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撅起︰宮主太彪悍 第四十四章 打人後遺癥

作者 ︰ 卡凡伊

冰冷的聲音如同一顆炸彈在人群中炸開。

「刷刷刷刷」幾乎同一時間,一排排整齊的長棍無情的指向暴動的人群。

「打!」

不帶任何情感的字眼,從紫衣男子口中說出來更像是來自地獄修羅的審判。那只冰冷的手在他手里幾度要掙扎開,最後還是在他強勁的力道下里停下。

「啊。」

「啪啪啪啪啪啪」

雨點一樣的棍子落在另一邊圍城團兒的家僕身上。剛才還在沉浸于報復的快感中的人群,下一刻就像是一盤散沙一樣四散開。每個人抱頭鼠竄,但是當那些人抬起頭的時候都跪在原地一動不動,蜷縮在角落的小雯緊咬著牙含著淚承受著背上的疼痛。

耀眼的金紫色在陽光下映射著冷傲的色彩,那頭烏黑如墨的長發有條不紊的貼在背後,更有那雙漆黑的眼楮冰冷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家僕,嘴角揚起危險而又冰冷的笑。

真是大膽,敢趁著他忙的時候叛亂,明明只是讓馬婆子來把司徒蕊叫過來問話,誰知趙媽慌慌張張的跑來報告說後院兒打起來了,這些人不給些教訓真是要翻了天了。

純白的褻衣,曼妙的身體,門口正中間的女子渾身肅殺,那雙如煙的眸子里折射出濃濃的殺氣。

或許,這才是她的本性——玉扶桑的本性!

段凌軒扯住司徒蕊的手。

混沌初開,丹田內的真氣亂撞不已,司徒蕊凝眉,左手刷的抽回,右手變拳直擊段凌軒胸口。

段凌軒單手護胸,另一只手似靈蛇般纏繞住司徒蕊正要出擊的左手。

司徒蕊幾次掙月兌,卻都被段凌軒死死扣在手中,一雙眼死死的盯著段凌軒,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嘴角依舊掛著那抹習慣性的笑容。

這一次死的人是胡延,眾人皆知胡延是天一道人章丘山的得意弟子,是公認的清靈門的接班人,天一道人更是有意培養,這幾年更是和胡延形影不離。任何大場合必定帶著胡延去見見,一有機會就讓胡延去鍛煉。江湖人知胡延死了比砍了天一道人都嚴重。

而一貫有著兩袖清風笑看天下的章丘山這次也擺出了不會善罷甘休的態度,若是不給天一道人一個說法,恐怕凌軒莊就會陷入血雨腥風。

想至此,段凌軒手上的力道加重,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

「啪啪啪啪」

雨點一樣的棍子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整個院子里只有棍子起落的聲音,還有地上兩個老太婆的申吟聲。沒有人敢抱怨,也沒有人敢喊冤,更沒有人敢停下,每個人都在咬牙堅持,卻絲毫不敢動彈。因為這個男人,讓他們不敢有一點點的違抗,哪怕只有一點兒,也是極大的罪惡。

這是他們心中一直奉為神明的人——段凌軒!

「啪。」

一身脆響,夾著勁風從段凌軒的耳邊扇過,一個巴掌印清清楚楚的映在段凌軒紅潤的右臉頰上。

「呃……」

所有動作都戛然而止,剛舉起木棍的護衛手一抖,手中的木棍吧啦一聲掉在地上,那人卻連彎腰去撿也忘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站在人群中央的兩個人。其余的護衛都不由的倒吸冷氣。風夾雜著一片兒女敕綠的樹葉從段凌軒面前飛過,也從眾人眼前飛過。

剛才還在忍痛受罰的小家僕偷偷的抬頭,從他的角度能清晰的看到段凌軒白皙的右臉上那一根一根的紅印,紅根中間有一片紅紅的印記,這是……指印?!空中還有蓄勢待發的玉手。小家僕膝蓋一軟,差點歪倒在地。

天下第一甩巴掌姐司徒蕊……誕生了!

