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元三十六年七月三十日,天氣,晴!藍的滴水的天上不掛一絲雲彩,清澈的如水的光自天際一瀉而下,將飄在空中的晶瑩剔透的泡泡都模上了一層天藍色的輕紗,
地上,如玉雕琢的人兒站在洗浴盆內,素面朝天,披肩的長發在清風中微微的起伏,一件粉色的長袖襦裙系在腰上,露出一雙潔白無瑕的腿,她的腿插在洗盆內卻只能看到半截小腿,其余部分都被那些雪白的泡沫掩蓋。
溫和的陽光灑在她仰起的臉上,將她眼內的雲霧打破,露出向往的神情。一隊白鴿自天空中飛過,她的眼神動了動,表情神往。
系在腰上的裙擺配合的在空中動了動。躲在樹蔭下的人輕輕嘆了口氣——或許,他做的太過了。
「哎~」司徒蕊動了動腳,懶懶的踩了踩腳下的衣服,「如果能打下一只吃該有多好。」看了看腳下的衣服,抬起的腳更加用力的踩「該死的耿穆元,尼瑪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尼瑪洗一件衣服這麼多程序?趕上去辦事蓋章了。」
司徒蕊一邊月復誹一邊踩一邊問候耿穆元以上的十八輩男女同胞!
耿爺問的很是親切,後面還帶了極度溫柔的兩個字——如何?
事實證明,耿穆元那丫根本沒打算放過她,外加上段凌軒那廝的同意,她直接淪為耿穆元貼身小丫頭。
腳上狠狠的踩了兩下,司徒蕊索性出來,走到陽光曬的最好的地方,一坐下,雙手托著下巴,迷離的望著前面。
耿穆元眼神一冽,不明白她又要出什麼ど蛾子,想著,白瓷下的心髒不由得咯 跳了一下。
台階上的少女悠然自得,時而望望天做做打鴿子的夢,時而看看前面模模肚皮想想今天該吃什麼。
粉色的襦裙被團在懷中,從側面看,少女白皙的大腿被陽光照散發著如玉如水般柔和的光茫,大腿根部黑色的布子成為鮮明的對比,細碎的黑布角隨風擺動,給那條腿增加了誘人的波動。
「噗……」
樹蔭下的耿穆元忙隱藏自己,躲在樹後大口大口的喘氣,耳根處**辣的,鼻尖下又有濕濕的感覺,就連月復部也有一股莫名的燥熱涌上來。
「該死的。」那人低咒擦鼻血。頭卻不由得偷偷的探出樹外,雪白的腿被如墨的黑發遮住一半,翹著二郎腿,少女正在摳腳丫子。
動作原本粗魯,可是在她做來卻是有些優雅閑散的韻味。從發絲內顯現出來若隱若現的側臉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色,看上去靜謐可人。
耿穆元一邊擦鼻血一邊粗魯的打開礙眼的柳條,忽然他的表情僵住,那少女的大腿內側黑色的布條漏出來,包裹著凸出雪白的肉。
「噗……」
一股鮮紅又從他的鼻孔內噴出,沒躲的及的手頓時成為紅燒豬蹄,下月復內的燥熱直沖腦門,一股暖流自鼻腔涌出。
該死的!耿穆元忙低下頭,司徒蕊一定要挑戰他的底線嗎?他只是擔心李三按耐不住私自傷害她,好心來保護卻被擺了一道!這是上天在作弄他嗎?
耿穆元四十五度角苦大仇深的仰頭看天,雙拳緊握,白瓷的衣服和漲紅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蒼天吶,給個理由讓司徒蕊來撲到他吧!
第二次了,這是他第二次有了邪惡的想法,而這種想法只不過和第一次才隔了不到兩個月。
「該死的。」耿穆元喝了一口血,忙低下頭不敢藐視上蒼。明明知道不該再看,可是還是忍不住回頭。
「噗……」
血噴如柱。
「咳咳咳。」一口血還在喉中沒有完全送下就被眼前的畫面沖到氣管中,憋出兩滴男兒淚。
耿穆元恨不得插瞎自己的雙眼,台階上的少女大腿根部的黑色布上金線刺眼,將雪白的肉一分兩半,配上少女時而迷茫的表情。相比那些故意施展的媚術,這樣的誘惑顯得懵懂迷人!
