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撅起︰宮主太彪悍 第二十九章 猴子也溫柔

作者 ︰ 卡凡伊

敖直果然是很守信譽的人,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人來叫剛睡著的司徒蕊。

昨夜和猴子玩兒了一晚上的泥巴被打的成為泥人的司徒蕊才閉上眼,就听院子里傳來雄渾厚實的聲音「晨練啦,起床——」

聲音震耳欲聾,朦朧中,梁上的耗子們舉家舉家逃亡。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所以敖直想都沒想就派傲天過來叫司徒蕊晨練。敖直也不拘小節,懶得進屋,直接站在院子里高喝。當練了氣功。

司徒蕊剛合上的眼又打開,爬起來連臉都懶得洗,撲了撲水就出了門。傲天顯然對司徒蕊這身左一塊兒泥巴右一塊兒灰的行頭有些震驚。

「摔得,摔得。」司徒蕊擺擺手打斷傲天的話,懶懶的解釋。

在傲天的帶領下,司徒蕊來到了兵器院,這座院子被單獨騰出來給人練功,整個院子除了牆上掛著的斧鉞勾叉就是刀槍棍棒,唯一能算做裝點得就是西南拐角廁所上的題詩——此時不努力更待何時。

可見飛劍閣的弟子對武學多麼用功,敖直退去了斗笠,一身淡青色的衣服站在院子中間擺弄棍棒,朝陽灑在他的身上,朝氣從他的腳底升起。暈染出絢爛的橙色。

傲天把司徒蕊帶到敖直身邊「哥,人來了。」

站在一邊的司徒蕊忍不住偷偷看上一兩眼,一張嬰兒肥的臉上,一雙宛若細柳的眉毛下狹長的眼楮恍若寶石,女敕白女敕白的肌膚更像是未成年的孩童,和髯虯大漢傲天站在一起,傲天簡直就是他的父輩。

怪不得敖直出門比拿斗笠遮臉,這張臉怎麼看都沒什麼威信。

司徒蕊淺笑,敖直的聲音漠然響起「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再怎麼著也不能說你好小好Q好萌吧。

似乎得到自己很滿意的回答,敖直對著傲天道「天兒,你先去練功吧。」轉了轉手中的木棍「不知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兵器?」

呃——

這個問題難道司徒蕊了,她在現代社會中也沒有什麼兵器,以前打架都是空手,現在問她要什麼兵器,真得讓她好好想想。

但是,腦子的意願很快就被嘴阻攔「劍,我喜歡劍。」

「好。」敖直把棍子輕輕的立在棍架上,從牆上取下一把劍「就拿這把劍練習。」

還不等司徒蕊反應,敖直就拿起劍在空地上舞起來,朝陽下,那把白花花寒森森的劍硬深深的舞出了一朵白蓮。敖直步伐靈活沉穩,身手矯健有余。

最適合女子的防身的劍招竟然被他舞的剛柔並濟。

一遍舞完,敖直停手負劍「記住了嗎?」

司徒蕊臉漲得通紅,憋了半天才「沒。」

真當她是張三豐啊,才舞了一遍就問她記住了嗎?向她這樣的少說也得十遍八遍,廣播體操都要教一個月呢。

顯然她的回答在敖直的預料範圍之外,敖直的臉明顯有些波動。不過敖直還是很耐心的把每一招都拆開,一招一招的教給司徒蕊。他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既然不會,就教到你會為止。

練功第一天,司徒蕊勉強能把所有招式連起來。換來袖子被割破一處,手指被割破一處,獲創傷藥一瓶,雞腿一根。

當晚,悟空君很準時的爬上筋疲力盡困得要死的司徒蕊的床,奪走其身上的錢袋,跑到空地上。

錢袋被偷的某人強忍睡衣追至空地時,睡意早已沒有。早上吃飽喝足睡飽的悟空君得意洋洋的拾起一塊兒泥巴重重的砸在了某人的臉上。

錢袋被奪,泥土上臉,此仇大于天。

報仇!

司徒蕊想也不想拿起泥巴朝著猴君臉上揮去,猴君靈活閃躲,同時司徒蕊腦袋中彈。

第二夜,人猴大戰五百回合,猴君傷三處,司徒蕊傷無數。猴君完勝!

又是一夜不眠夜,司徒蕊在傲天的獅吼功中頂著熊貓眼再次和敖直練劍,這次敖直教的是步伐。

當晚,人猴大戰七百回合,猴君傷十處,司徒蕊傷三處,司徒蕊勝!

