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撅起︰宮主太彪悍 第四十章 你就是我的小婢

作者 ︰ 卡凡伊

司徒蕊的腳剛邁出一步,身後女鬼尖利的聲音傳來。

姜凝凝!

司徒蕊邁出去的腳停在半空中,在原地怔了怔,捂著懷里的悟空撒丫子就跑。

姜凝凝,二十年前的江湖第一殺手武林第一美人?玉蟾宮雙焰殿前任閣主?十二年前嫁給段凌軒老爹段如海,後有離奇失蹤的姜凝凝?

司徒蕊合上眼,幾天前的事情歷歷在目,她至今都不相信那樣的女鬼曾今竟然是武林第一美人姜凝凝。

雖說玉蟾宮不允許出叛徒,雙焰殿閣主更是需要守身如玉,不能下嫁他人,可姜凝凝卻是個例外,千百年來她是唯一一個背叛玉蟾宮卻還沒死的人。

可她現在,生不如死。

司徒蕊翻了個身,晨曉已至,她才閉上眼運轉體內的真氣,仔細檢查身體每一個角落。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耿穆元的藥和針灸拯救了她因為偷懶而落下的功課,和猴子以前練得基礎課讓她的底子更加殷實。

覺得身體沒問題,司徒蕊一個魚打滾順利的把悟空君踹下床,自己坐在床上迅速的穿上衣服「再不起來就沒有打扮時間了。」

滿臉幽怨的悟空君聞言幽怨變歡喜,對于上挨得那一腳很是感激,抱著司徒蕊大腿就是一頓猛揍。

司徒蕊豈是吃虧的人,左手一提,右手無比邪惡的拍拍猴君粉女敕粉女敕的軟「喲,更紅了。」

悟空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板凳上的某只,扯過褲子狠狠的穿在身上,把粉女敕粉女敕的保護在勢力範圍之內。

嘎嘎嘎的躲在角落里默默流淚——蒼天啊,你為啥要給我這麼一個色貨當寵物?清白啊——老婆啊,我對不起你啊——

想當年它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爆胎的蒼狼神猴,自從遇到了司徒蕊這貨它的日子就沒一天好過。生活水平直線下降不說還要教這丫武功。最最可惡的是,這貨竟然是個,自從陪她練武時無意中命中菊花後,這丫就時不時拍自己的。

節操呢?

司徒蕊滿意的拍拍手,笑的無比燦爛——小樣,和姐斗。

節操?

節操早被司徒蕊丟去喂狗。

在凌軒莊比武自然不比柳安鎮那樣繁瑣,環境清幽,而且時間還不用那麼趕。所以司徒蕊才有時間和猴子打鬧。

提上劍一路走去,耿爺早已經入場。若大的場地四周搭著涼棚,涼棚里放著幾張椅子,各個掌門人上面,身後站著他們的弟子,擂台正前方以此坐著三個人,天一道人,段凌軒,還有一臉坦然盯著她笑的耿穆元。

司徒蕊無比黑線,這家伙不知道有什麼本事,隨隨便便就走上去了。

受傷的悟空像是看到救星般飛奔過去,重重的往耿爺懷里一壓,緊緊的護住菊花,像司徒蕊呲牙以示抗議。

司徒蕊伸出手做了個抓窩的姿勢,悟空君臉色惶恐,躲到耿穆元懷中抱頭痛哭——節操呢?節操呢?

等人都到齊了,司儀才走上前高聲喝道「開始。」

沈秋雨刷的一聲抽出劍,向著司徒蕊沖來。

司徒蕊一回神,本能的向側面一閃,沈秋雨的劍從她的面前飛過,連帶著沈秋雨重重摔下擂台。

按照規矩,比武者不許摔下擂台,否則算輸。

……

……

四周無聲,女敕葉凋零。

司徒蕊張大嘴震驚的凝望擂台下華麗爬著的沈秋雨——完……完了?這就完事了?

那個劍如疾風的沈秋雨就這樣一失足,掉下去了?

一向沉穩鎮定的天一道人也不由抖了抖胡子,高貴優雅的耿穆元臉憋得通紅,目光緊緊的鎖著沈秋雨不語。唯獨段凌軒,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樣輕輕的抿了一口茶。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岳山,岳山拍案而起,指著沈秋雨直哆嗦嘴。

舉座嘩然。

「這……這是怎麼回事?」

「岳山教的好徒弟」

「呵呵,岳掌門好氣節,不計較名利得失,在下佩服佩服。」

沈秋雨在諷刺嘲笑中坦然站起,沖著司徒蕊做了幾個嘴型「還你的。」

勝利來得如此意外,司徒蕊的小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比賽就已經分出勝負,岳山氣的差點吐血,怎奈他對沈秋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沈秋雨上前示意的請了一下罪就被原諒。