雙腿微動,雪白的肉隨之顫抖。
「該死的。」耿穆元一邊低咒,一邊還不住的多看兩眼,「日後找你算賬!」
腳底生風,施展輕功,身體卻忍不住下沉。
耿穆元臉色大變,他體內的氣息完全被春意圖打亂,腦袋全都是黑色布上金線刺眼,將雪白的肉一分兩半的春意圖。
雙手撐地,背部彎腰,在草地上輕輕的一滾,順利化解落下來摔個狗吃屎的悲劇。
耿穆元扶著樹,連氣都不敢大喘一口,萬一被司徒蕊發現,他……還有這麼好看的風景嗎?
耿穆元賤笑著抖著肩。
「噗……」
血流成‘河’
耿穆元急忙用衣袖捂著,身子靠在樹上,臉紅如血,氣喘如牛。想逃,被身後緊緊吸引,不逃?他的血不夠用啊。
遠處亭子內忽然鑽出一個少女,少女腳步輕快,聲音輕柔「蕊姐姐。」
耿穆元心一驚,忙用衣服捂著臉低頭逃走。
朔元三十六年七月三十日,素有斷袖之稱的妙手神偷耿穆元因看香艷圖狼狽逃竄,期間腳軟十次,摔兩交,絆數次,遇見熟人三次,輕功遁術為零!
而始作俑者司徒蕊面露迷茫,低頭摳腳。
听到這一聲呼喚司徒蕊原本惆悵的臉上頓時陽光燦爛,站起來拍了拍上的灰,像是歡迎明星一樣雙手過頭揮舞「我在這兒~~我在這兒~~翠兒我在這兒。」
翠兒腳步更加歡快,雙手提裙小跑過來。跑過來時胖嘟嘟的臉上掛著紅霞,「姐姐,這是給你的。」
翠兒轉頭解下腰間一大包銀子遞到司徒蕊手中。
司徒蕊樂呵呵的接下銀子,墊了墊,從里面取出幾兩銀子遞給翠兒「那,這是你的分成。」
「謝謝蕊姐姐。」翠兒笑的和得了糖果的小孩子。
司徒蕊將銀子放入懷中,很滿意的拍了拍,听到銀子的響聲後笑的更甜了,對著面前的翠兒鼓勵道「翠兒,你要記著,只要你買的好,提成也會增多的。你現在是簽約賣手,只能得到兩成的反饋,如果你一個月買的銀子超過三百兩就會變成銅牌賣手,像是綠兒,那時候賣一件東西就能得到三成的反饋。越往上分成越多,反饋也越多。翠兒,」右手鄭重其事的拍著翠兒的肩,左手小臂回收,拳心向內,用力下拉「加油!」
叫翠兒的少女笑的見牙不見眼的,狠狠的點頭。「我會的。蕊姐姐。」又壓低聲音問道「那,今天的東西帶來了嗎?」
司徒蕊環顧環顧左右,點點頭道「嗯。」
探身看了看左右沒人,才從懷中一點一點往出拽,雪腿上的黑色也隨著向上移動,被壓著的肉也恢復平整光滑,終于一件黑色的夜行衣如同揉皺的紙一樣展現在翠兒面前,黑衣的胸口上繡著凹凸不平的金線。
拽出衣服的那一刻司徒蕊一邊月復誹不該把衣服揣在懷里以至于衣服下滑到腿上,一邊注意翠兒的神色。
見翠兒已經看的目瞪口呆,司徒蕊才故作神秘道「我悄悄地告訴你,這件衣服可是耿少爺的貼身衣物。耿少爺寶貝的很,是我千辛萬苦得來的。你看看這金線。」讓翠兒模了模上面凹凸不平如同蛇爬的秀功。
翠兒已經合不攏嘴,一雙小眼楮緊緊盯著胸口上的繡線,雙手不斷地模著上面的蹩腳的繡線——雀絨金絲繡線,妙手神偷耿穆元最愛的繡線,凡是他的衣服要用金色線,必用這一種。
司徒蕊趁熱打鐵,一本正經的道「你別看這繡工差,可是耿少爺親手繡上的。」
「親……親手?」翠兒開心的差點叫出來,一對小眼楮泛著淚花,胖嘟嘟的臉蛋上早就紅的和隻果一樣。