一夜復一夜,一日復一日,轉眼間十天已經過去了。再有兩天就是報名的大日子,這十日中,司徒蕊的劍法還是有些拙劣,步伐也不算太成熟,好在敖直一直在她旁邊練習,也不忌諱。

令她欣慰的是,她勝悟空的幾率越來越大,猴子打過來的泥團兒她都可以順利躲過不說,還能把猴子打的鼻青臉腫,她終于可以傲嬌的把猴子捧在懷里狠狠的在它毛上擦手。——猴毛擦手,就是干淨!

隨著她臉上的熊貓眼兒漸漸增大,她的氣勢就越來越高漲,精神也越來越抖擻。不用傲天的獅吼功就能主動晨練了。

朝陽初升到遲暮十分,司徒蕊的衣服成功從布變成了鏤空裝,幾乎就是面條。含苞待放的胸部在雪白的褻衣下若隱若現,曼妙隆隆的身子隱約呈現在夕陽的昏暈中,雪白的褻褲在布條珠簾中呈現。翩然練劍的少年不經意的一瞥,早已羞紅了臉。

終于能把步伐和劍的招式連起來的司徒蕊渾然不知,「怎麼樣,是這樣嗎?」

「啊……是……是。」敖直吞了口口水,在沒有往日的風度,「只要……勤加練習,一定會……會好的。」

「怎麼了?」司徒蕊瞪大眼楮,這孩子怎麼還露出這樣的表情,不過這樣的表情更讓人覺得他是個孩子。

只是這孩子的臉色不對啊。

盯了敖直半天的司徒蕊越發覺得不對勁兒,敖直的頭低的低低的,像是犯了什麼錯等待家長責罰的孩童,可是他的眼楮卻是不是的像她的胸前瞟。

順著他的目光向自己身上瞟去,微微隆起的胸部正在中鏤空裝兩眼兒內,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的撥動。

司徒蕊尷尬的直起身背過去,身上這件衣服白天練劍晚上打泥仗早就不堪一擊,再加上睡眠不足哪兒有時間顧身上衣服的動態,再加上這幾天天熱,她就懶得穿裹胸,所以現在露點兒也情有可原。至于敖直,嚴格來說他不算偷窺,只不過是誤打誤撞裝著了。

在現代社會經歷了電梯**禽獸教師各種變態行為洗禮的司徒蕊,神經自然不是一般的大,「敖兄弟,能給我拿一件兒衣服嗎?衣服質量不好。不要見怪。」

「啊?」敖直吞了吞口水,沒反應過來,看看司徒蕊很是自然的把身上的布條攏了攏,心里直罵自己,轉身跑到門口才想起「不知,是要男子的,還是女子的?」

「男裝。」

得到回答的敖直應了聲,紅著臉跑出去給司徒蕊找衣服了。不一會兒,敖直手里端著一件褐色的衣服給司徒蕊,還順便拿了件春夏之際用的披風。

司徒蕊大大咧咧的把衣服往身上一裹,「我先回去換衣服,一會兒接著練。」

「不用了。」敖直忙阻止,結結巴巴的道「明天就是報名的日子了,今天,早點休息。」

相處十幾日日,這是敖直第一次送出自己的關懷,記得第一次練劍她割破手鮮血直流,敖直也只是事後差人送來金瘡藥,問都沒問一句。而今天卻破天荒的給出了關懷,還叮囑她早點睡。

打死司徒蕊也不願意相信這關懷是因為春光泄露才換來的!

入夜,司徒蕊的眼楮瞪得大大的,絲毫沒有任何想睡的跡象。太陽一落山她就躺下了,可是至今也沒有想睡的痕跡。

因為她知道,敖直讓休息,但是某只猴子一定不會。

果然不出她所料,悟空在月光下從屋檐下翻進來,然而這一次它並沒有翻箱倒櫃絞盡腦汁把司徒蕊從床上拉起來,反而跳上她的床。

對于悟空君這一舉動司徒蕊很是不放心。相當不放心!

從認識悟空君至今它只獻過兩次媚,第一次獻媚讓她成為眾矢之的,打了人放了猴,丟了錢;第二次獻媚讓她成功得罪陸衫紅。

這一次,有陰謀!

司徒蕊瞪大眼楮,睡意全無,仔細的在腦海排列貴重物品。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悟空君爬上她的床就蜷縮在她的月復部,還讓司徒蕊的手搭在它的身上。雪白的一團兒蜷縮在一起,軟軟的像是棉花糖。

就算天大的冤仇看到這樣乖巧的棉花糖心也軟了,更何況她本來就是容易心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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