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草包根本就分不清男子的氣質容貌怎樣形容,只覺得好看的男子就是英俊的,不好看的就是丑陋的。
梓桐有些憐憫的看著她。又有些憐憫的看了眼阿塔木。
馮琬清亮眼放完光,頓覺的有些不妥,趕緊模了模自己的發髻,嗯,沒有凌亂。扯了扯身上的衣裙,嗯,柔媚整齊,飄若仙子。模模自己的腰,嗯,柔弱縴細,弱柳之姿。隨即模了模胸前,臉上的冰冷一閃而逝。她倒是也聰明,牽了一縷頭發放在胸前,遮擋不對稱。上模,模到自己的臉,眼中冰冷變為惡毒。直直射向梓桐。
梓桐淡定喝茶,當做沒看見。她在全馮府都是會賺錢守婦道的乖媳婦,但是卻懶得在馮氏姐妹面前演戲。要演戲也沒辦法放開了保護馮琬瑤跟自己,她才不傻。
身姿輕搖,嫵媚妖嬈,頭微低,眼眸似垂還抬,雙鬢嫣紅,欲語還羞。女人看了渾身都麻,何況是男子。
可惜
某女人渾身不麻,淡定喝茶。某男子不動如山,看她似看蒼蠅,眼中淡淡厭惡。
馮琬清看兩人都沒有反應,軟語叫了聲,「嫂子!」
她眼光瞥向藍袍男子。
梓桐豁然抬頭,一口茶噴了出來。底氣十足的噴到了距離她五步之遙的女子臉上。靠有病吧!你妹你從來都不喊嫂子,今兒吃多了吧!
女子幾公分厚的粉底加水之後頓時和面一般粘滑的滴答下來,暈白了青石地面。馮琬清手指絞著衣服,仿佛那是某個丑女人的臉,眸子卻濕潤晶瑩,委委屈屈的看向阿塔木。
阿塔木在梓桐噴出茶之時便看向她,眼中笑意遮掩不住,這個女子真是特別,他就知道,她不同于這世間的一般女子,那種乖巧恪守的表面下是一個鮮活的靈魂,愛憎分明,鮮亮明麗。
他下意識的伸進懷里去拿那條帕子給她擦去嘴角邊的濕潤,卻又把手拿出來,手中什麼都沒有。
心中暗惱,為啥只帶了一塊帕子呢?這塊帕子遞出去估計就回不來咯。
梓桐沒有看見阿塔木一瞬間心里的糾纏,她平靜的看著馮琬清,「不知大小姐今日來訪有何要事?」
馮琬清戀戀不舍的把目光從阿塔木身上抽回,轉眼看向她,眼中的委屈轉化甚快,怨恨,嫉妒,鄙視,憐憫,幸災樂禍…
她眼中光彩變換,梓桐心中詫異,女乃女乃的這個死女人是要干嘛,為何要憐憫?還幸災樂禍?
馮琬清的掩飾眼中的情緒,轉眼看向阿塔木,男子豐神俊朗,草原碧藍天空中最具色彩的一筆,耀眼奪目。柔聲道「這位是?」臉上嬌羞掩飾不住。
或許人家根本就沒有掩飾,饒是作為一個思想開放的現代人,梓桐也忍不住暗罵一聲蕩婦!見個男的就貼!
「這位是誰,大小姐沒必要知道。大小姐對于生意毫無興趣,想必對于商人也是沒有好感,這位只是生意上的人,大小姐不必知道。」
「你這個!」賤人!惡毒的話剛要說出口,看到阿塔木轉眼看過來,馮琬清立馬收住要罵出的話,柔聲道,「生意不外乎人情,看公子少年英俊,想必才華橫溢,若有相同愛好,必是能夠在生意合作上更進一步,豈不是樂事?」
哼,相同愛好,他可是沒有見到男子就撲上去的愛好。「大小姐要是沒事就請回去吧,我們還在談事情,若是耽擱了,大小姐這華衣美食富家待遇可就沒有了!」你吃的穿的都是我賺來的,我看你煩,你快滾吧!
馮琬清心中壓抑的憤怒怨毒終于爆發,她豁然伸出手,修長的指甲直指梓桐「你這個丑婦!不要賺點銀子就把自己當棵蔥!你以為你是誰!沒過門的媳婦?未來的主母?你不要做夢了!要是我哥哥心里有你早就娶進門了!何等這十年!我今天來就是提前告訴你,我哥哥要跟歐陽晴成親了!」她慢慢踱步過來,臉上換了惡毒的笑「怎樣?妻未過門,妾先進門。何況我哥哥說以後凡是你打理的生意都會有歐陽晴來接手,看你以後還敢在我面前囂張!」
娶妾?看來安生不了多久了!歐陽晴?若是你乖乖的相夫教子,老子就不動你!若是你想要打老子的主意,別掛老子不客氣!至于馮伊諾這個蠢貨,她還不放在眼里。梓桐心里冷哼一聲,面上卻有些淒然。
不過,似乎不能平靜的等到那人的到來了!
阿塔木突然推出手中的白瓷杯,那白瓷杯穩穩的盛滿茶水,一滴不漏的飛向馮琬清,「在下阿塔木,請大小姐喝茶!」
看那白瓷杯巧巧的落在馮琬清的木質跟食指之間,看似是馮琬清穩穩的接住了茶杯, 嚓,一聲輕微的響聲,似是骨裂的聲音。
啊!馮琬清尖叫。那雪白的手指帶著艷紅的蔻丹折下去。斷了。她捂著手指蜷縮在地上,惡毒的目光看向梓桐,是你讓這個男子這麼做的!
梓桐無辜的看著她,我沒有啊。
馮琬清簡直氣得吐血。不斷哀嚎。
阿塔木起來走下來,寶藍色的長袍劃出優美的弧度,在她三步之遙的地方停住慢慢蹲來。
馮琬清嫵媚的眸子帶著濕潤的淚珠,以一種她認為最為可憐楚楚動人的角度,有些害怕又有些希冀的看向他。
阿塔木看著眼前嫵媚的女子,心里一陣鄙視嫌棄,眸子卻依然神采明亮,突然對她說了一句話。馮琬清瞬間臉色蒼白鐵青,僵尸一般不動了。
門外隨從听到馮琬清的尖叫匆忙進來,也顧不上追究誰下的手,抬著卷曲的馮琬清快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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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就是矯情!為了趕走矯情的人,收藏不?