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撅起︰宮主太彪悍 第五十章 通用戲碼

作者 ︰ 卡凡伊

東軒閣內,三人一猴,氣氛肅殺。

坐了很久,耿穆元直起身打了個哈欠,身子向後欠了欠,雙手放在腦後道「道長何必這樣看我?莫非道長有斷袖之好?」

章丘山臉由白轉紅,由紅變白,憋了半天才憋出兩個字「混賬!」

耿穆元並不在意,罵他混賬的人多了去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他才懶得在乎章丘山罵什麼。深吸了一口氣,裝作沒听見的望了望天色「天快黑了,道長莫非想要對我圖謀不軌?」

「你……」

章丘山噌的從椅子上彈起,指著耿穆元‘你’了半天沒‘你’出個什麼話。耿穆元非但沒有說話,還閉上眼楮耐心等待章丘山‘你’後面那些說詞。

耿穆元低頭撥了可橘子遞給猴子,和司徒蕊呆久了,臉皮也會變得厚實很多。

段凌軒尷尬的低頭咳了咳「如今天色已晚,恐怕今日司徒姑娘今日難以清醒,不如道長先回房間休息,明日再問如何?」

章丘山冷冷的道「莊主好意貧道心領了,只是貧道擔心有人趁貧道熟睡偷偷的將妖女放走。」

耿穆元也道「正巧,我也擔心我睡了有人把我的金庫殺了那可怎麼辦?」

「混賬,」章丘山拍碎手邊的茶杯,站起道「你包庇妖女,還有臉坐在這里。若不是貧道念你年紀輕不懂事,你現在恐怕早已是一堆白骨。」

耿穆元淺笑不語,段凌軒忙上來解圍道「這件事還是請道長明日再談,不知……」

「不用明天,今天就可以!」

門 的一聲被推開,門外站著一個穿著水白色衣裙的少女,少女後面跟著一個臉紅撲撲的老頭子。老頭兒規規矩矩的站在少女身後,臉上透著委屈勁兒。

司徒蕊冷眼環視了三個人一眼,大大咧咧的走進去,對著章丘山道「有什麼事今天問就可以了。如果你想污蔑我,那我也無話可說,畢竟您是大人物,我一個小民女還有什麼自辯的能力。好了,您問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段凌軒從門外進來,百年不變的紫衣祥雲長袍總能在他身上穿出別樣的風格。早上的暗,中午的艷,晚上的俊。

和煦的笑容仿佛什麼人都可以接近,卻又偏偏什麼人都不可以接近。

段凌軒笑如春風,不疾不徐的對著章丘山道「今日既然大家都在,我們何不問清楚?如果真是此女子殺了令徒,段某必然會將此人交給道長,至于穆元兄所說的賠償段某一力承擔,但若不是,段某也不會平白令人冤枉別人。」

一旁的老頑童頭像是搗蒜一樣的點啊點的,忍不住湊到司徒蕊面前道「是啊是啊,小姑娘,如果牛鼻子老道冤枉你,我一定會讓他屁滾尿流。」

章丘山臉色鐵黑,冷聲喝道「老頑童,你也認為貧道會誣陷人嗎?那日延兒最後見的人是這個妖女,第二天延兒回到房間內再也沒見過其他人,偏偏吃了一碗這個妖女給你血燕露就……」

章丘山說道傷心之處,老淚幾度要涌出眼眶,他強忍住內心的悲痛指著司徒蕊憤憤道「難道不是此妖女所為?」

人生三大哀事——老年喪子,中年喪妻,幼年喪父。

司徒蕊並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悲痛,可是她卻能章丘山身上感覺到那股悲拗無力的悲戚感。

她緩緩的站起,幽幽笑道「道長認為我笨到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下毒殺了胡延?我再不濟也不會笨到這樣的地步。」

