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蕊下意識的轉身,邵雍杰冷笑著走來,他身邊是一個妖嬈無比的女子,女子的小月復微微隆起,一臉幸福的靠在他的肩上,眼中毫不掩飾的輕蔑。
葉靈。
葉靈在看她,輕蔑高傲嘲諷的看著她,只是瞬間,她有抬起頭無辜的望著邵雍杰,聲音柔軟綿綿「長公主此刻不是因該在……難道是靈兒看錯了,長公主怎麼這樣的打扮。」說著,她手不由得模了模月復部,眼底升起一層母愛。
雖然這不是所謂的龍種,可確實她的孩子。
「皇姐這次能回來,完全是因為驃騎將軍的功勞,愛妃,你說朕這次該賞將軍什麼?」邵雍杰一邊順著葉靈的手模著她的肚子,一邊向她解釋,那語言簡直要柔的滴水。
然而這樣柔情似水的解釋,卻似一顆鋼釘一釘子將她定在原地。
月色西斜,天邊泛起晨之將起的灰,黑與白的交界處,是磨不開的青——墨青,讓人一眼望上去如混沌初開之時的靄,透著濃烈的窒息。
司徒蕊背影清瘦,衣袂鼓動成旗,朦朧的光線中,她的影子定在池中,斑駁破碎,似她此刻的心境。
痛至麻木。
良久,她僵硬的回頭,看著胸口插著匕首臉色更為蒼白的慕容寒,冷笑著走到他面前,單手貼著他的胸,緩緩游走過心髒處幾處大穴,「一刀結束,對你來說太痛快了,我要你一刀,一刀,一刀的還清!」
素手模上他胸口的匕首,極致緩慢的拔出,血珠順著刀身緩緩落下,那只附在刀柄上的手不動神色的旋轉拔出。
「嗤」
匕首出,血光現。
「啊!」
葉靈雙眼蒙在邵雍杰懷中,不由得大叫。
邵雍杰雙眼眯起,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這個角度看上去,並看不到司徒蕊點穴的動作,只能看到她拔刀的動作。
果決,利落。
看不到她任何的遲疑,冥冥中,他嗅到了司徒蕊身上的仇恨。
這,正是他需要的!
統一四國,他需要這樣一把利刃來破雲開日,更需要一個能吸引這把利刃的血腥味,而這個人,今天,他似乎看到了。
第一縷晨光破雲迸出,雲邊瓖金,瑰麗之色從東方緩緩探頭青紅交匯層層疊疊猶如海浪將來,雲雀似靜在雲端停止不前。
在這抹晨光中,慕容寒吃力的抬手,費力的想抓住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的人,一縷衣袂從他手邊滑落,還未握緊就被人迅速抽去。
司徒蕊手指翻飛,利刃劃過她的衣角,嗤拉一聲割下一片布料,正是剛才被慕容寒踫過的那一塊。
她與他,從此,敵!
**
日頭高照,碎金般的陽光灑落,點亮地上凌亂不堪的衣物,床上,兩具**的身體彼此交纏。
「嗯……」
夜靈霜翻了個身,身上的酸楚讓她不禁凝眉,溫和的陽光灑在她的簾,睡眼惺忪的模著身後的被子,還未模到,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精準的握住她的大波。
……?
多年的訓練讓她急跳而起,還未舉掌,一雙黑黝黝的眼楮故作正定的盯著她,那張俊美到人神共憤的臉上滿滿寫著兩個字——尷尬!
日光下,夜靈霜肌膚似雪,白淨的胸口開遍小花,滿是昨日的痕跡。
「我……」
「你怎麼在這兒?」夜靈霜粗魯的打斷子弈的話,抬起手向上撐了撐緩解背上身上的酸痛,胸前的柔軟顫若水波。
「這是我的房間。」子弈壓下月復部的**,黑著臉回答。這個女人難道就不知道這樣做多危險嗎?還有,這個問題怎麼這麼像什麼都不記得的節奏?
「哦,那我怎麼在這兒?」
「你昨日自己跑來賴著不走,說要等你姐姐。」臉更黑了。
這太像是不記得的節奏!
「那我姐姐呢?」
「……」
果然!
子弈臉色像是一層涂了油污的鐵鍋,看不到半點雲彩,一雙黑漆漆的眼楮緊緊盯著夜靈霜,後者一臉無辜,淡淡的怒火從眼底升起,瞪著他不回答。
「我問你我姐姐呢。」得不到回答,夜靈霜臉上蒙上一層慍怒,推開阻隔的子弈,隨便從地上拾起一件衣服裹在身上就跑到窗戶上眺望,「她昨天可回來了?」
「沒有。」子弈按著太陽穴看著夜靈霜。
細碎的陽光打在夜靈霜的背上,那玲瓏凹凸有致的曲線在清透的褻衣內半遮半掩,此刻她正趴在窗戶上,腿底春光乍現。
地上的衣服散亂,那抹嬌紅似在故意牽動子弈的神經,有意提醒昨日他們有多麼瘋狂多麼忘情,一直心境止水的他,此刻竟然又有了沖動。
「為什麼沒回來,帶話來了嗎?」夜靈霜豁然轉身,胸前的兩點高高的將衣服頂起,黑白相見,誘人至極。
「……」
就算回來看到這種場景的人傻子也該知道怎麼做吧,更何況司徒蕊不是傻子,就算回來還會打擾他們不成?
可現在要怎麼回答?
你忘了?
我想你記起?
前兩者在子弈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如青雲浮水,絲毫沒有漣漪,可後一種想法卻牽動著他的神經。
他當了一回冤大頭!
別人當冤大頭花的是金錢,他卻是尊嚴,男人的尊嚴!
「我問你話呢,你坐在那里發呆干什麼。」夜靈霜氣鼓鼓的插著腰站到床邊,衣服上提,原本松垮的褻衣此刻更像是一件蟬翼,鏤空出來的胸部一望到底。
「沒有!」子弈咬牙切齒的回答,眼前誘人的場景全部轉化為心中的憤怒,這個女人,難道就一點自我保護意識都沒有?
第一次,第一次他很想將一個女子壓在身下用實際行動告訴她這樣做的危險,心里的想法剛過,月復部下的小弟蠢蠢欲動。
夜靈霜面帶不滿的瞪著他,絲毫沒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眼中的**,「沒有就沒有,這麼長時間才回答,你難道是聾了嗎?」
子弈臉上黑了白白了黑,她現在這樣讓他怎麼分心來回答她的話?
昨日夜靈霜的嬌態在他腦海中頻頻閃現,隨著這些畫面的重疊回放,讓他心中的**猶如一條火蛇漸漸吞沒理智。
「可……嗯……」
夜靈霜還想說什麼,嘴被人霸道的撬開,一條舌頭靈活的探入口中,將她所有的話全部埋在喉中。
眼前的男人,精致到連毛孔都沒有,他閉著眼,睫毛鋪下淡淡的陰影,似一抹輕紗輕輕的攏在他的眼簾。
子弈忘情的吻著,男人的尊嚴與被遺忘的憤怒讓他絲毫沒有顧忌自己是在玩兒火。
「……」
夜靈霜由晴轉陰,藏在袖子里的玉手緊緊捏成拳。
感到懷中人的變化,子弈更加放肆,他要讓她想起來他們做過什麼,他要讓她知道,他,是個男人,正常不過的男人!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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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小伙伴兒生日,斷更很不好意思,原本發于昨日的章節因為黃條原因多次修改,所以改于今日,就當小卡又投了一次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