皇帝果然是皇帝,待遇極其不同。

司徒蕊坐在天子樓的長廊上,望著遠處山河,羨慕嫉妒恨在心髒處來回翻滾,向南一點的地方的碧波譚中幾對鴛鴦在水中嬉戲。

雖沒下雨,可譚中卻清晰的躺著一條氣色彩虹。悟空一高興,站在護欄上手舞足蹈,身上的褲子不知何時破了個大洞,露出粉女敕粉女敕的左右搖擺。

瞅準目標,司徒蕊食拇二指相扣,狠狠的彈在悟空粉女敕的上。

悟空正跳得歡,一個不留神雙足一閃,跌在司徒蕊懷中,吱哇亂叫。

「你這樣惹它,它可是會生氣的。」不疾不徐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一道紫色的風景緩緩從樓梯上呈現。

淡紫色的衣袍,不溫不慍的神色,除了段凌軒再無他人能有如此淡然的神色。

「你又不是猴子,你怎麼知道它會生氣。」司徒蕊模了模猴子,淺淺一笑「或許它還很喜歡呢。」

悟空君臉色鐵青,不滿的甩頭上的魔抓——哥很生氣。

陽光打在司徒蕊身上,藍色的袍子如同一輪明艷的花朵,修長的身形印在地上,將單調的地面鋪上一輪淺藍色的水紋,墨色的長發被一根黑色的布帶高高束起,如同一道墨泉激蕩在藍色的壁崖上,迷蒙的雙眼略帶挑釁的直視他。

段凌軒裝著不在意的掃了一眼司徒蕊,目光移向遠處的鴛鴦湖,「那是鴛鴦湖,湖中的鴛鴦即使是冬天也會有。」

鳳眼一眯,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在他嘴角綻放開。

記憶如同女子腳下的漣漪般被激蕩開來——那時的他意氣風發鋒芒出顯,修園建樓遍收珍寶等待著炎帝的到來。而她,就站在炎帝身後,一身白衣,頭戴白紗腰面紗帽。

回宮那日,風微微將白紗掀開,陽光照射在她的側臉之上,碧落散于雪原,蒼穹落于九淵,面紗下皎潔如月,卻不卑不亢不喜不怒。所過之處冰雪洶涌。霧氣迷蒙的雙眼似雪原之上被炎陽掠起的白霧,撲朔迷離。

時過四年,那半個月凌軒莊是怎樣的繁華熱鬧他早已記不起,唯獨這個從始至終都靜靜的站在炎帝身邊的女子讓他不能忘卻。

他見她時她全身都是煞氣,就是連夜深人靜獨自一人坐在海棠樹上賞月也是滿身殺氣,海棠落在她白色的長衫上三尺之內就會被震的碎成片片花瓣,無力墜落只能隨著她周圍流動的氣息而飛舞。

那夜,他看到了最美的夜下海棠。

一個身穿白衣頭戴白紗的少女獨自坐在海棠樹上,周身海棠花瓣有規則的舞動,遲遲不肯落地。月光打在她的背上,道出三分驚艷三分柔美三分淒涼三分寂寥還有一分的……恨!

嘴角的笑意在司徒蕊霸道而又調皮的目光下變得更為高深莫測,喉間‘玉扶桑’三個字被硬生生的壓下,只剩臉上淡然。

司徒蕊點了點頭「我知道啊,鴛鴦湖是人造的,鴛鴦是刻上去的,冬天自然不會消失」給悟空撥了根香蕉「莊主找我該不會只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吧。」

段凌軒點點頭「是受人所托,來找姑娘談一些事。」

又來了,又來了。

難道皇帝就這麼沒品嗎?

輸了場比賽而已,就想把她強行娶進宮。

司徒蕊仰天做苦大仇深裝——媒人不是天天有,今年為毛這麼多!

「不用說了,」司徒蕊大手一揮,也懶得計較稱呼「我不同意。」

段凌軒俯,嘴角戲謔的一笑「你知道我來干什麼?」

「當然知道,不用說了,我不會同意的。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那個娘娘腔,你別費嘴舌了。」司徒蕊踢腳蹬在護欄上,「你和他說,我我們倆之間的事一筆勾銷了,他今天也幫了我,還回來了。」

「今天?」段凌軒凝眉。

「還有以前。」

「還?」段凌軒搖搖頭「可是他不是這樣和我說的。」

「那他怎樣和你說的?」現在莫非娶嫁的說辭都不一樣?

一想到沈秋雨是尉遲啟明,司徒蕊渾身都不舒服,前世在電視里看的三宮六院猥瑣花心男一一浮現在腦海里。

叫她去和N個女人去伺候一個男的?呸,才不!

「他說你欠他銀子。拿了他祖傳的玉佩。」

「什麼?」

段凌軒坐下,神色頗顯無奈「他還說,他欠我的銀子就用你來還。」

「納尼?」

「他說如果你同意你還可以繼續比賽,如果不同意就報官。」

「靠!」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婢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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