司徒蕊高高舉起的左手未收,右手夾著勁風就朝著段凌軒飛來,還未到段凌軒臉前,忽然她手一軟,身子前傾。

「噗。」

一口暗紅色的鮮血從司徒蕊口中噴出,轉瞬間鼻尖兒也不停地往出涌血。

鮮血噴出,藏在丹田內的真氣一瀉千里,身體一軟,司徒蕊像面團兒一樣跪在地上,雙目緊閉,唇角發青,額頭不住的往下冒虛汗,右手還緊緊地被段凌軒抓著吊起,看上去就像是一具被人強行拉起來的死尸。

風從小家僕的脖子後面吹過,「咕嚕」他喉結動了動吞了一口唾沫,眼楮一動不動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

「哇」

一口更加暗紅的鮮血從司徒蕊口中涌出,雙眼緊緊的陷在眼眶里,墨黑的眉梢在蒼白的臉上格外刺眼。

段凌軒自然看不到司徒蕊的臉,不過他能感受到他手中的那只手此刻冷的像是一塊兒寒冰。他幾乎沒有再去考慮什麼,忙彎下腰將司徒蕊攔腰抱起,對著已經完全傻了的家僕們咆哮道「快叫大夫!」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一個背著藥箱的老者風塵僕僕的被眾人推搡著進了屋子。段凌軒背對著老者,眼楮里沒有任何情緒的盯著床榻上躺著的司徒蕊。

才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司徒蕊的臉就變得發青眼眶蠟黃嘴唇發黑,就在他眨眼的功夫,一根白發從司徒蕊如墨鍛一樣的發髻中冒出。

段凌軒木然的伸出手……

一縷清風從窗子里吹進來,夾雜著院子里的血腥味。那根白發就像是月兌了根的樹葉一樣從司徒蕊的發髻中游離出來,飄飄蕩蕩的落在段凌軒伸出的手掌中。

「莊主。」

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的老者慌慌忙忙跑到床榻邊,微微的施禮等著段凌軒讓出位置讓自己把脈。

段凌軒從容的站起給老者讓座,好讓老者能給司徒蕊把脈。見段凌軒讓開,老者忙放下藥箱取出軟墊墊在司徒蕊的收下,三指準確的搭在司徒蕊的脈搏上。

整個房間里安靜的連呼吸聲都听不到,所有人都規規矩矩的站在屋子里,還有些不被允許進來的僕人攢簇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向里張望。段凌軒從容的站在老者的旁邊,縮在衣袖里的手緊緊的握成拳,指肚反復的撥弄著手掌中那根銀絲。

老者探完一只手眉頭凝成川子,隨後又松開。搖著頭再探另外一只手的脈搏的功夫,段凌軒清晰的看見又一縷銀白色緩慢的爬上司徒蕊的鬢角,他背對著眾人,眼楮中還是不帶一絲的感情,就連嘴角那習慣性的微笑也只是不留意的收斂了一下。

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著床上的司徒蕊,沒有人注意到他眼底升起的擔憂之色,也沒有人注意到當他看到老者搖頭時眉間也不留痕跡的皺了皺。

過了半晌,老者才放開司徒蕊的脈搏。

「怎樣?」

段凌軒平平淡淡的問道,沒有急切,沒有著急,更沒有任何情緒。波瀾不禁的語成功的掩蓋了那顆焦灼的內心。

他的眼楮不經意的飄向床上的人,才一會兒不見,司徒蕊的面容又蒼老許多,嘴角的血漬和枯槁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老者雙手互握對著段凌軒恭恭敬敬的一鞠躬,「莊主,這位姑娘的脈象實在奇怪。焦某慚愧。」

段凌軒上前一步,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焦灼「您是神醫,莫非……莫非也沒法?」

沒辦法,沒辦法,那麼玉扶桑就要離開他,就要死了嗎?那一年坐在海棠樹上的女子,給他最美場景的女子,竟然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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