庭廣眾下受辱?
司徒蕊見為首的瘦子面露遲疑,自然知道這瘦子不願意把這筆財白白放過,心里陰冷的發笑,臉上卻裝著可惜的搖頭嘆息道「既然要做這筆買賣,我倒是有一計謀,不知大家可願意听我的?」
「什麼計謀?」為首的瘦子忙問道。
「我听說這次摘蟾大會是以比武的形式爭奪,民間的人都可以參與,我們派個代表去參加摘蟾大會,不求奪冠,只求在那些英雄豪杰面前混個臉熟,讓他們對那個人的武功有了更深一步的認可時,在把慕容寒推出去,說是打敗了慕容寒,到時候就算那些老家伙門不信,也要給咱們些銀子堵住悠悠眾口。」
司徒蕊 里啪啦的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說出來,很如願的看到了兩瘦一胖一致的點頭,「那麼接下來就是找個能勝任慕容寒的角色。此人既要生的相貌堂堂又要出手闊綽,否則很難讓人信服。」
剛才不做聲的瘦子忙上前問道,「我們去哪里找這樣的人?」
司徒蕊看著他眼里的金錢光芒,幽幽一笑「在下正有這樣的人選。」
「誰?」
司徒蕊對瘦子的提問不作答,轉頭看向為首的瘦子,畢竟擒賊先擒王,如果頭兒都不同意,就算底下兩個小羅羅怎麼鬧騰也無濟于事。
沉默了半天,為首的瘦子才頷首道「不知兄弟為何幫我李三?」
司徒蕊挑眉不語,「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兄弟我只想分一杯羹回家養老。」頓了頓又補充道「李三大哥不需要為那個出任比賽的人發愁,若是大家不嫌棄,我願意當這個人。至于那個慕容寒嘛……」
司徒蕊故作為難的看著李三,李三這心里和現代那些偷雞模狗貪便宜的人想法都差不多,都想讓別人多做些自己多得些,去摘蟾大會上搞鬼無疑是去奧運會上偷竊。
她的意見李三一定不會拒絕,只要李三點頭,她就能順理成章的去摘蟾大會,到時候混上個知名度還愁還不了耿爺的錢?
李三低頭想了想,才問道「不知兄弟所說的慕容寒人選是……」
「我隔壁住著的少爺,在下跟了他將近一個月,此人出手闊綽,又面相極好,符合剛才我提出的條件,讓他扮演慕容寒最恰當。倘若大哥和兄弟干了這一票,得來的錢我一你九,如何?」
李三擺擺手道「哪里哪里,得了錢自然是和兄弟平分才對。」
司徒蕊淺笑——等那時恐怕你在牢獄中。
「好,瘦子,去,和胖子把人綁來。」
「慢著。」司徒蕊在瘦胖二人要走的時候忽然阻止,隨手從懷中掏出幾章草紙,拿起燒干淨的木炭在紙上隨手涂鴉了幾筆丟出去「拿這個去請他。保準你們不費吹灰之力。」耿爺如果沒傻,應該知道她去了摘蟾大會。
***
明月高懸,女敕綠的葉子在夜色下輕輕的搖曳,朔京某個不知名的客棧內,一個少年正躺在床上,單手撐頭,敲著二郎腿,空出來的另一只手在夜色下反復的轉弄這一東西。
月光從窗外滲進來,打在他手上,頓時流光溢彩的青綠色似一汪清靈的泉水在他黑色的胸膛前流動。
耿穆元不住的嘖嘖嘴道「好東西就是好東西,怪不得賈大富看的這麼寶貴。」隨口一說,他臉上的贊嘆之色變為了嘲諷,賈大富為了保護這個金流翡翠瓶動用了上百名的護院俠士,還讓人放出話說這東西被藏在三十三道機關的小黑屋里。
「哼,那個老狐狸,還以為我真會傻到去破那些機關自投羅網?這麼寶貴的東西你不自己揣著能睡得安穩?」言語間的嘲諷化為眼中彎彎的流月,手里的金流翡翠瓶在那抹流月中也是去顏色。
月色從金流翡翠瓶中悄然而逝,他嘴角的笑意漸漸被上樓的腳步聲所收攏。小心翼翼的將瓶子揣在懷里,跳下床時把枕頭放在了被子里,腳下一縱便穩穩的落在了梁上。
望著門口已有的黑影,他嘴角的笑意更加濃郁——不知道耿爺我從來不睡床的嗎?
門口一胖一瘦的二人小心翼翼的推開門鬼頭鬼腦的探進頭,那個瘦子手上握著一把閃亮亮的匕首。寒森森的刀影劃過漆黑的夜幕,在梁上人的眼前一閃,陰沉的笑意從琥珀色的眼底蔓延,沉浸在袖中的匕首略微帶著些暖意,卻又轉瞬間變得格外冰涼。
「瘦子,怎麼……怎麼……安靜?」
月光吞噬了所有的聲音,強大的窒息感蔓延在整個房屋之內,流動的風輕輕牽起床前的簾布,錦緞的被子泛著冷淒淒的紅。
巨大壓力讓那個瘦子不由的發抖。不過這又是他月兌離老大第一次單獨行動,害怕歸害怕,該做的事他還必須做。
想到這兒,那個瘦子手上有出現一把閃閃亮亮的匕首「胖子,上。」
胖子點點頭,三步並兩步走上床伸手掐住床上那人的脖子,忽然,他臉色一變,雙手像觸電一樣彈開,噌一把掀開被子。
月光映著雪白的枕頭,床上空空如也……
「瘦……瘦子……這……這怎麼辦?」
那個瘦子狠狠的啐了一口道「笨蛋,這還用說,走。」
梁上的耿穆元笑意濃濃的無功而返的兩個人,他無心去管江湖的事情,被人綁架這種事多了去了,只要不是正面交鋒,他一半都懶得理會。
正想著,胖子從袖口翻出一張草紙,結結巴巴的問道「這……這該……怎麼……怎麼辦?」
瘦子沒好氣的奪過胖子手中的紙,映著月光打開,「這他媽是什麼東西?」
那張像是草紙又不是草紙的紙上潦草的劃著一面類似盾牌一樣的東西,盾牌上面還劃著一只踩雲牛逼哄哄的大狗,大狗旁邊有一張鬼臉。
瘦子對著月光不耐煩的翻過來轉過去,想要知道這張紙上畫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梁上君子耿穆元百無聊賴中聚神望著那張草紙。
這兩個小偷真有意思,找不到人就拿出張紙。像這樣的紙他擦都嫌髒。
正想閉上眼小憩一會兒,一道閃電在他頭中炸開,一個可怕的念頭從他心里延伸出來——那東西,莫非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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