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司徒蕊終于睡了十二天來第一個好覺。天大亮的時候司徒蕊伸了個懶腰,悟空君早已起來對鏡整理自己頭上的毛。
剛起來的司徒蕊臉色鐵青,這丫到底是有多愛美?上次揪了它幾根毛,這廝就和自己玩兒夜戰。愣是打了十幾天的泥土仗才平息。
正想著,蹲在銅鏡前的某只用兩只手靈便的沾了些水,將頭上的毛捏成一小撮向上揪了揪,直到那搓毛立起來,面部整理感覺尚好,悟空君又拾起旁邊的胭脂盒輕輕的在腋下撲上些胭脂。
聞一聞,很不錯!
等著一切工作做完了,悟空君才對著銅鏡左看看,又悄悄,頗為滿意的轉過身沖司徒蕊打個響指,露出潔白的門牙——哥帥不?
司徒蕊滿臉黑線「我——不——是——去——相親——」
相親——相親——相親——
正在吃早飯的敖直空聞一聲怒吼,手下一哆嗦,碗中白粥化為昨日旖旎,嘴角狂抽——相親?不會是我害的吧。
從小只知武學的三好少年敖直深感愧疚,經過一夜的掙扎後更覺得自己禽獸不如,對女方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竟讓女方窘迫相親。在經過深刻的反省和自責後,一個念頭從白粥里緩緩升起——娶她為妻!
從此,司徒蕊,就是他敖直今生的妻子!
畫面拉回,悟空君詫異的看了看司徒蕊,歪著腦袋想了想該寵物所說的話,搖搖頭拿起銅鏡看看自己的眼線是不是描的太少了?眼楮是不是不夠大不夠精神?身上的紅肚兜是不是不夠鮮艷,是不是要補充點兒顏色?最重要的是,肚兜里的零食夠不夠多。
今天是摘蟾大會的報名日,雖然司徒蕊起的很早,但是這不代表她就能來的很早,更何況還有一只愛美至極的猴子在那里耗時間。
時至中午,六人一猴才來到報名的地方。李三早就恭候在這里了。自從那日敖直說要教司徒蕊武功,李三就和他們兵分兩路。
沒了司徒蕊的存在,他做什麼事情都能放的開手,就是和主子聯絡也可以頻繁一些,還不需要擔心是否被人發現。當然,他並不指望司徒蕊能發現主子的存在。
司徒蕊李三面容蠟黃不由的暗暗搖頭,看來這些天李三為了散播他們抓住慕容寒沒少賣力,人活生生的瘦了一圈兒,眼袋也顯露出來。
見到司徒蕊來了,李三忙跑過來道「哎呀,終于等到你們了,快快快,前面有人幫你們留了位置,快去報名。」
李三不顧一切的把司徒蕊拉到他托人站的位置上,敖直看了看司徒蕊,最終走上了另一個軌跡。
面前的長龍很不一樣,一條長龍人山人海,另一條則是人跡罕至。敖直走的是短的那一條,而她則被李三塞入長龍之中,李三一邊塞一邊不停的絮叨怎麼把陣勢做大,打幾個回合晉多少級之類的話。
司徒蕊沒太走心,指了指對面的長龍「他們那邊怎麼人那麼少?咱麼去哪兒排。」說著司徒蕊就要走。
李三忙拉住「哎呦,那邊可不是咱們這些人去的地方,那里都是有頭有臉大人物去的,去了可不得了。」
按李三的說法,這次摘蟾大會共有兩種,第一種就是對平民開放,只要稍微有點兒武學的就能上台參加,通過打擂台的方式晉級,而第二種就是對名門名派開放的,這種時候他們只是只需要進了前十就能直接進入凌軒莊爭奪血玉蟾。
基本上凌軒莊對于平民這一方面沒有太多的看好,所以一般平民出來的也無法會在和大門大派爭奪時敗下陣。據說原本段凌軒就不想開平民這一塊兒,怎奈血玉蟾的誘惑力太大,段凌軒礙于壓力才被迫開了平民這一塊兒,目的也只是為了堵悠悠眾口罷了。
司徒蕊算是平民老百姓,頂多算是有兩把刷子。再看看後面攢動的長龍,老的,少的,殘的,幼的,只要是有點兒蠻力的都上。
怪不得敖直那麼有信心說只需要幾招就能過了初賽,這豈止是兩招,就是稍微有點兒巧勁兒的人就能過關。
「叫什麼名字?」
「司徒蕊。」
排了一下午的隊,終于輪到她了,擦了擦額角的汗,余光瞥了一眼旁邊的櫃台,衣著華貴,舉止從容,哪像她這邊的小廝,汗水直流,手忙腳亂。
那小廝臉眼都懶得抬一下就在名冊上劃了幾道,不耐煩的揮揮手「走吧,明天來比賽。」
司徒蕊向前探身子,那小廝的筆下豈止是沒名字,簡直就是鬼符,隨便勾了幾個圈圈兒了事,不重視的程度可想而知。
李三見司徒蕊報了名,開心的拉著司徒蕊走出人群「走走走,這麼多天沒見,兄弟去喝一杯。」
十幾天沒見自然不能拒絕,即使她現在內心感到極大的屈辱。同樣是百姓,怎麼可以分為三六九等呢?難道那些大俠少俠都是天生的?
在這種想法下,司徒蕊很快把自己灌醉,由李三攙扶著進了預定的客房,美美睡一覺。第二天一大早,司徒蕊精神抖擻的拿著劍走到比賽場地,從發牌的手中拿過牌瞥了一眼差點沒讓她背過氣去。她竟然在三百四十五號。
這要到何年何月啊?
一大早的時光在一群人摔跤似的比武中度過,司徒蕊感到甚是無聊,轉目一看,在高高看台上的門派代表正喝著茶吃著糕點哈哈的笑台下的比武。時不時還有人把糕點故意扔下發出嘲諷聲。
其中左擁右抱的瘦子笑的最歡,扔糕點的頻率也最多。司徒蕊暗暗的捏劍,心里泛起憤憤不平之意——我比賽時扔,打斷你的手!
「第三百四十五場,由三百三十號,對戰三百四十五號。」
主持人沙啞著嗓子念道。
司徒蕊從開心的走上台,拱手對前面的大個子道「請。」
那人長得愣頭愣腦的,果著上半身,油亮油亮的汗水讓他的上半身像是面銅鏡。已經打了十幾場,看來他的體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面對這些人,司徒蕊真是有些下不了手,好歹自己也是被人秘密訓練過的,現代中還學過跆拳道,和這些打架如摔跤的莊稼人打實在是下不了手。
總之他的力氣快耗盡,索性就讓他的力氣全部耗盡,和平結束戰斗。
那漢子顯然打的已經頭昏腦脹,顧不上什麼禮節,直接撲上來。司徒蕊閃身躲過。那漢子見沒撲住,定了定神又來撲,司徒蕊照樣閃躲。
烈日當頭,那漢子的嘴已經發白,喉結上下波動的厲害,看來已經接近月兌水不遠了。司徒蕊每一次奪得距離都差不多,看似不遠,其實都需要那漢子跑個三四步。
三四步,三四步。
每次跑個三四步,積少成多嘛。
這時,看台上的穿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岳掌門,人家不干了,這都沒什麼好看的,你快讓他們打啊。」
「就依你,我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