司徒蕊不卑不亢的解釋著,夕陽照在她的側臉上,柔和的臉上趁著心中的坦蕩,似煙的眸子睥睨天下般的盯在章丘山的臉上「嗯?」

耿穆元心一緊,他所見的司徒蕊總是一副吊兒郎當遇事不緊不慢,臉皮厚的要命,這幾個月相處下來,他從未看過司徒蕊這樣的表情——認真,自信,沉穩還有小女子獨有的同情。

似雪藏後的玉石,外衣簡陋,僅需一條裂縫就能迸發出奪人眼球的霞光,耿穆元慵懶一笑,眼底露出贊賞和鼓舞。

司徒蕊回頭看了一眼耿穆元,對著他微微一笑以作回報,接著又道「道長可以不信,也可以懷疑我,可是我希望道長別因為自己內心的偏見就認定我是凶手,從而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讓令徒泉下有知不得安寧。」頓了頓「若是道長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查出凶手還令徒一個公道。」

老頑童見章丘山不言語,忙上前道「對啊對啊,牛鼻子老道,你可要調查清楚,別到了最後讓胡延那小子白死了。」

章丘山半晌才從喉嚨里哼道「自然。」隨後他眼神一寒,「妖女這番說辭不無道理,可是你如何證明你沒見過延兒?那日馬婆子明明送了三碗血燕露,景小姐和延兒都吃了,為何單獨你沒有吃?是不是你明明知道里面有毒才不吃?」

「呵。」司徒蕊陰陰的笑了笑「那道長是不是該想想景麗質明明看不慣我,為什麼那天叫我去吃血燕露?」頓了頓,「這件事,不蹊蹺麼?」

話音剛落,王頭兒急匆匆的從門外跑進來「莊主,此事還有一人能證明。」

「誰?」

王頭兒向後一招手,一個帶著嬰兒肥,雙眼大大的紅紅的小婢低頭走進來。

小雯?

司徒蕊心底一涼,王頭兒站在下方,虎眼冷倪著她。

章丘山一見走到小雯身邊,一只手放在小雯的肩上,「小雯,你把前天的事情說一遍。」

小雯抬起頭,眼楮里轉著淚,一雙眼楮通紅通紅的,「姐姐……」

才開口,她的眼淚就一個勁兒的往下掉,那雙通紅的眼楮讓人心生憐憫。

老頑童見小雯不說話,急得直跳腳「你倒是說啊,快說出來。哎呀我說你這個小女圭女圭怎麼這麼磨蹭,說,有啥不能說的?」

小雯看了司徒蕊半晌,噗通一聲跪在司徒蕊腳下,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每一下都觸地有聲,每一下都擊打在司徒蕊的心上,她干澀的苦笑一聲,踉蹌的退後一步,一股悲涼感順著她的脊梁爬上來。

果然!

小雯磕了頭並不站起,將頭低的低低的,像是挨著地面,嗚嗚咽咽的說道「司徒姐姐那天確實端了一杯血燕露給了胡延公子。是我……是我……是我……親眼所見!」

說道最後,小雯泣不成聲,‘親眼所見’幾乎是埋在她的嗓子里,可就是這樣的音量,還是被在場每一個人都听到了。

那只爬在司徒蕊背後的涼意恍惚間被什麼東西抽了,輾轉而來的是更大的心痛,接下來是什麼?她無需過問。

腳下跪著的小雯不斷的磕頭,每一下仿佛都要敲碎頭下的磚塊兒,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一下又一下的觸踫聲是在彌補她心中的愧疚。

而那個曾經幫助過自己,為自己撐腰的女子,如今也望著自己出神。

只有那麼一瞬間,在小雯磕了數十個頭之後,司徒蕊那一滴一直掛在在睫毛上的眼淚才滑落在地上。

司徒蕊腿砰到椅子,一邊苦笑一邊盯著跪在地上的小雯,「果然。」

果然要置她死地,果然要斬草除根。

果然用上了這麼卑鄙的手法。

耿穆元向後伸了伸懶腰,望了望天色,初陽破日,天邊萬丈霞光,絢麗的朝陽抵不過眼前女子的萬分之一。

「等一下。」耿穆元懶懶的站起,冷冷的指著地上的小雯「這個婢女誰能保證沒被買通?道長想賴賬,明說一聲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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