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桐與羅子琪分別後一人趕往滿玉堂,想具體的跟阿塔木說一些事情,比如只能從京城運走兩千擔糧食,真正的糧食存在距離北原不遠的滕州,阿塔木回去的路上經過滕州,正好把糧食運走。
這些事情關系到朝堂的局勢,自己掌握的太多被人發現可不是一件好事。
金玉堂門口,梓桐遠遠看見兩個人影走來,一個是黃鸝,鵝黃色的衣服嬌俏活潑,另一個人穿一身寶藍繡牡丹紫瓖邊錦袍,身材魁梧挺拔,走路虎虎生風。
喲呵,這小妮子什麼時候勾搭了個帥鍋,真人不露相啊。
梓桐邁著淡定的步伐,帶著一臉賊兮兮的表情走過去。
「黃鸝,哎喲,這…」是誰啊?你男朋友?
她忽然頓住,眼前男子的面容,兩鬢垂發,眉毛飛揚,雙目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嘴唇較常人更加豐滿,長發披散,一條紅寶石藍色抹額貫穿其間,更顯人華貴。
梓桐的下巴掉了下來。
這…這不是阿塔木嗎!這小子中原的扮相沒想到也是如此的…讓人流口水啊!之前看那滿頭蓬蓬的褐色的發,加上絡腮胡子,叮叮當當的北原服飾,還以為是個三十多歲的老頭子,沒想到啊,哈哈,也就是個二十剛出頭的青年男子啊。
梓桐抬起手,淡定的按上下巴,恢復那種冷淡從容恪守婦道的女商人架勢,掛上職業的微笑。
「阿塔木公子。」
阿塔木按照中原的禮數很規矩的施了一禮,「彤姑娘。」
梓桐掩唇輕咳一聲,避過阿塔木 亮的眸子,知道你挺帥,但也不能在俺這個丑女面前顯擺,不厚道,「我還有些具體的事情要跟公子交代,里面請。」伸手一個邀請的姿勢。
阿塔木哈哈一笑,抬步走進去。
梓桐淡淡吩咐,「黃鸝,上茶。」
阿塔木走兩步上前,看著黃鸝︰「婆婆丁。」
黃鸝一個沒憋住,噗嗤笑了出來,溜到後面去了。
梓桐尷尬的笑笑,她總覺得阿塔木有些怪怪的,眼楮像兩百瓦的燈泡,總是發光。
不過她還是壓下心里的怪異,很敬業的坐下,與阿塔木商量運送的事宜。
「阿塔木,京城的糧食不能很多的運出去,只能給你一千擔,布匹你可以分批運,不易引起注意。」
「遵從姑娘吩咐。」
「這次羊皮的銀子,扣除布匹跟糧食的錢已經沒有剩余,算下來你還欠我五千兩,不算多,我也不著急要,但是你還是要帶些銀兩回去,畢竟從京城運出的糧食根本就不值那麼多錢。這些錢你運回去先買鞋草藥救濟受災的百姓。」
「多謝姑娘。」
「但是,鑒于這次的買賣你賺了我的便宜,」繼續厚臉皮道「等草原度過災難後,我需要你提供最好的羊皮」還能再厚一點「不能要高價。」
「沒問題。」
咦?怎麼這麼好說話?要不再趁機宰點?黃童抬起頭,看進一雙帶點褐色的亮亮的眸子里。梓桐怔了怔。
黃鸝端著茶水進來時就看到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輕輕咳嗽了一聲。
梓桐瞪她一眼,眼中疑問,這貨怎麼了?有些神經不正常啊!
黃鸝當做沒看見,倒了茶徑自離去。
梓桐疑問道︰「我說這些你都听懂了?」
「听懂了。」阿塔木端起茶杯慢慢喝,眼中笑意盈盈。
「那你應該」討價還價啊!還沒說完就在心里呸呸,梓桐你家伙有利不圖吃錯藥了吧!
听阿塔木很淡定的說︰「姬漾公子都跟我說了。」
噗!梓桐一口茶噴了出來。女乃女乃的玩我呢!
阿塔木看著她眼中的怒意,笑意更甚,抽出隨身攜帶的帕子去給梓桐擦嘴角。帕子是米黃色的,看似毫無裝飾,隨著光線的轉換卻隱約看到有些紋路,帕子一角有一個木字。
梓桐如遭雷劈!努力壓下彈跳而起的沖動。驚詫的看著那帕子,如同看著一條靠近的眼鏡王蛇。
阿塔木看著梓桐眼中的神色,渾然的境界有些清明,帕子轉了個彎遞到梓桐手里。
梓桐木然的接過,眨眨眼木然的擦了擦嘴角,似乎有種草香,清澈而透人心脾,慣性的又把帕子還給阿塔木,頓覺有些不妥,也說不清哪里不妥,剛要抽回,阿塔木已經拿著帕子,塞到懷里。笑的開心。
「最後一條沒說」隨即傲然道,「我們北原的羊群吃的是最肥美的青草喝的是最甜美的泉水,听著最美的歌聲,自然長出的皮毛是最好的!姑娘救我們于危難之間,草原的人們絕對不會忘記姑娘,就算白送那也是應該的!」說完明朗的笑起來。
額,還有這般好事呢?早知道就說不給錢了。話說,哥們你笑的咋那麼讓人想逃呢?
「二小姐,您怎麼來了,姑娘在談生意呢!」門外黃鸝聲音有些高。
梓桐那種想逃的感覺頓時跑到九霄雲外去了,這個女人神馬的最難搞定了!咱們都是女人,井水不犯河水不行麼?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可惜有些女人就是專門為難女人的。
微帶尖利的女聲妖媚的傳來,「喲,我馮家的滿玉堂我怎麼就不能來了?難道什麼時候改姓黃了?」
梓桐神色淡淡,這種話听習慣了就有免疫了。
阿塔木臉上笑容驟然消失,臉色冰冷,眸光沉沉。
感到身邊的溫度驟降,梓桐詫異的看了阿塔木一眼,這家伙今天很奇怪,一會冷一會熱,會感冒的撒!
門外的身影已經進來,火紅的衣裙襯托出妖嬈的線條,水蛇一般一扭三道彎,腰縴細,胸,額好像一大一小。臉上一邊高高腫起,雪白的脖頸還有兩道血痕深深。
胖丫你真給力。梓桐忍不住暗贊。更加忍不住要贊嘆馮琬清的臉皮,搞成車這樣子還能出來跟她顯擺,真是一種不可忽視的能力啊。不過她可不認為馮琬清是來炫耀她的承受能力的,肯定又是出現了什麼不利于自己和馮琬瑤的ど蛾子。
這種習以為常的事情,她真不放在眼里。不禁為馮琬清這個蠢貨哀嘆,被馮琬柔拿著當槍使,還無比快活,將來她要是跟馮琬瑤離開,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她!不知者快樂啊!
馮琬清扭著身板走到一半,豁然看到屋里還有一位英俊的男子,一身寶藍的長袍更顯得華貴無比,比洛京那些草包的富家弟子不知道要好出多少倍!甚至比丞相的大公子歐陽玉更要英俊。
兩只眼楮頓時發光。
今天怎麼眼楮都發光呢?某人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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