司徒蕊很滿意翠兒已經露出這樣的表情,正所謂花痴最好騙。想當初她把這件衣服洗破的時候耿穆元那副要殺人的表情,還要讓她補。害得她熬了半夜終于把這道口子縫上,那貨又說手工太差不要了。
他女乃女乃個頭,也不想想是誰逼著她補了半夜衣服,害得她失去了最佳睡眠時機第二天要頂著熊貓眼。
最重要的是,那個渣男後半夜不管飯!補完衣服直接把她丟出門外,末了還不忘扔出她剛補好的衣服到她的頭上,美名其曰「訓婢之術」
他不要,好啊。總之迷戀妙手神偷的人多得是,既然不要,那她就不介意拿來賺點外快。那些爭相而來的‘賣手’都打著賣東西的旗號掏空積蓄的買耿穆元不要的‘廢品’。
司徒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也不打算那些花痴MM們真的去賣掉自己偶像的東西,偶爾給一點反饋,那些花痴MM們都屁顛屁顛兒的將白花花的銀子交到她手上。
翠兒,就是她的老主顧!
司徒蕊內心笑的猥瑣至極,臉上卻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看了半晌,翠兒才傻傻的問道「這……這件衣服多少錢?」
司徒蕊立刻恢復奸商模樣,伸出三根手指「三百兩。」
「啊?」翠兒目光緊緊的咬著司徒蕊手中的衣服,雙手依依不舍的模著衣服上的繡線,尷尬的問道「能……能便宜點兒嗎?」
司徒蕊一副大仁大義大公無私的表情「哎,翠兒,不是我說你,便宜有好貨嗎?要是便宜能買到正品嗎?你看看這繡工,你看看這件衣服的布料,還有你聞聞。」將衣服湊到翠兒鼻下「這上面不是還有耿少爺的臭汗,不是,香汗味。再說我賣這麼貴是有原因的,這不是想讓你早日升級嘛,姐姐也是為你好啊。」
司徒蕊滔滔不絕,把在現代中看到傳銷人員的口才都拿出來。嘴上那抹暖人的笑意絲毫不減,眼中一副吃定了面前胖乎乎少女的樣子。
翠兒上牙微微咬了咬下唇,看了看司徒蕊,又看了看這件衣服。深吸了口氣「行,蕊姐姐,我去‘賣’。我這里還有一百五十兩銀子,你就把這件衣服交給我吧。」
司徒蕊面露為難,「翠兒,這……咱們的規矩是要交八成定金。你這……」目光一掃而過翠兒頭上的頭飾。
翠兒頓時領悟,忙摘鐲子拔釵子摘耳環放在自己手中,尷尬的看了看司徒蕊「蕊姐姐,這些夠嗎?」
司徒蕊接過東西,裝模作樣的數了數,為難道「差點兒……」又若有所思的喃喃道「我今天的衣服還沒洗呢。」
「我幫你洗。」翠兒慌忙搶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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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從今天開始《草包》正常更新,每天三點不見不散。說來慚愧,在休整懶散了近兩三個個星期後偶又重新活過來了。上個星期和上上個和上上上個星期偶表現灰常不好,不是停更就是斷更。哎,支持動力之少真是灰常桑心啊~
好了,廢話不多說,看表現吧。哇卡卡卡~打boss的計劃終于提上日程了,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